紋湘兒不爽道:“你!你到底想說什么?”
姬仁認真道:“你覺得我和北凈一相比,誰更加的有天分?”
紋湘兒譏笑道:“當然是北凈一老祖了!
姬仁點頭道:“對啊,你也知道是他啊!
紋湘兒蹙眉道:“你到底什么意思?”
姬仁說道:“北凈一,游歷西域數十載,拜訪無數陣道宗師,而后又花了數十年的時間,才掌握了空間傳送陣。你跟他比就是坨屎,你只有絕望的份,但你別忘了,他所付出的努力,也是你所無法企及的。既然是這樣,那我教你空間傳送陣,你不應該好好的學嘛,為什么還要跟我哭喪,你是不是太過優越了,一點兒苦都受不了?!”
“我……”
紋湘兒頓時間啞口無言,他說的句句實話,而且自己心中所想要的,不一直都是向北凈一老祖學習嘛。
“那我現在應該怎么辦?!”
姬仁拍拍旁邊麻布,“坐過來啊,你不過來我怎么教你東西,小笨妞兒?”
“哦!奔y湘兒委屈的努努嘴,坐到姬仁身旁,回頭看了一眼,“那丫丫呢,她怎么辦?”
“別管她,明天再說!奔暑^也不回的道,兩手十指編織出一個五色線網,“來,你來看看,找出里面的門道!
紋湘兒一看,瞬間懵了,“這是什么?!”
姬仁說道:“五行軌跡,找出其中一根最關鍵的線。”
紋湘兒聞所未聞,根本就不知道什么線不線的,“我要怎么找,你這是在教我嗎?”
姬仁點頭道:“我看你的眼力如何,這只是最簡單的,如果這你都玩不動,那接下來的事就不要談了。”
紋湘兒咬著牙,凝聚精神的盯緊五色線網。
這怎么可能,我根本就找不出那一根最關鍵的線。
五色線網的每根線都不一樣,金木水火土、五色五線,兩條豎著的木線不會并排一起,每一條線都相隔著四條不一樣的線。
但是,這五根線又是緊緊的纏在一起,各種交叉的結一眼看過去,立馬感覺到頭暈眼花。
她看了半個時辰后,直接轉頭“嘔……”略顯痛苦的干嘔著。
其實,這是姬仁故意騙她的,這不是最簡單的,反而是比較難的那種。
姬仁說道:“沒關系,你要是實在找不到,你可以隨便指出一根線,先看看有沒有可能猜中。”
紋湘兒干嘔了一會兒后,雙眸微紅的回頭一看,隨手點了一條,難受道:“這根!”
姬仁笑道:“勾出來看看。”
紋湘兒微微一愣,猶豫的用食指一勾,剎那間,五色線網一蜷,眨眼縮成一個小團,將她的手指緊緊勒住。
她傻了,這還能這么玩的嗎?
姬仁微笑道:“有沒有很熟悉的感覺?”
紋湘兒遲疑道:“很像……小時候的樂趣,自己布陣,自己進去解,解不開就等著家人來找我。”
姬仁點頭道:“慢慢來,不著急!
紋湘兒心氣不振的點點頭,“嗯,我知道了!
姬仁想安慰兩句,但想想還是算了,她自己想不通,誰安慰都一樣。
……
“大哥,怎么辦?”
“是啊,這給的時間就要過去了!
“大哥,我們做不到,不會是真的要沒命吧?”
長陵岳手底下的那伙人,圍在一起商量對策。
砰!
為首大哥拍桌道:“不可能,咱們可是岳少的得力干將,他一定不會殺我們的!
說歸說,做歸做,他現在比誰都還要怕,但凡能跑的話,他一定是第一個跑的家伙。
咕咕。
突然,院外有鷹的聲音響起。
他們一驚,起身看了看大家。
為首大哥隨手指了一人,“你去開門!
那人一愣,“!大哥,我去?”
為首大哥說道:“對,快去。”
那人咽了咽口水,緊張的慢步走去開門。
軋……
院門慢慢的被打開,院內的眾人心瞬間提了起來。
那人低頭一看,信鷹正在側著頭看他,他抹了一把汗,彎腰將信鷹抱了進去。
眾人圍著信鷹,齊刷刷的看著為首之人。
為首的大哥冷汗從背后直流,咽了咽口水伸出手,取下信鷹腳邊的紙卷。
他慢慢的展開,兩行小字出現眼中。
“一群蠢貨,這點兒小事都辦不好,速去執行下一個計劃。這個計劃要是也失敗了,你們就給我死吧!”
他們震驚的哇一聲,難以置信的說道。
“岳少怎么這么清楚我們的事?”
“是啊,我們的信還沒出去,他就那么清楚了嘛!
“這下完了,我們永遠都不可能擺脫他的!”
為首大哥冷靜道:“兄弟們,岳少既然都說了,不計較這次,那我們就不要去想別的了,當務之急,應該盡快將散出去的兵馬給收回來!”
