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忽然感覺自上而下的壓迫感撲面而來,景宇軒沖著安然吹了一口氣。
“咳咳咳……咳咳……你神經(jīng)病啊……”安然抬眸雙眼冒火的看著始作俑者,“混蛋!”
“這就混蛋了?比起你這種為了錢什么都能干的女人,我們彼此半斤八兩。”
哪怕是在晚上,安然也仿佛看到了景宇軒眼里濃濃的鄙夷和厭惡。
安然呆立在床頭邊上。
“放心,今天我還沒那個興致上你。用不著在我面前惺惺作態(tài)。”景宇軒看著剛才還張牙舞爪的安然,此刻就一副死魚一樣了無生氣,連看都不看一眼,往門后面走出去。
“砰――”
安然再也撐不住身子,癱倒在地上,為什么每個人都在嘲笑,一個為了錢而出賣身體的女人,如今越陷越深,竟然成了世人眼里最鄙夷的代孕兒,連女人最起碼的一個成為母親的資格都要奪取,變成一個機(jī)器。
“難道我真的做錯了嗎?”安然雙目無神的盯著窗外的月光。
巴掌大的小臉上,被月光蒙上一層清透的面紗,讓人忍不住憐愛。
安然咬了咬牙從地上爬起來,深呼一口氣,她沒錯!
如果再來一次,她還是會選擇為了父親能夠安然入土而走到這一步。
安然從地上撐起搖搖晃晃的身子,終于倒在床上慢慢瞌上眼睛。
景宇軒從景宅出來后直奔私人別墅,跑車上男人冷峻的面容幾乎和夜色融為一體,孤獨,冷傲,這種男人是荒野上的狼,心是硬的,捂不暖。
清晨撒下第一縷陽光,三米寬的大床上,安然蜷縮成一團(tuán),白與黑的映襯,美的像是一幅畫。
“少奶奶,該起床了,少奶奶――”蘭姨輕伏在安然耳邊,溫柔的喚著還在睡夢中的安然。
“唔~”
安然揉了揉眼,“蘭姨啊,幾點了?”
“回少奶奶,七點了,吃完早飯時間就差不多了!”蘭姨現(xiàn)在已經(jīng)完全把安然看成景家的少奶奶了。
這也難怪,安然無論是品德還是樣貌,都是上上選。
臨近八點左右,安然準(zhǔn)時踏進(jìn)設(shè)計部,有了昨天的立威今天安然明顯感覺周圍的人老實了許多。
“安經(jīng)理,這個是大boss指名讓你修改的設(shè)計圖,說有些地方還是不完善,你看――”小助理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看著安然。
“嗯,放著吧!我待會兒改改。”安然偏過頭沖著小助理莞爾一笑。
“哦……哦好的。”
安然坐在辦公桌上執(zhí)筆勾勒修改原來的設(shè)計圖,政府通過的只是一個初稿,后面還有一系列的詳細(xì)的設(shè)計需要她來完成。
臨近中午,安然被外面的嘈雜聲打斷了思路,不由好奇的看了一眼。
這一眼讓安然瞬間血液逆流,渾身像掉進(jìn)冰窖里一樣。
是他。
沈宇成像是有所感應(yīng)一樣,抬眸往安然的方向看過來,瞳孔緊縮,他們還真的是冤家路窄。
沈宇成繞過一群花癡女,身著淺藍(lán)色休閑裝,嘴角掛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的邪魅的笑意,往安然身邊走過來。
安然看見不斷往前走的沈宇成,下意識往后躲,直到碰到身后的墻上,安然才猛然驚覺。
抬頭看著已經(jīng)到了自己面前的沈宇成,安然挺了挺腰板,毫不畏懼的看著沈宇成。
“呵,我還以為你有多大的本事呢?怎么,他養(yǎng)不起你了,要不然豪門少奶奶還出來給人打工還真的是一樁美談呢!”沈宇成看著眼前已經(jīng)對自己冷漠的安然,心里一陣抽痛,但是男人的自尊絕對不準(zhǔn)許他認(rèn)輸!
更何況從頭到尾做錯的人只有她,而她卻一句向他低頭的話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