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需要的血倒也不多。”花奴說,“也就一兩滴左右吧。”
聽到不多的時候喬言曦心里面也就放心了,只要一兩滴血那也不是什么大問題,摻雜在藥里面應該也不會被祁瑞宣發現。
“可不可以加在每日的藥中然后給陛下服下?”喬言曦問道。
花奴尋思了一下,這也不是不可以,她怎么就沒有想到呢,還是喬言曦聰明。
“當然可以的,娘娘。只是這樣,會不會太委屈您了?”花奴是在害怕喬言曦受委屈了,可是喬言曦卻覺得無所謂。
她搖了搖頭說,“只要能夠讓皇上好好的,我做這點事情也沒有什么大不了的!
花奴驚嘆不已,喬言曦對祁瑞宣的付出可不是一言就能夠道盡的。
喬言曦低著頭沒有再說話,她心里是在擔心那藥對祁瑞宣到底有沒有效果,她抬頭看了看屋子里面焚燒著的香,這才過去半柱香的時間,還要再等上將近半個時辰呢,想到這里喬言曦的心里極其復雜。
花奴也靜靜的陪在喬言曦身邊,知道喬言曦是在擔心祁瑞宣,兩個人坐在一起說了一會子的話,這時間過的格外的緩慢,沈楓一直守在祁瑞宣的屋子里面,害怕祁瑞宣有什么不測。
終于到了半個時辰之后,喬言曦和花奴趕著進去,見祁瑞宣的臉色好了很多。
花奴上前說道,“陛下,讓奴婢看看您的傷口!
祁瑞宣伸出手來讓花奴看,又看見喬言曦那一臉擔心自己的表情,心里面很是過意不去,又讓她為自己擔心了。
他低聲安慰喬言曦,“放心吧,言曦,朕沒有問題的!
喬言曦還是放心不下,說,“陛下,您先讓花奴給您看看吧。”
“好!逼钊鹦c點頭。
花奴看著祁瑞宣的傷口,傷口雖然還是很紅腫,但是周圍的紫紅色已經消退了許多,看來是起作用了,這讓花奴興奮不已。
“陛下,毒素已經控制住了!”花奴興奮的說道。
喬言曦感覺自己心里面的石頭終于可以放下去了,感覺到一絲的不可思議,“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娘娘您看!”花奴讓喬言曦過來看。
喬言曦也明顯的察覺到了傷口周圍的變化,這下才真正的放心下來了,祁瑞宣也松了一口氣,好在自己的性命是保住了。
這半個時辰對于他們來說都是格外的漫長的,一個害怕失去,一個害怕自己再也沒有機會能夠陪伴在最愛的人身邊了。
好在,上天不負有心,祁瑞宣的病情控制住了!接下來只要能夠找到江湖怪醫就可以解毒了。
“陛下,還好你沒有事!眴萄躁丶拥枚伎煲蕹鰜砹,這讓祁瑞宣很是心疼的說道,“言曦,你別哭,朕這不是好好的嗎?朕說過朕會陪在你身邊一輩子的。”
真情流露的話語,讓喬言曦的心里面得到一種不一般的歸屬感,這種失而復得的感覺讓她難以說出口。
看到祁瑞宣從鬼門關走了出來,她就感覺好像是自己也撿回來了一條命那般。
喬言曦問花奴現在是什么時辰了,花奴說現在已經是五更天了。
“陛下,你要不要再睡一會?”這一晚上折騰了這么久,他們誰也沒有睡好。
祁瑞宣搖搖頭說,“不睡了,都已經五更天了,今兒是老祖宗下葬的大日子,咱們必須趕著去收拾,記住,今天晚上的事情誰也不要說出去,可千萬不能讓太后擔心!
“是!睅讉人齊聲答應著。
喬言曦又換了一塊棉布給祁瑞宣包扎傷口,祁瑞宣擰著眉頭強忍著痛苦,但還是被喬言曦給察覺到了,她心疼的問道,“疼嗎?”
為了不讓她為自己擔心,祁瑞宣搖了搖頭說自己不疼,喬言曦知道他是忍在心里面的,心里一時間覺得有一把刀在割肉那樣。
“你忍著一點,我馬上就給你包扎好了!眴萄躁卣f著加快了包扎的速度,很快便包扎好了。
祁瑞宣看著自己胳膊上包扎著的干凈利落的棉布,不禁贊嘆道,“朕的皇后還真是心靈手巧!
喬言曦臉上突然多了一道紅暈,擱不住被他稱贊,“陛下說的哪里的話,我包扎得不好看!
“朕說好看就好看!逼钊鹦麥\淺一笑。
喬言曦讓花奴先出去,自己給祁瑞宣換衣裳,收拾了一番之后,眾人也都起來了。
這天早上,太后的精神看上去也好了很多,想必昨天夜里的時候張太醫費心了。
太后走上前來,問祁瑞宣,“宣兒,其他的事情都安排好了嗎?”
“母后放心吧,朕早就讓蘇公公先過去皇陵那邊收拾了,現在咱們直接過去就可以。”祁瑞宣說道,臉上的表情很是自然,就好像昨天晚上什么事情也沒有發生那樣,太后聽了也覺得放心。
便讓隊伍馬上啟程,出殯的依仗又一直到了京城之中,皇陵里面蘇公公已經在外迎接了,眾人齊心協力的將太皇太后的玉棺安葬入土,又在太皇太后的靈前磕頭送行,一直到了中午的時候才打點妥當了。
回京的隊伍就沒有來的時候那么浩蕩,但還是再城內掀起了不少風波。太后累了一天了,又覺得身體不舒服了,也就先回去休息了。
喬言曦陪著祁瑞宣去了養心殿里面,花奴端了湯藥來,對喬言曦說道,“娘娘,藥熬好了!
“嗯,你放在那里就可以了!眴萄躁攸c點頭,兩個人用眼神交流了些什么。
接著喬言曦又同祁瑞宣說道,“陛下,您先等一下,這藥還有一些燙,我過去給你吹吹!
“你小心一點,別燙到了!逼钊鹦麚牡恼f道。
喬言曦笑,“放心吧,陛下!
她走到桌子前面,背對著祁瑞宣,趁著他不注意的時候拿出了藏著的銀針,扎破了自己的手指,針扎的疼痛讓她不由得皺起了眉頭,但很快就舒展開來了。
她小心翼翼的擠出了兩滴血來,滴在湯藥里面,又用勺子攪拌了一下,放在嘴邊輕輕的吹了吹,直到確認已經不燙了的時候,才端給了祁瑞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