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市的天空,蔚藍色上沾著片片的云朵,這個城市,也在發生著翻天覆地的變化。
安呦呦離開的一個月后。
a大林校長因涉嫌貪污腐敗,以權謀私,被逮捕入獄,安氏集團股票大跌,安洪文董事長面臨下臺,安洪文夫婦澄清安呦呦是私生女這個謠言,聲稱兩人是在安洪文與前妻離婚后認識并相愛,不存在安呦呦是私生女這一消息。
“陳義,我怎么感覺,鹿總現在越來越陌生了,就像我們剛認識他當初一樣。”沈修又跑到陳義辦公室直接坐到他桌子上,眉毛輕挑,看著他喃喃道。
“是,要是再繼續在工作時間里往我這里跑,鹿總對你就更陌生了。”陳義緊盯著文件,忽略他疑惑的眼神,清冷道。
“你這人真無趣,怪不得你女朋友跟你分手!”他一氣之下將陳義手里的文件奪走,起身下桌挑釁的說道。
陳義抬頭,看著他,露出了無可奈何的笑容,說道:“是是是!我無趣,你有趣行了吧,所以黃寧跟我分手,我活該。”
“我可什么都沒說!”沈修又重新拍起桌子,聲音帶著無辜,瞪了他一眼,轉身離開陳義的辦公室。
陳義重新拿起文件又坐會椅子上無奈的笑笑,搖搖頭看著他的背影,又重新看起了文件,卻再也看不進去,思緒飛遠。
黃寧和他,好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她是影視明星,紅得發紫,大街小巷都是她的身影,第一遇見她是在福利院里,她來做公益,本以為那時候的明星都是虛假的,但是她的笑容,卻溫暖的春光一樣,耀眼璀璨,輕易讓他記住了那個畫面。
他代表一鳴公司來這里捐贈,走的時候下起了雨,春天的雨是淅淅瀝瀝的,他出門,又是那一抹熟悉的青色連衣裙,抬頭便看見了她準備拿著自己的包往雨里沖,本想就這樣走掉,可看見她緊蹙的眉頭,忽然就不想讓她失落,想要留住她的那純真的笑容,伸手將傘遞給了她,也......搭上了自己的心。
“多久的事了,還是忘了吧。”他搖搖頭,又繼續看起了文件。
市長辦公室。鹿鳴正在審閱這一季度企業名單,桌上凌亂的文件宣告著他的忙碌,纖長的手握著筆,聽著筆尖與紙磨砂著作響,悅耳動聽。
忽然電話響起,鹿鳴一頓,伸手將電話掛了。可沒過多久,手機又響了起來。
他伸出手劃開,輕聲問:“什么事?”
“你回家一趟,媽媽有事問你。”電話的那頭,樊禮握著手機表情嚴肅,望著沙發上低著頭坐著的孟晴,她抿抿嘴,聽見鹿鳴應了聲,便掛了。
鹿鳴每天都奔波與各個會議,當年從政,也只是單純想找到呦呦,只要自己站的夠高,那么找到她的可能就越大。他推了今晚的會議,下班后直接回了家。晚上的a市車水馬龍,窗外的喧鬧聲不絕于耳,他打開車窗戶,聽著車窗外的風聲呼嘯而過。
鹿家,門咔嚓一聲響了,鹿鳴走進去,看著孟晴坐在沙發上,莫名有一些煩躁,他冷聲問:“你怎在在這里?”
“她要不來,我還不知道你這么荒唐!”樊禮忽然從臥室里出來,疾言厲色道:“鹿鳴,我從小就告訴你負責這兩個字,你現在的行為,是多么的不負責!”
“到底發生什么事情?”鹿鳴皺眉,臉色清冷,開口問道,聲音卻平又冷。
“伯母,沒關系的!是我自愿的!不怪他......”孟晴急著道,眼神慌張,無法掩飾,不敢直視鹿鳴。
“你還要護他什么!還沒結婚都這樣不負責任,以后對婚姻也更不負責任!鹿鳴!媽媽對你很失望!”樊禮大聲質問著鹿鳴,神情嚴肅。
“孟晴,你說,怎么回事。”他問起,眼神里充滿著戾氣。
“我......我們。”她有些緊張,害怕鹿鳴還記得那晚的事情,可是,只有這個辦法,她才可以永遠的和他在一起。
她握住裙擺,輕咬著紅唇,開口道,聲音有些顫抖:“那天晚上,我們發生了關系。”
“你說什么?”他向前一步,深邃的眼神緊盯著她,試探著這句話的真假,看著她支支吾吾的模樣,又回想那天晚上的事情,勾唇一笑:“有證據?”
啪!
樊禮走到鹿鳴身邊狠狠的扇了他一巴掌,狠厲的說:“鹿鳴!你怎么說話的!那個女人愿意拿自己的清白開玩笑!”
“伯母,沒事的.......你不要怪他,他不相信也是應該的,就當我什么也沒說。”她坐下,神情帶些傷感。
“等你爸爸回來了,再商量一下,該怎么補償吧。”樊禮也坐在沙發上,給孟晴倒了一杯熱水,便扭過頭,不再看鹿鳴。
“我沒做過。”他淡淡道,邁著長腿,準備出門。
“你給我回來!”樊禮猛地站起來吼他:“你爸爸沒回來之前,都不能走。”
她從來沒有想過,那么成熟的孩子,做出了這么不成熟的事情,今天研究所好不容易放假一天,她早早的回來想給他做個晚飯,便聽見了敲門聲,還以為是鹿林買菜回來了,開門,卻是孟晴。她流著眼淚說著那天晚上的事,樊禮的心,就像被車碾壓過一樣,她的孩子,怎么會不負責任?
鹿鳴頓住,回頭清冷的說了一句:“我很忙。”轉身又離開了。
最近的事情怎么都那么棘手,鹿鳴開著車冷笑,低聲喃喃道:“你看,你不在,我活的有多糟糕。”安氏集團如今面臨著更換董事長,猖狂了那么久的安洪文如今也稍稍安靜一些,可是安歌現在還是沒有消息,無論他怎么威逼利誘,都沒有什么辦法撬開安洪文的嘴。
他掉頭,去了呦呦的家。
他上樓就看見沈修雇傭的兩個保鏢,住在安洪文對面,此刻正在樓道上守著。
兩人見到鹿鳴后,鞠躬道好。他點點頭,便進去了,門還是一樣,沒鎖。
“伯父,在干什么?”他走進,夜色已經降臨了,路岐山卻只開了個小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