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喬老爺一聲發(fā)號施令,喬府的人無不聽候吩咐,忙不迭的出門去尋找喬汀蘭。
正巧祁瑞宣進來,也聽見了他們方才的對話,原來沈楓說的都是事實。
喬夫人這時候發(fā)現(xiàn)祁瑞宣進來,慌慌張張的要行禮,喬丞相也福著身子說道,“王爺,您怎么來了,有事情吩咐一聲就是了,您何必親自來呢。”
祁瑞宣暗自思索著些什么,喬家大小姐逃婚已是事實,這件事情又與喬言曦有關系,兵部尚書一直以來和承王府的關系就很微妙。他又是那樣疼愛身為嫡長子的劉安,如今出了這件事情,不好意思找未來的親家說三道四,鐵定要牽扯到他們承王府。
既然是這樣,那就修怪他先發(fā)制人了。
祁瑞宣臉上有怒,沉聲說道,“喬丞相,按理來說本王不應該管你們喬家的事情,可這件事情竟然把本王的王妃給牽扯了進來,那本王就不能坐視不管了。”
喬丞相轉而看向祁瑞宣,深吸了一口涼氣,兵部尚書要抓著這件事不肯放手也就罷了,如今連承王也跟著插了一腳,“王爺,您先別生氣。老臣對這件事情也很是為難”
祁瑞宣打斷他的話,“聽說本王的王妃受傷了,王妃現(xiàn)在身在何處?”
喬丞相見問起喬言曦,連聲說道,“王爺,王妃現(xiàn)在在方姨娘的屋子里面靜養(yǎng)呢,老臣已經(jīng)請了大夫來看過了,大夫說沒有傷到要害”
“有沒有傷到要害本王自己會判斷,有沒有人來帶個路,本王去瞅瞅王妃。”祁瑞宣冷著一張臉說道。
喬丞相見如此,也不敢再多說什么,忙讓喬夫人身邊的祥兒給祁瑞宣帶路。隨風跟著祁瑞宣一起到了方姨娘的屋子外守候著。
祁瑞宣對旁人說道,“你們都先下去伺候著,本王單獨去看看王妃。”
走進方姨娘的屋子,見方姨娘守在喬言曦的身邊,喬言曦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聽見有腳步聲,心中忐忑無比,難道是抓她去問話的,因此哎呦哎呦的叫喚道,“娘我的頭好疼,一定是撞出什么毛病來了。”
嚇得方姨娘忙去看,“曦兒,曦兒你怎么了?曦兒你沒事吧。你要是有什么事,為娘的可怎么活啊”
祁瑞宣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這個喬言曦,還真是能折騰,比他還能裝模作樣,看來這次兵部尚書再想找點承王府的麻煩怕是難了。
一個王爺,一個王妃,這兩個都是難纏的主兒。
“姨娘,你先下去吧,本王單獨和王妃說說話,你放心吧,有本王在出不了什么事的。”
方姨娘抬頭才發(fā)現(xiàn)是承王來了,忙點點頭,但還是不放心的朝著這邊看了一眼。
喬言曦從被子里探出個頭來,她就說著腳步聲怎么這樣熟悉,原來是祁瑞宣,喬言曦害怕被他訓斥苛責,繼續(xù)裝著身上哪里疼,哪里不舒服。
祁瑞宣真的是拿她沒辦法,輕輕呵斥一聲,“好了,別裝了。”
喬言曦這才怪怪閉上了嘴,沒想到自己這點小伎倆被祁瑞宣一下子就識破了。
“別人不知道你,本王還不了解你嗎?說吧,你這次又干了什么事?”
見隱瞞不過,喬言曦微微的坐起身來,厚著張臉皮說道,“王爺,您不是都看見了嗎?還問我做什么”
祁瑞宣此刻恨不得抽她一個大耳刮子,她做錯了事兒要他來斷后給他扛著,這會子還跟個沒事人一樣。
“喬言曦,我勸你老實著點。你不要以為有本王罩著你你就可以為所欲為了。你信不信本王立刻和你撇清關系,讓你吃苦受累去。”祁瑞宣的話是狠話,可喬言曦聽起來怎么還反倒覺著有些暖暖的。
這俗話說得好,一日夫妻百日恩,看來祁瑞宣還是沒有丟下她不管的嘛。
“王爺,我也是想幫幫大姐的忙罷了,我要是不幫她,她說不定現(xiàn)在連命都沒了,王爺您也是性情中人,您不會不知道的吧?”喬言曦老實了,她蹙著眉梢,實話實說道。
祁瑞宣知道她也是好心,只是她不知道這樣做的后果。
“還敢說是幫忙,本王的王妃,去給別人做了新娘子,你要本王的臉面往哪里放?”祁瑞宣嚴厲道。
喬言曦像只小貓一樣低下了頭,“王爺,言曦知道錯了,下次,下次有什么事情一定和你商量著來。”
“嗯。”祁瑞宣隨口應聲道,但一瞬間他又總感覺有哪里不對勁的地方。還綱有下次?還要和他商量著來,那他豈不是成了同謀了?
祁瑞宣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中了她的計,心里又氣又好笑,竟然拿她一點辦法也沒有。到頭來,自己還不是得給她遮攔著事情。
突然外面來了兩個小丫頭,進來說道,“王爺,王妃娘娘,兵部尚書大人來了,說是要見王爺,就在會客廳呢,老爺已經(jīng)在那里了。”
祁瑞宣就知道兵部尚書家不會這樣善罷甘休,喬言曦聽了小丫頭的話,知道自己闖了大禍,用祈求的目光看著他,祁瑞宣無奈的搖了搖頭,“本王知道了,你好好待在這里吧,一會子要有人問起,管你頭疼還是肚子疼,你看著瞎招呼就行了。”
喬言曦偷偷笑了下,看來祁瑞宣也不笨。
來傳話的小丫鬟聽到他倆的對話,心中也是好笑,這承王和王妃一起糊弄人,還真是厲害。
祁瑞宣大搖大擺走到會客廳,兵部尚書一見到祁瑞宣,心里的火氣再也憋不住了,“王爺,您怎么能讓您的王妃干這種事情?這婚姻大事本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您身為堂堂的王爺,自己的王妃幫著新娘子逃婚,您怎么能夠坐視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