他們一怔,齊聲道:“對對對……”
然后,他們騎上妖馬獸,快馬加鞭的趕出城。
可惜,他們的計劃要被姬仁搶先一步了。
一晃十天,白馬過駒也要點兒時間吧。
紋湘兒在這十天里,每天都癡癡的凝望著一個五色線網,不時還會頭暈惡心的干嘔一下。
搞的丫丫都不知道她是著魔了,還是懷孕了。
姬仁不時會下去問問人,看自己要去的地方是遠了,還是近了。
以及,這些人所針對的對象,到底是些兒什么人。
不過,經他所查,這些被針對的目標,很多都是些兒小村落、小部落。
這也就意味著,長陵岳想要將仇恨從低層拉起。
他這一手計劃,打的全都是那些和大小部落有著關聯的地方。
可以想象到,黑臉去假扮別人做壞事,白臉又去救那些受傷害的人,那這擺明就是在告訴你。
我只是剛好路過,但我見你有困難,不得不出手相助。
一來二往的,長陵州有了威望,又可以嫁禍給北凈州。
時機一到,小題大做的去攻打北凈州,一來可以拿到北凈一所遺留的東西,二又可以在大家心目中塑造好的形象。
但是,姬仁想到了一個關鍵問題,是誰泄露了北凈一的秘密。
姬仁搖搖頭,還是要等他回去北凈城才能弄明白啊。
他拿出接引星盤看了看,對上面的星點有些疑惑。
正常來說,羅盤是有天干地支的分部的,但這個星盤卻是一個也沒有,而且點滿了星辰的位置。
嘔~
紋湘兒還是忍不住的干嘔起來,她已經看了快兩個時辰,但她還是沒有找到那一根線。
姬仁回頭拍拍她的背后,說道:“歇會兒吧,這又不是一兩天就能看透的。”
紋湘兒搖搖頭,說道:“不必,我會注意的。”
姬仁看她這么拼命,說道:“哎,你過來幫我看看,這些星點對應的星辰到底對不對!
紋湘兒一怔,轉頭看著黃昏道:“你是不是傻,現在傍晚都還沒到,你看什么星辰?”
姬仁說道:“哎呀,你過來看看嘛,看看這星盤到底有沒有什么玄妙!
紋湘兒不管他,繼續看自己手里的網。
姬仁無奈道:“紋湘兒,你告訴我,這接引星盤到底怎么回事。”
紋湘兒一怔,回頭道:“接引星盤的星點無法亮起,這意味著無法借助天上的星辰之力,傳送時的穩定會變得時好時壞,最后是定位的位置可能會天差地別!
姬仁說道:“你的意思是……這接引星盤已經沒用了對嗎?”
紋湘兒點頭道:“對,它無法接受圖騰力量,也無法接受任何力量,任何能試的方法都試過了!
姬仁撓撓頭,苦惱道:“哎呀~麻煩了啊。”
紋湘兒說道:“而且,星盤的用料極其罕見,壞了就是壞了,想要修復幾乎不可能難!
姬仁收起星盤,“竹籃打水,一場空!”
紋湘兒微笑道:“沒關系,我們可以去做一個出來的啊。”
姬仁笑了笑,說道:“星盤之所以叫星盤,是因為它的星星多,我們要是合力去做的話,頂多也就十幾二十顆星,別鬧了!
紋湘兒噘噘嘴,哼的一聲,轉過頭繼續看五色線網去了。
姬仁深思了會兒,總覺得星盤并沒有壞,但是又需要一些特定的方式去打開它。
很快,夜晚到來了。
丫丫從修練中蘇醒,擔憂的看著紋湘兒,她又不敢冒然去打擾。
紋湘兒見她在高空不適應,便教她怎么修練圖騰力量,免去她暈吐的痛苦。
姬仁一直在沉思著,這星盤不應該就這么個鬼樣子的。
沒有辦法,他也想去試試星盤,但每次想要出手時,都有不好的預感。
“兜兜轉轉,我幾乎又回到了原點!
。。!
突然,一聲驚喜高呼。
紋湘兒手中的五色線網散成五條,長長的掛在她手上。
“姬仁,你看到了嗎?我成功了!我成功了!”
丫丫驚愕的湊過去,說道:“小姐,您這是怎么了,有必要這么高興嗎?”
姬仁點點頭,笑道:“好樣的,你十幾天就解開了,換成北凈一老祖在你這個,可能也就看一眼吧!
紋湘兒臉色瞬間僵住,皺皺鼻子道:“哼,不懂風情的臭男人!
姬仁笑了笑,兩手十指飛快纏動,織出一只小紙鶴給她,“來,拿著小白鶴,去找它身上的那根線,你可以先試試是哪一根!
紋湘兒接過看了看,疑惑道:“這是什么意思?!”
姬仁說道:“我想知道你的心力好不好,免得你在算空間跳躍的時候,直接心力枯竭而死”
紋湘兒一怔,問道:“心力?空間跳躍?”
姬仁笑著捏了捏紙鶴的翅膀,“咬她!”
小白紙鶴一動,頭向下啄了啄。
!
紋湘兒嚇得左手一丟,紙鶴隨西風迅速飄走,“哎!我的紙鶴——”
姬仁右手食指一勾,紙鶴慢慢飛回她的手中,“拿好了,你找不出那根線,你就去試試,最多被它啄一下而已。”
紋湘兒不情不愿的哦一聲,小心翼翼的看著紙鶴身上的白線。
丫丫擔心的說道:“小姐,您這是怎么了,為什么他說什么您就要聽什么?”
紋湘兒一愣,微笑道:“不是他說什么,我就聽什么,而是他在教我東西!
丫丫一怔,撇嘴道:“他分明就是在折磨小姐,小姐為什么還要替他說話!
紋湘兒臉色微嗔,捏了捏丫丫的臉,“死丫頭,亂說話,小心本小姐打你屁股!
丫丫吐了下舌頭,“略,丫丫知道了。”
姬仁看著前面遠處,好像有十幾道火光在快速行動,“紋湘兒,你說前面的是什么人呢?”
紋湘兒一怔,猶豫道:“長陵岳的人嗎?”
姬仁愣了愣,說道:“走,我們近些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