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皇后所預料的那般,喬汀棠與皇帝一夜合歡,二人情投意合,不出所料的就被封為宮妃。
而且出乎意料的是,皇帝對喬汀棠賦予重望,竟然就此封為了良儀,賜號“溫”。
喬丞相也十分滿意于這個結果,喬府兩位女子,其中還以為被封為良儀,另一位乃是王妃,一時間整個京城都傳說喬府風水寶地,女兒個個才德兼備。
可偏偏是這樣一傳,喬丞相便覺得自己心中很不是滋味。
兩個女兒雖說是不錯,可他卻膝下無子,喬夫人生下兩個女兒,方姨娘與韓姨娘也都各自是一個女兒,卻沒一個兒子。
丞相已然不復當年的意氣風發,于此,心中還是多有遺憾。
再說說承王府這邊,自打上次喬言曦把祁瑞宣推到上官云舒屋子里去過后,祁瑞宣便少來她這里了。喬言曦想不通,自己究竟做錯了什么。
她長嘆了一口氣,叫住了正在一邊給她倒茶的夏語,“夏語,你覺得我這樣做,做錯了嗎?”
“娘娘是說什么事兒?”
喬言曦說的自然是指上次讓祁瑞宣去看看上官云舒,“這王府里面,已然是有人想要害我。我便隨她們的意,不獨占王爺,可為什么還是覺得心里過意不去。”
夏語明白了過來,“哦,娘娘是說的那事兒。奴婢覺得,娘娘您確實錯了。”
“我錯了?”喬言曦確實震驚,不過,連夏語都說她錯了,那必然也就是錯了,可是她究竟錯在哪里了,她讓夏語繼續說下去。
“娘娘,奴婢說了您可別生氣。”夏語把茶遞給她。
喬言曦接過茶點點頭,保證自己不會生氣。
“依奴婢之見,娘娘您好不容易才和王爺走到了今天,又干嘛要把王爺往外推。那上官氏也未必能夠領您的情,都這么些時候了,也不來同您道上句感謝的話,平白便宜了別人,還折騰了自個兒。您這又是何苦?”夏語把自己心里的話說了出來,她雖然只是個丫鬟,可在這王府,從前的喬府,她經歷的事情多了,明白的事情自然也多了。
喬言曦知道夏語是為了自個兒好,所以并沒有怪罪她的意思。
“夏語,可是你知道嗎?那日的臟東西,我真的是怕了。只要一日不抓住那人是誰,我這心里就總覺著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喬言曦說道。
夏語理解她,無論是誰看到了那天那一幕心里都會害怕的吧。
“娘娘,既然您一直為這件事情耿耿于懷,又為什么不去告訴王爺呢?讓王爺來著手調查此事不是更好嗎。”夏語問道。
喬言曦說不出為什么來,她也確實很是擔心這件事情,可是他又不想讓祁瑞宣再為自己擔心。
他是王爺,他有許多事情要忙的。她愛他,所以她不能再給他生出這些不必要的事情來。
“這件事情如果說真的是要調查,那又談何容易?”
她嘆了口氣,“在王府里面,我不記得我得罪過什么人,若說是紀云兮,她又不在王府里面了,若說是上官氏,她會做出這樣的事來嗎?”
夏語無從去回答這個問題,可是又不忍心看著她再為這些事情煩心不已。
“娘娘,奴婢認為,這件事還是應該從我們正殿先調查起。”夏語說道。
喬言曦其實也有這么想過,也許說不準就是正殿里面的哪個丫鬟的惡作劇,要是真的是這樣,就好了。事到如今,也沒有別的方法可行了,她同意的點點頭,“你去把姑姑和花奴找來吧,我們一起商量商量下這件事。”
紀云兮回到了王府以后,便被安排至了原來的東廂房,卻沒有從新被封為側妃。禮部尚書雖然覺得多有不悅,可畢竟她錯在先,他這個當父親的,自然也沒什么可說的。
回到王府,紀云兮便去尋了上官云舒,本以為還能同著上官氏一處對付喬言曦,卻不知上官云舒什么時候已經歸順于喬言曦了,紀云兮一進去就被上官云舒趕了出來。
百無聊賴,紀云兮只得出府去走走看。
來到茶樓里面吃茶,紀云兮剛剛落座,身后就走過來了一個人,和她搭話。
她猛然之間認出來了這個人,原來是二皇子祁瑞庸。她聽說自從上次的事情之后,皇帝便責罰祁瑞庸,讓他在家反省,想來這時間已經到了。
“原來是二王爺。”紀云兮平淡的說道。
祁瑞庸聽到這個稱呼,心底咬牙暗恨,種種的屈辱,就如同是揮之不去的陰霾一般,久久的壓抑在心里。當日的情景,猶在眼前一幕幕的回放倒影。
很快,他收斂住了心中的想法。轉笑問道,“真沒想到能在這里遇到紀姑娘。”
祁瑞庸笑著落座在她身邊,和紀云兮套著近乎,“姑娘要吃什么茶?今兒我請了。”
紀云兮看不懂他這個人,冷笑問道,“二王爺,您是覺得如今的云兮已經敗落得連一被茶也吃不起了嗎?”
見她誤會了,祁瑞庸忙致歉解釋道,“呵呵,紀姑娘誤會了。紀姑娘再怎么不濟,那也是尚書大人家的千金。別說是一杯茶,就是要買下這個茶樓,那也是綽綽有余的。”
“二王爺,您的話,云兮怎么聽不明白?”紀云兮弄不清祁瑞庸話中的意思,若說是因為記恨祁瑞宣,她只是一個失了寵的姑娘罷了,祁瑞庸就是要撒氣,也不該找她呀。
“紀姑娘,本王的意思是,姑娘受委屈了。”祁瑞庸的話突然變得溫柔下來,“紀姑娘貌若天仙,才華橫溢,當初嫁給我皇弟卻只是區區一個側妃,如今皇弟還挑三揀四,嫌棄姑娘的不是,姑娘連一個名分也沒有撈著,姑娘不覺著可惜嗎?”
紀云兮提到這里就是滿腔的怒氣,強忍住壓在心里,說道,“二王爺,云兮我素來是個要強的人,從前失去的我一定會拿回來,而且還會過得更好。”
“哦?”祁瑞庸來了興致,心中盤算著些什么,“我倒想聽聽看姑娘的高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