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想抬腳要逃,卻被沈宇成逮住,“怎么?都到這里了?不拜祭一下再走?”他滿目輕蔑。
安然的心是痛的!
她僵硬的身體慢慢走過去,把白色野菊放在墓碑前,給父親深深鞠了三鞠躬,心里滿滿酸痛。
“阿成……謝謝你來祭拜父親。”
安然低頭垂眸小聲說道,經過這幾天折騰,脖子處消瘦得微微露出青筋。
“不用跟我說謝謝,你父親生前待我很好,還交代我要好好照顧你。”沈宇成身上發(fā)出一股駭人之氣,眼里猶如寒霜過境,俊美的五官上滿是冷硬。
“沒想到,安然,你這么臟!”沈宇成滿臉嫌棄,看著安然,大手狠狠捏住她的下巴,雙眸帶著憤怒。
“錢,我也有!”沈宇成說完用力一拉,把安然扯到旁邊,一只手直接探入安然胸前雙峰。
“啪——”
一聲清脆悅耳聲響,打斷沈宇成的動作。
安然一個甩手重重的打在沈宇成臉上,五個手掌印清晰印在臉上,“請你放尊重點!”她直視沈宇成眼睛,字句鏗鏘。
“嘶—”沈宇成眉頭一皺,“你也配跟我說尊重,像你這種婊子,誰有錢就可以隨便上的,你還真以為自己冰清玉潔?現在來跟我說尊重!”他抬手用拇指掠過被打處,怒火旺盛。
心一疼,安然哆嗦退后兩步,“阿成,不是你想的那樣……”
再解釋,已徒勞,眼淚早已泛濫,兩側的腮幫生疼,安然閉上雙眼,絕望鋪天蓋地而來。
他們……再也回不去了。
在沈宇成的心里,她早就是為了錢可以賣掉自己身體的女人。
良久,等安然回過神,早已不見沈宇成的身影,她拖著疲憊的身體緩緩往公寓方向走去,猶如一具空殼,行尸走肉般。
君悅公寓。
安然躺在床上卷曲著身體,身體微微顫抖,有些發(fā)冷,她感覺頭部陣陣疼痛,是生病了嗎?這么難受,身體一點力都使不上來。
這時,電話鈴聲響起,安然吃力爬起來看了一眼,又是一組陌生號碼,她猶豫下按下接聽鍵,“喂?你好!”
“景太太,我家老爺想見您,請問您在哪里?我過去接你。”是曾叔,那把年老的聲音安然能認出來了。
“我在公寓,不用那么麻煩,你給我發(fā)個地址,我打個車過去就好了。”安然說話有點吃力,眉頭緊緊皺著。
還沒得到對方的回復,電話那頭就傳來“嘟嘟嘟—”一片忙音。
不一會,門鈴聲響起,這速度可是夠快的,安然用力撐起身子,臉色刷白,連忙走進廁所用水沖了把臉,稍稍精神些才跟曾叔出去。
一路上,安然不知不覺睡著了,再驚醒時心已經到了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