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言曦驚訝無比,“什么?”
是一家黑店?
昨天夜里鬧了那么一出,她還沒來得及喘口氣,怎么今天這家店竟然會是一家黑店。
偏偏不湊巧的是,他們這里最能打的兩個男人竟然出去辦事去了!
現在就剩下花奴和夏語陪在喬言曦身邊,花奴,對花奴。
喬言曦突然想到,“夏語,花奴在哪里?”
夏語這時候也才想了起來,“娘娘,不好!花奴還一個人在隔壁!”
“什么?”
喬言曦正吃驚的時候就見店小二他們推門進來了,見喬言曦和夏語兩個人還醒著,頓時有些慌張失措。
“你們都聽見了?”掌柜的試探性的問道。
夏語害怕的把喬言曦攔在自己的身后,“聽見了,那又怎么樣?”
喬言曦臨危不懼的看著他們,她知道這個時候不能慌張,越是慌,越是容易出事情。
掌柜的陰狠的笑著,“聽見了,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只見掌柜的一聲令下,身后幾個店小二便把她們給拿下,三兩下的就把她們給捆綁在了一起。
而另外一個幫手又說道,“掌柜的,這里還有一個!”
“把她給我帶過來!”掌柜的說道,緊接著花奴也被他們給抓了起來,三個人就這么被綁在了一起,眼睜睜看著掌柜的帶著店小二搜刮著他們住的房間。
店小二翻箱倒柜的找著什么東西,喬言曦知道他們一定是再找值錢的東西。
若不是為了錢他們也不會出手去綁架人的。
“找到了嗎?”掌柜的神情看上去有些慌張,應該是怕祁瑞宣他們突然回來了。
店小二說道,“掌柜的!沒有啊!都是一些家常的東西,亂七八糟的,還有一堆書。”
“混賬!我要書來有什么用!又不考狀元!再給我找!”掌柜的氣得嗆了幾口茶水。
店小二們不敢含糊,連每一個角落都沒有放過,就是沒有發現什么值錢的東西,掌柜的又下令道,“中間那個應該是那男人的女人,你們給我找她身上,有沒有什么值錢的東西。”
他們冒著這么大的風險露了臉,卻連一點有價值的東西都沒有找到。
“掌柜的,這女的身上除了一些頭上戴的珠寶首飾,就只剩下這幾十兩的散碎銀子。”店小二也急了。
“什么?就只有這點?”掌柜的又氣又惱,“還真是窮酸!”
他努力的深吸了幾口氣,讓自己盡快的冷靜下來,突然想到了什么,“對了,像他們這種商人一般都會防著賊,值錢的東西一定在他們那男主人的身上”
“可是掌柜的。”店小二猶豫了一下說道,“我看他們那男主人還有身邊的公子武藝高強,咱們也未必是他們的對手啊。”
“這個我自然知道。”
這何掌柜闖蕩江湖多年,不會連這點事情都不會知道。他心中自然是有另外一番打算,想到這里,何掌柜吩咐道,“把這三個娘們給帶下樓來,快。”
幾個人不敢含糊,三兩下的就拖著她們三個下樓去,她們每個人嘴里都塞著東西,想叫也叫不出聲來。喬言曦知道這次怕是兇多吉少了,她們被帶下樓去之后,掌柜的命令小二挪開敗在地上的那兩個大的酒壇子,里面竟然還有一個地道。
何掌柜陰狠的笑著,“把這她們丟下去。”
“是。”掌柜的一聲令下,就把她們三個給丟了進去。喬言曦被摔得渾身都疼,地道口的人兇神惡煞的說道,“你們就好好的給我待在這里吧!”
緊接著,地道的門被緊緊地關上,只剩下一片黑暗。
三個人在這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方,害怕的靠在了一團。
喬言曦努力的吐出了塞在嘴里的東西,又輕輕的湊到花奴和夏語的身邊,幫她們把嘴里的東西拿出來。
夏語一下子被解放,“娘娘!”
“噓,別說話。”喬言曦輕聲說道,“你們看,那邊還有一個人。”
三個人在黑暗的環境之中已經隱隱的有些適應了,借著旁邊小窗戶發出來微弱的光,他們發現這個地道不能稱作是一個地道。
簡直就是一個地牢。
里面有三間小屋子,就這么深藏在客棧的地底下,旁邊的小房子里還有一個被打得遍體鱗傷的人。
“那個人不會已經死了吧”花奴害怕的問道。
喬言曦說道,“我覺得不會,如果他已經死了,他們不會把他留在這里,他們一定是想從他口中問出他的錢藏在什么地方,所以才會嚴刑拷打他。如果他死了他們還把他丟在這里,時間久了尸體會發臭,官府的人就會被引來,他們掌柜的是老江湖,一定不會做這種事。”
“娘娘,我們現在怎么辦?”
“她們想要的是錢,我們沒有,他們就一定會等著王爺和沈楓回來的。”
夏語趕緊問道,“那王爺他們會不會有危險?”
“危險倒是可能有,只是王爺的武功不錯,他們幾個應該不敢輕舉妄動現在,咱們也只有等待時機了。”
喬言曦說道,花奴和夏語兩個人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華風客棧內,店里一片雜亂不堪,祁瑞宣和沈楓兩個人正從外面出來,看到這一幕驚呆了。
何掌柜哭喪著一張臉,拖著“受傷”的腿爬到祁瑞宣面前,哭訴道,“公子,公子你可算回來了,大事不好了。”
祁瑞宣見掌柜的受傷,連忙把他給扶了起來坐在椅子上,“掌柜的,怎么了嗎?店里面是怎么了?”
“公子,你不知道,你剛剛出去的時候,有一群山賊來我們這里打劫,我們店里面被砸了個稀巴爛,您的那位夫人還有那兩個丫頭被他們都給綁走了,他們說公子您是有錢人,說要來找您要贖金!”何掌柜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道。
“什么!”祁瑞宣急了,他如同一陣風似的沖上了樓去,卻見屋子里面被翻得亂糟糟的,喬言曦也不在屋子里,沈楓跟了上來,“王爺,娘娘她們真的”
他看著祁瑞宣愣在了原地,還有這空蕩蕩的屋子,也便不言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