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著莫名其妙的答復,讓祁瑞宣也覺得有些震撼無比,兩個人之間的關系一時間變得微妙無比。
喬言曦皺了皺眉頭,知道他心里不高興,因此也沒有發作自己抑制在心里面的委屈,而是繼續把茶給遞了過去,“這是消火的鐵觀音,你快嘗嘗看吧!
祁瑞宣的手抬了起來,卻又停在了半空中,他想就這件事情聽聽看喬言曦的意見。
“剛剛紀大人來了。”祁瑞宣說,又突然停了下來,欲言又止,喬言曦只是點點頭說自己知道,“王爺就是因為紀大人在生氣吧。”
“嗯。”祁瑞宣沒有否認,畢竟這是事實。他又問喬言曦道,“那你知道他跟我說了些什么嗎?”
喬言曦搖搖頭,“王爺,我又不是那千里眼和順風耳,我怎么知道王爺和紀大人說了些什么。”
聽到這里祁瑞宣不由得的笑了出來,兩個人之間原本有些尷尬的氣氛在這一瞬間得到了緩解,他說道,“剛才紀大人竟然要本王把紀云兮重新收為側妃。言曦,你知道本王是怎么想的嗎?”
他的想法,喬言曦沉默了,可祁瑞宣正用期待的目光看著他,好像是期待著她能夠給他一個回答一樣。
可是喬言曦卻愣在了原地,不知道應該怎么去回答。
她說,“王爺,也許從前我知道王爺是怎么想的,可是言曦現在確實是不知道王爺是怎么想的。”
“這話怎么說?”祁瑞宣看向他,她的意思是,如今她也看不懂他了?
心里自嘲的一笑,祁瑞宣也想說,也許在那天以前他對她的想法還算是知道一些,可是自從那天的事情后他就沒辦法去理解她了。
“若是以前的王爺,必然會覺得言曦會不喜歡紀云兮,所以不會答應了紀大人!眴萄躁毓戳斯创,努力做出來的平靜樣子,卻掩蓋不住心中的憂愁。
“你是在怪本王。”祁瑞宣終于忍不住,看向了她。
“王爺,我沒有怪您。”
“不,你有。”祁瑞宣插話打斷了她的反駁,他站起身來,抓住她的雙肩,目光落在她的臉上,像是月光一樣溫和。
他說,“本王知道,你一定是在怪本王讓紀云兮重新回到了王府之中來,對嗎?所以你那天才會讓本王去找上官氏,是這樣的,對嗎?”
喬言曦被他身上那股氣場給震撼到了,原來這些天來他的冷靜和泰然自若都是裝出來的,其實他心里一點都不釋然,他也在在意著她。
這一瞬間,喬言曦的眼淚再也關不住了,奪眶而出的是這些天壓抑已久的情緒。
“是,王爺,我是在氣你,可是你又在氣什么?這些天你對我不冷不熱的,你知不知道我比死了還要痛苦,我一早知道你是王爺,你不能不去考慮陛下那邊的事情,所以我忍了,可是王爺呢?紀氏回來以后,您就跟變了個人一樣,難道那天你跟我說的話,都是哄我的不成?”
她一口氣把心中的話全都吐了出來,祁瑞宣登時啞然無聲。
他從未想過要對她不冷不熱,看她心里憋了這么多的委屈,這一瞬間,他自愧不已。
祁瑞宣的心思逐漸的平靜下來,這是在那天之后,他第一次伸手去抱住她。
“言曦,是本王錯了。本王不該那樣小氣,那日你將我推至上官氏身邊,本王只當你不在意了,所以這些天才會這樣!彼拖骂^,俯在她耳邊說道。
喬言曦的淚水還是收不住,“王爺,你以為我愿意把你推到上官氏的身旁嗎?您是王爺,是王府里面所有女人的夫君,言曦不能因為一己之私就讓您背負個沉迷紅塵的罪名。那上官氏雖不是名門正派出身,可到底她也為王爺付出了不少王爺,有一件事言曦一直沒有告訴您。”
祁瑞宣聽她的話入了神,抬抬頭問她,“什么事?”
喬言曦從懷中掏出一個香囊來,那香囊上圖案怪異,白線繡著的魑魅魍魎模樣,又不知是被什么紅色的東西給染紅了,看上去詭異無比。
“那日您走了以后,言曦的枕頭底下就多出來了個扎了針的小娃娃,夏語說可能是巫蠱娃娃,要告訴您,言曦不讓。言曦怕您沾了晦氣,所以讓您去了上官氏那邊,在這之后,我又讓夏語和花奴一起去查,可查遍了整個王府,就是沒有發現是誰干的。今日這床底下又突然多出來了這樣一個東西,姑姑說,可能是外頭的人作法”
祁瑞宣看那香囊看了許久,這的的確確不是普通的香囊。
光是那上面的圖案便駭人無比,也難怪喬言曦會害怕。
“言曦,這種事情你怎么不早點告訴我?”祁瑞宣埋怨說道,心里卻是關心她。
“王爺!眴萄躁啬贸隼C帕來抹了一把淚花,“言曦本以為,那人的目的是想要置我于死地,只是嫉妒王爺寵愛我,言曦一人擔驚受怕也就罷了,何必牽連著王爺一起憂心?墒墙袢,這香囊里面竟然還有王爺的生辰八字,王爺,言曦心里真的是慌了”
祁瑞宣緊緊地擁抱著他,“言曦,不怕!
他靜靜的安慰著她,這一剎那,喬言曦覺得心里無比的踏實,即便是真的有人想要她的性命要置她于死地,她也無所畏懼了。
“姑姑說這香囊乃是宮外之物,并且不像是我祁國的東西,可能是外面的巫師下的咒,所以要我拿來給王爺看,讓王爺尋個人破解一下!眴萄躁仉m然不信這些東西,可畢竟關乎著祁瑞宣,也不敢輕易怠慢。
祁瑞宣想了許久,世人都知道,這宮里宮外的最忌諱的便是這些東西,竟然還有人把這東西給帶到王府里面來了。
他會把祁瑞宣的咒也放在喬言曦的床底下,就說明那人知道,如今承王最喜的人是喬言曦。
“沈楓!逼钊鹦宦暳钕,從屏風后面就走出來了一個人,原來沈楓隨時都待命在他的身邊,祁瑞宣命道,“立刻請寧遠將軍來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