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喬言曦從桌上拿起一把小刀來,在自己手上比劃,問道,“需要多少?”
祁瑞宣見她要割自己的手腕,忙大聲制止,“言曦,不可以!怎么可以用你的血呢!”
“陛下,言曦雖然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陰年陰時陰刻出生的,可是總得試一試。”喬言曦管不得那么多了,總得要試一試才能知道到底有沒有用。
“不行!朕不允許你做傷害自己的事情!”祁瑞宣很是嚴(yán)肅的說道,他怎么忍心看著自己最愛的女子要放血來救自己?
喬言曦安撫他說道,“陛下,言曦沒關(guān)系的。”
“那還是不行!”祁瑞宣死活就是不答應(yīng)。
喬言曦急了,他怎么就這么傻?自己的性命都危在旦夕了,還在為她著想,只是放血而已,又不是要了她的命,再說了在現(xiàn)代的時候她還去獻過血呢,藥引子而已,需要那么多的嗎?
“瑞宣,你不是最疼愛我的嗎?你如今性命垂危,我怎么能夠見死不救?是誰說的要與我廝守到老?是誰說的要一輩子對我如初?你若是就這么去了,我該何去何從?陛下,只是放一點血做引子就夠了,言曦想救你。”
喬言曦原以為自己是在底氣十足的和祁瑞宣說道,可是沒想到說著說著,她竟然已經(jīng)泣不成聲了。
她一想到自己可能會失去自己心愛的人,這一瞬間,心痛如同萬把刀子割在心上。
眼淚在一剎那奪眶而出,滿面的淚痕讓祁瑞宣一顆心都快融化了,他知道喬言曦是為了自己好,若是自己就這么死了,她一定會難受傷心的。
“言曦,別哭了朕知道了。”祁瑞宣一咬牙一狠心,說道。
他又轉(zhuǎn)過頭去看身邊的花奴,問道,“這藥引子需要多少血?”
花奴想了想,說,“所需的血倒是不多。”她朝著旁邊的一個小茶碗看過去,指著說道,“大概也就那么一小茶碗。”
“陛下您看,真的不多的。”喬言曦勾唇笑道,把那個小茶碗拿了過來,拿起小刀子,往自己手腕的位置劃了下去,血液順著手腕一滴一滴的流在碗里。
祁瑞宣不忍心去看,回過了頭,感覺自己眼眶模糊,心也在滴血。
喬言曦擱下了刀子,血液已經(jīng)盛滿了小茶碗,花奴給她用棉布包扎了一下,現(xiàn)在就差當(dāng)歸等藥了。
“娘娘,陛下,奴婢去一趟張?zhí)t(yī)那邊。”花奴說道。
喬言曦萬分囑咐,“可別讓別人發(fā)現(xiàn)了,陛下不想驚動任何人。”
“是,奴婢知道了。”花奴說完,便去了張?zhí)t(yī)那邊。
張?zhí)t(yī)這次跟隨者隊伍過來,還是帶了些藥物的,里面一定有她需要用到的東西。
現(xiàn)在張?zhí)t(yī)還守在太皇太后那邊,她想要拿一點東西應(yīng)該不是那么困難的事情。
她只身一人來到張?zhí)t(yī)住的屋子外面,轉(zhuǎn)悠了一會,不知道從何下手,突然有一個人叫住了她。
“誰在外面?”良川從里面走了出來。
花奴有些驚慌失措,想要躲起來,卻被人突然叫出了名字,良川問道,“花奴姑娘,你怎么在這里?”
這下子花奴沒有地方逃了,她心里暗暗咒罵一聲,這個良川怎么觀察力這么好,一下子就把她給認(rèn)出來了!
而且張?zhí)t(yī)竟然還把他給帶來了,看來還真是太醫(yī)院的好徒兒。
“是你啊,良川。”花奴面上透著笑說道,努力讓自己做出一副很從容很平靜的模樣。
良川問道,“花奴姑娘,這么晚了,你不睡覺在這里做什么?”
“嗯,那個,良川,我”花奴心虛不已,“哦,對了,我是來找你想找張?zhí)t(yī)的,但是張?zhí)t(yī)好像不在。”
良川點點頭,說,“是啊,張?zhí)t(yī)現(xiàn)在還在太后那邊呢,一直守著沒有回來,他說怕屋子里的藥材被太平寺里面嘴饞的和尚偷了,所以讓我回來守著。”
“原來是這樣啊。”花奴尷尬的笑道。
看來自己想要偷藥材還是有些太過于天真了,她突然轉(zhuǎn)念一想,對著良川說道,“哦,對了良川,你可不可以幫我一個忙啊?”
“嗯?什么忙?”良川問道。
花奴笑著說,“你可不可以給我拿一些藥材,嗯娘娘這幾天有些累了,明兒一早我想給她做藥膳,可以嗎?”
“當(dāng)然可以。”良川一口答應(yīng)道,“咱們兩個也算是老相識了,就幫你這個忙吧。”
花奴臉上掩不住的高興,點點頭。
良川帶著花奴進去,問花奴需要些什么樣的藥材,“需要什么你就自己拿吧,我可不會做什么藥膳呢。”
“好,我知道。”花奴點點頭,抓緊了時間拿好了需要的藥材。
良川送她出去,花奴想了想,說道,“哦,對了良川,這件事情不要告訴任何人,我我想給娘娘一個驚喜。”
“嗯,好。你就放心吧,我嘴可嚴(yán)實著呢!”良川拍拍胸脯說道。
花奴拿了東西,準(zhǔn)備回去,良川這個時候卻突然叫住了她,花奴嚇得差點東西都掉在了地上,緩過神來,回過頭問道,“怎么了嗎?還有什么事嗎?”
良川嘻嘻笑著,“沒什么,就是我發(fā)現(xiàn)你的臉挺好看的。”
花奴臉頰微微一紅,道了聲謝謝,便離開了。她一心只想快點趕回去,根本就沒有來得及去看前面的路,以至于在不知不覺間撞到了一個人,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她抬起頭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那個人不是別人,竟然是沈楓!
“沈楓?”花奴驚訝無比。
沈楓奉命出去辦事,剛從外面回來,一轉(zhuǎn)身就碰到了花奴,覺得有些吃驚,趕緊心疼的把她從地上扶起來,“奴兒,你沒事兒吧?”
看著自己心愛的女子摔倒在地,他擔(dān)心不已。
花奴搖搖頭說,“沒事的,你去哪兒了,怎么沒有待在皇上身邊呢?”
“我剛剛出去辦事去了,現(xiàn)在才回來,你怎么在這里?”
花奴嘆了口氣說,“先別管我了,你快回去看看皇上,皇上他被人行刺了!”花奴說道,沈楓聽了之后,大驚失色。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