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語和花奴兩個人嚇壞了,二話不說的就過來攙扶喬言曦,喬言曦緊蹙眉頭,看樣子是摔得不輕。
“娘娘,您沒事吧。”夏語問道。
喬言曦努力讓自己起身來,卻發現腳動彈不得,估計是方才摔壞了。
花奴見狀輕輕的掀起喬言曦的衣裳,發現喬言曦腿上崴傷了,原本白皙的肌膚上冒出了一大片紅腫,花奴驚呼,“娘娘,您的腳受傷了。”
夏語聽說了,趕緊過來扶著喬言曦落座,紅蕊姑姑在一邊看得害怕,“娘娘,您不要緊吧?都是奴婢的錯,是奴婢沒有教的好,娘娘恕罪。”
喬言曦忍著痛,不想讓身邊的人為自己擔心,又見紅蕊姑姑竟然把錯都往她自己的身上攬,她微微一笑說道,“姑姑,這事兒怨不得您,原是我自己手賤太笨,怎么能夠說成是姑姑的不是呢。姑姑,您別放在心上了。”
她溫柔的笑容如同這寒冬里難得的暖陽一般溫暖在紅蕊姑姑的心間,她本以為喬言曦會勃然大怒斥責自己沒有教的好,竟沒有到王妃這樣體諒下人。
“娘娘,您可真是寬厚仁義。”紅蕊姑姑說道,“您的腳都已經受傷了,娘娘這些天還是不要習舞了吧,奴婢去醫館請大夫來給您看看。”
喬言曦忙說道,“不必了姑姑,這事怎么能夠勞煩您,姑姑我的腳受傷了,不能再習舞了,姑姑就先行回去吧。”
她又朝著夏語招了招手,讓夏語稱了二十兩的銀子來,賞給了紅蕊姑姑,姑姑見了這二十兩的銀子,心中感嘆是不能受的,忙推開說道,“娘娘,這銀子奴婢不能要。”
喬言曦卻執意要給她,“姑姑,您就收下吧。”
紅蕊姑姑還是不能夠要,誰知推說了半日,夏語上前笑說,“姑姑您就收下吧,這是咱們娘娘的一點心意,您可別拂了娘娘的心意啊。”
她見夏語都這么說了,自己再不要那邊是卻之不恭了,便點了點頭應聲,半推半就的收下了。
喬言曦又讓夏語送姑姑出門回去,花奴跟著夏語一并出去,去醫館給喬言曦拿著消腫的藥來。
且說花奴到了醫館正在拿藥,身后緊跟著走進來了一個人。
喬芷柔側著頭看著花奴,心思:那不是喬言曦身邊的丫頭嗎?在這醫館里面干什么?
她一面想著,一面過去,側耳聽到了花奴說要找敗毒消腫的藥,說是自己主子在習舞的時候不小心扭傷了腳。
喬芷柔聽了,提步上前,“呦,這不是王妃娘娘屋子里的小丫鬟嗎?”
花奴轉過頭來看,認出了喬芷柔,她以禮待人的對喬芷柔行了禮,“奴婢見過三小姐。”
喬芷柔卻一直不讓花奴起身,一把搶過花奴手中的藥,擰在手中左看右看了半天,也不知道看出了個什么名堂。
隨后戲謔的說道,“二姐姐還真是笨手笨腳的,跳個舞也不會,也能扭傷了腳,還真真兒是利害。我聽說皇上本月要在宮中舉辦年宴,就她也想在皇上跟前兒耍她那花拳繡腿?簡直就是在癡人說夢話。”
花奴低著頭,紅著眼說道,“三小姐,您作為娘娘的妹妹,不說擔心也罷,怎么還能夠取笑娘娘呢?”
喬芷柔聽得怔怔的,果然不愧是喬言曦身邊的丫頭,竟然敢這樣和她說話,只聽她冷笑道,“我取笑了又怎么樣?你一個奴婢也敢來教訓我?”
花奴又羞又惱,她心中一個勁的告訴自己,不能讓喬芷柔詆毀王妃娘娘,“您這樣做是不對的!您不對奴婢就得說出來!花奴是娘娘的奴婢,又不是三小姐家里買來的,您說娘娘,奴婢就得說您!”
喬芷柔聽到這里,心中的怒火在一瞬間燃燒起來,一發的不可收拾,她高舉著雙手,拼盡全力的朝著她臉上打了過去。
花奴登時就被打了個踉蹌,摔倒在了地上,醫館的大夫看不過去,忙上前來阻攔道,“這位姑娘,您怎么能夠打人呢?”他拉起花奴,問,“姑娘你沒事吧?”
“我沒事兒。”花奴忍著淚水,搖了搖頭。可剛才措不及防的摔在地上,她的屁股還疼著呢,大概是傷到骨頭了,花奴忍痛站起來。
喬芷柔一把將花奴拉起來,“賤人!你裝什么可憐?你和你主子簡直是在一模一樣!都這么不要臉。還真是有其主必有其仆。”
花奴含淚,“三小姐你放開!把藥還給我!”
喬芷柔見她還敢問自己要藥,她嘲諷的笑了笑,將手中包好的藥扔在了地上,一雙大紅軟底繡鞋碾壓在上面,包藥的被碾得破掉,里面的藥全都漏了出來,撒在地上滿地都是。喬芷柔還是不肯放過,繼續踩著。
花奴想要去阻止,卻被喬芷柔一腳踩在手上,“回去告訴你家娘娘,沒這身段兒就別去習什么舞,王妃有什么了不得的?趕明兒我在皇上面前獻上一段,我就是皇妃娘娘了,到時候兒她還得給我磕頭呢!”
喬芷柔說完,趾高氣揚的離開了。
花奴含著淚,忍痛從地上爬起來,醫館的大夫來相勸,說他再重新給她抓一副,讓她別哭了,花奴搖搖頭說不用,“您做點生意過日子也不容易,等我家去重新拿了銀子再過來。”
“姑娘,一劑藥也要不了多少銀子,你等著我,我重新給你抓一副。”大夫說道,拉著花奴在醫館窗邊的桌前坐下,又給她倒了杯茶,“姑娘,您稍等一下。”
花奴見大夫這樣好心,心中也過意不去,點了點頭說道,“大夫,那我一會兒家去拿了銀子再給您送來。”
大夫點了點頭,說道,“我先給你抓藥。”
他熟練的抓了藥,重新包好,遞到花奴手中,“給,姑娘。”
花奴破涕為笑,說道,“多謝您了。”
大夫擺了擺手笑著送花奴出了醫館的門,“姑娘不必客氣。”
花奴打醫館出來,往王府回去,夏語正好從門口出來,撞見花奴便說,“花奴,你怎么才回來,娘娘可擔心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