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丞相見喬言曦都這樣說了,心里覺得肯定是不可能了,也就沒有再抱多少希望了,誰知道喬言曦又突然開口,“不過,陛下也說了,先帝未有生養的妃嬪眾多,如今國孝也已經滿了只需誦經七七四十九天便可還那些嬪妃自由。”
“真的嗎?”喬丞相高興的合不攏嘴。
喬言曦點頭說道,“當然是真的了,難道我還能騙父親大人不成嗎?”
“曦兒,父親真不知道應該怎么謝你才是了。”
“父親大人言重了,這件事情本來就是陛下的決斷,并非是言曦所為的,陛下仁慈寬厚,深明大義,也算是了了先帝的一大遺愿罷了。”喬言曦說道。
“曦兒,那你好好兒歇息,父親就先回去了,趕明兒我讓你母親進宮來看你。”喬丞相說。
喬言曦答應,“好,花奴,快送送父親。”
等喬丞相走了以后,喬言曦便在屋子里面休息,沒過多久祁瑞宣就過來了。
喬言曦要起身行禮,祁瑞宣卻不讓。
“怎的,如今道拘謹起來了,從前在王府里的時候可不見得你這樣的拘謹。”祁瑞宣說。
“如今王爺已經是九五之尊了,臣妾還是應當多學學規矩禮儀,才不至于給您丟臉啊。”喬言曦笑了笑,又讓人在殿內放置了消暑清涼的冰塊。
祁瑞宣笑道,“你真是有心了。”
喬言曦心里很是滿足,祁瑞宣的心里面總歸來說還是有他的,現在就算是剛剛登基不久,朝中還有很多事情要忙,祁瑞宣也不會丟下她一個人太久,還是會時常過來看她的。
“陛下剛剛用過晚膳了吧?久坐不易消食,臣妾陪您去百花園里面走走吧。”喬言曦說。
祁瑞宣想了想,覺得也是這個道理,他才吃過飯,要是再剛坐著,想來今兒也你又要睡不著了,便答應了下倆,夸贊喬言曦,“還是言曦最懂朕的心思,最是體貼朕。”
喬言曦不動聲色的笑了笑,“陛下謬贊了。”
她不知道為什么,自從坐上了這皇后的位置以后,她就變得愈發的溫柔起來了,到沒有了當初的那種初生牛犢不怕虎的精神,用她母親方氏的話來說就是,曦兒更加的沉穩了,愈來愈有一國之母的樣子了,對于這樣的贊嘆,喬言曦總是一笑應對,其實說到底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如今看來,現在這樣倒也不算是一件壞事吧?
祁瑞宣也沉浸在她的溫柔之中,皇宮內外,上上下下的人也沒有無不稱贊當今皇后賢德的。
走在園子里面,祁瑞宣被這怡人的景色給吸引,注意力全部都在這美景身上。
喬言曦側著腦袋看了他好一會子,他都沒有發現,“陛下在想些什么呢?”
祁瑞宣看了過來,“哦,沒有,只是想到了一些朝中的事情而已,到沒有什么要緊的事情,這會子讓你擔心了。”
“陛下,有什么事情你不要一個人悶在心里面,讓言曦給您分擔分擔吧。”喬言曦擔心他害怕讓她擔心,而不說,從而讓自己憋壞了。
祁瑞宣長嘆一口氣,從前在王府的時候還沒有覺得,如今自己親政做了皇帝,才知道當皇帝的苦衷,自己身邊就是自己心愛的女人,卻要為了延綿祁國的子嗣而再去娶別的女人。
太皇太后早些天就已經給祁瑞宣說了這件事情,祁瑞宣沒有辦法,只能聽了,但心里卻極其不愿意。因此今天他想來問問看喬言曦的意思。
可是喬言曦卻率先開口說道,“陛下是因為大選的事情吧?”
“你,你怎么知道?”
喬言曦有什么不知道的,她跟在祁瑞宣身邊這么久了,雖不說十分卻也有八分明白祁瑞宣的心思了,知道他為了什么事情煩心,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
沒等祁瑞宣向她傾訴自己的苦衷,喬言曦把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說道,“陛下,這是老祖宗定下來的規矩,言曦知道,知道陛下對言曦的情誼,只要有這么情誼也就足夠了。人在江湖身不由己,陛下作為九五之尊,雖然是光鮮亮麗,可是也有很多身不由己的事情,言曦理解您。”
一席話可算是說到了祁瑞宣的心坎上面,她的話語久久的回蕩在他的腦海之中。
真可謂是人生難得一知己,喬言曦竟然這樣明白他的心思。
想到這里,祁瑞宣微微的深吸了一口氣,“言曦,朕知道了,朕不會讓老祖宗生氣的,三年的大選還是要按照規矩來。言曦,你會覺得委屈嗎?”
喬言曦搖搖頭,說自己不會委屈。
祁瑞宣又害怕她一個人勞心費神的累了,說,“言曦,這大選之事尤其的辛苦,你一個人怕是忙不過來,不然讓謹妃幫襯著你吧。”
提到謹妃上官氏,喬言曦便想起來有些日子沒有看到她了,謹妃自從搬到了這皇宮里面來也沒有再惹是生非了,比從前是要沉穩許多了,喬言曦對上官氏也沒有以前那么厭惡了,反倒還多了幾分喜歡在里面,見祁瑞宣也有心讓謹妃幫忙,自己何不借著這個機會讓她好好的歷練歷練。
“陛下和言曦想到一塊兒去了,言曦也正想說讓謹妃幫著呢。陛下何不借著這個機會給謹妃一個協理之權呢?”喬言曦說道。
祁瑞宣摸了摸她的臉蛋,笑道,“難為你還這樣想著她,她當日可沒少害你。”
說到過去的事情去,喬言曦只是笑,“那都多久以前的事情了,陛下還提做什么,如今的謹妃已是三日不見,當刮目相看了。陛下少去謹妃那兒,自然看不見謹妃的改變。”
“你瞧瞧,朕才說上一句話,你就要說上十句,是誰養的這伶牙俐齒的皇后,朕可要好好兒找他說叨說叨。”祁瑞宣愛憐的刮了刮她的鼻尖。
喬言曦嘟著嘴說道,“陛下和父親在朝堂之上成日家說叨呢,這會子還要說叨,方才父親謝恩的時候兒你怎么不多說叨說叨?”
祁瑞宣聽了,捧腹大笑,“你啊,朕還真是說不過你了。”
“嘻嘻。”喬言曦淘氣的一笑,“還不是瞧著陛下近些日子煩悶,所以說哄著您開心一下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