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鳴只要一遇到呦呦,就會變成話嘮,小時候囑咐呦呦每天都要多喝水,多吃飯,長大后便囑咐要堅強,要勇敢,現在卻是囑咐,要快樂,要幸福。
愛一個人,就是不停的祝福。
不知過了多久,呦呦才醒了,睜開眼,看見了白色的天花板,去醫院的次數多了,一看,一聞,就知道自己是在醫院了。
“醒了?”
她愣神,怕不是聽錯了吧。
“為什么不告訴我。”
她這才順著聲音看過去,是鹿鳴。
“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么,我可能是沒有休息好,才暈倒的,沒什么事情,現在,可以去辦正事了。”
她有些手足無措,不能讓鹿鳴知道這個孩子,不然......他會像安洪文那樣該怎么辦,搶走她的孩子,搶走她未來的希望。
“到現在你都不想告訴我嗎?安呦呦,你懷孕了。”他走到她的身邊,看著她,那樣的悲情。
“跟你又有什么關系?這是我的孩子,跟你無關。”
她反駁,這是她肚子里的小天使,又怎么能夠交給別人,她無法容忍。
“孩子也是我的!”
鹿鳴看向她,眼神里像是藏了一團火焰一樣,灼灼的燃燒。
“我說了,我們今天離婚,這個孩子只能是我的!”呦呦忽然冷笑:“你不會是因為我懷孕,又不想跟我離婚了吧?鹿鳴,在我的世界里,除了死亡,任何離開都是背叛,從你說離婚的那一刻,我們之間,就已經注定再沒有瓜葛了。”
“離婚,這件事情,以后再說,我還有事,先走了。”他沉沉道,不再看她,轉身離開,不顧她在后面喊他的名字。
呦呦氣急,這個孩子,他不能奪走,但是,她更不會,為了孩子,就苦苦的留在鹿鳴的身邊,她希望,她的孩子,沒有一個幸福的家庭。
忽然手機一響,呦呦一看,是楊幼微的電話。
“呦呦,你的事情解決了嗎?起訴安歌的事情已經辦好了,明天上午就要開庭了,我們人證就是姚雪鵬,那么物證......呦呦,你能辦到嗎?”
楊幼微握住手機,思量著。
“媽,你放心吧,爸爸的仇,一定要報。”
她苦笑著,掛了電話,拿起外套,便離開了病房。
呦呦出了才病房,才看到,她的車都不在這里。果然是倒了霉了,今天出門定是沒有看黃歷。”
“呦呦!好巧。”
她轉身,就看到了一臉痞笑的姚雪鵬,不,是姚清,當初在學校,姚雪鵬那樣的靦腆不愛說話,現在怎么變的這樣的花心,不,是給人的感覺,那么的花心。
“你怎么陰魂不散?”呦呦無奈。
“我就是感冒了,來買點藥,很巧,就遇見呦呦了,你去哪里,我送你?”
姚清的魅惑說道。
“正好,把我送到一鳴公司。快點!”
自己剛剛退出娛樂圈,打車倒是很不方便,索性就讓他送。
姚清笑笑,要知道他是灑了多大網,才能跟她單獨的待一會。
十五分鐘后,車穩穩的停在了一鳴公司。
呦呦下車,這下前臺已經知道她了,倒是不會阻攔了。
“幫我聯系一下沈修,立刻馬上!”
沈修說過,他在已經掌握了關于安歌的消息,這次上訴一定要成功。
“不好意思,小姐,沈總已經辭職了!”
“什么?辭職!”呦呦皺眉說了聲謝謝,轉身又走了出去,還好今天穿了平底鞋,不然豈不是要被笑掉大牙。
“姚清,你認識沈修嗎?”
看著車里的姚清,風輕云淡,跟自己的著急,完全是兩個世界上的人。
“認識,都是商場上的,當然認識。”他笑笑,猛地將臉貼近,呦呦的心跳忽然加速。
“干......干嘛?”她不自然抿抿嘴,退了退,又繼續說道:“你幫我個忙,把沈修電話給我。”
呦呦換了手機,早已經不太跟他聯系了。
“好。”他拿出手機,給了呦呦:“你找吧。”
“這不太好吧,你還是把他的電話給我就好了。”
呦呦推辭,跟姚清又沒有關系,就這樣接受他的好意,難免有些不爽。
“我樂意,別拒絕,不然,我咬你。”邪笑的再次靠近呦呦,毫無意外,再次被推開。
她拿著手機,還是先辦正事的要緊,連忙撥打了沈修的電話。
“沈修,我是呦呦。”電話通了,她趕緊說道。
“呦呦!怎么了,跟我打電話,有什么事情嗎?”
電話那頭,十分的亂,各種聲音交雜在一起,音響的聲音,十分的刺耳。
“我記得你說過你有安歌撞我爸爸的視頻,現在能給我嗎?”
呦呦看著姚清轉身走了幾步,又繼續輕聲道:“明天我們就要申訴安歌,這個視頻,對我們很重要。”
“呦呦,我辭職了,恐怕沒有辦法給你,那個視頻是鹿鳴派人跟蹤安歌的手下拍的,我知道你們現在的關系有些尷尬,但是鹿總好歹還是愛過你的,你去向他要,一定可以得到。”
沈修頓了頓,又繼續說道:“我雖然覺得鹿總現在變了,但我還是不愿意原諒他,你要是見到他,跟鹿總說一聲,做人要講情義。”
她應聲回答,便放下手機,難道,還是要求鹿鳴嗎?他會給嗎?
“姚清,你說,怎么就懲罰一個壞人,就那么的難。”
呦呦看著他,神色晦明。
“善惡終有報,你是個好人,這個世界上,那些壞人,一定會付出代價。”他勾起唇角,輕輕安慰。
當初在a市高中,自己是個瞎子,他苦求著爸爸,不要將他送到那里,因為他看不見,迎接他的,只能是傷害。那些永遠是瞎子的人,他們過得,又是什么樣的人生呢?
“你說得對,安歌,一定會付出代價。”
呦呦擦擦淚,又繼續說:“你帶我去一鳴公司吧,我要見安歌,無論付出什么,都要拿到那個視頻。”
“對不起,若不是我當初輕易的聽信了安歌的話,你的父親,就不會死。”
姚清的臉色,充滿了愧疚,當初在學校的時候,呦呦是他唯一活下去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