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言曦總覺得躲在角落里面的那個丫鬟格外的眼熟,好像在哪里見過一樣,她腦中突然浮現出了一個身影,那不就是上官云舒的丫鬟銀釧嗎?
而這個時候,一旁的夏語也認出了她來,硬生生的把縮在角落里面的女子給拽了出來,“銀釧,怎么是你?你怎么在這里?你家主子呢?說!難道是你家主子派你在這里嚇唬咱們王妃娘娘的?”
夏語一時間護主心切,也顧不上眼前的銀釧究竟是有多害怕了,銀釧拼命的搖頭擺手,說自己并非是有意要嚇唬他們的。
可夏語不相信,不是故意嚇唬他們干嘛要故意躲在角落里面,有什么事情不能夠光明正大的去做的嗎?
喬言曦看銀釧這幅害怕的模樣心中便知道事情不簡單,揚聲呵斥住了夏語,“夏語,你別再說了,讓我來問問她。”
“銀釧,我問你,你家主子呢?”喬言曦的語氣還算是溫和,而銀釧就好像是先前受到過什么驚嚇一般,渾身都在顫抖,還一邊重復著她什么也沒有看到。
喬言曦嘆了一口氣,目前的銀釧神志不清,想必也問不出什么話來,她讓夏語去把花奴給找過來,夏語說不放心讓她一個人待在這里,喬言曦揮了揮手,“你只管放心好了,我不會有什么事情的,快去把花奴給找來吧。”
花奴聽說喬言曦叫她過去也不敢怠慢,本來還在照顧方姨娘,她同方姨娘打過招呼之后便往這邊過來了。
見喬言曦在屋子里坐著,身邊還躲著一個丫頭,花奴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吃驚無比,喬言曦轉頭才看見夏語已經帶著花奴回來了。
喬言曦起身來走到花奴面前,花奴正準備行禮,被喬言曦給扶了起來,“花奴,你看看銀釧是不是精神出了問題,怎么老是說一些胡言亂語的話。”
“銀釧?”花奴這才看到,面前那個蓬頭散發的女子便是上官云舒的貼身丫鬟銀釧,只是怎么不見上官氏呢。花奴答應道,“奴婢看看。”
花奴上前去看了看銀釧,銀釧的樣子并不像是神智上出了問題,只是受到了驚嚇,一時半會還沒有緩得過來而已。
既然不是神志上出了什么問題,喬言曦就放心了。她又讓花奴給拿了點安神的藥過來給銀釧服下,銀釧的情緒才平復了不少,喬言曦再次開口問她,“銀釧,我問你,你家上官側妃呢?”
“上官側妃側妃娘娘”銀釧在最里面嘀咕念叨著,那日她所看見的情形一直回蕩在她腦中。
突然銀釧驚叫了一聲,“我什么也沒看見,我什么也沒看見。”
“銀釧,你告訴我,你到底看見了什么?”喬言曦抓住她的手,不讓她四處動彈,見銀釧一副害怕不已的模樣,就知道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情。
銀釧整個人渾身哆嗦,嘴里有些吐詞不清,只聽見她嘴里嘀咕著什么“王爺帶走側妃”一類的話,喬言曦立馬反應了過來,問她,“上官側妃是被王爺帶走的?”
只見她搖搖頭又點點頭,“那天,那天我看見王爺身邊的人打暈了側妃側妃被帶走了,王妃娘娘,側妃是不是已經死了?我那天看見了,我不敢說,我一個人躲回了這里,找不到側妃,側妃一直沒有回來,側妃是不是不會回來了?側妃會不會怪我沒有救她,找我索命?”
喬言曦大致聽懂了銀釧的話,她就說這些日子上官云舒不見了怎么也沒聽見有什么動靜或者傳聞的,原來這件事情是祁瑞宣做的。
可是她想不明白,祁瑞宣為什么要帶走上官云舒,上官云舒現在又身在何方?
“夏語,花奴,咱們走。”喬言曦決定了,她要親自找祁瑞宣問一問上官云舒的下落。
王府里面突然憑空消失了一個人,她就不信祁瑞宣不知道。
“娘娘,我們去哪里?”夏語和花奴異口同聲的問道。
喬言曦自己一個人先在前面走著,花奴和夏語看了看屋子里面的銀釧,雖然有些放心不下,可還是轉身跟著喬言曦走了,總不能讓喬言曦一個人過去吧,萬一真的就像銀釧所說的,上官云舒真的是祁瑞宣給帶走的,喬言曦一個人過去,萬一把祁瑞宣惹怒了怎么辦?
她家主子這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她是知道的,和花奴跟著一起過去要是有什么事情,她們還可以幫襯著勸上兩句。
喬言曦快步在前面走著,繞過了小花園就到了祁瑞宣做事的書房,喬言曦徑直就沖了進去,祁瑞宣抬起頭來皺了皺眉頭看著她,“你怎么來了?”
“王爺,言曦來了,你是不是覺得很驚奇?”喬言曦和他四目相對。
祁瑞宣搞不懂她在生什么悶氣,只是冷笑,“本王的王妃,應該改改你那臭脾氣了,這里還是王府你尚且這樣目中無人,要是擱在外面,誰還管得了你?”
“王爺,言曦的脾氣已經很好了,不必改了,言曦今日來就是想問問你,上官側妃在哪兒?”喬言曦開門見山的問道,她一直盯著祁瑞宣看,不放過任何的蛛絲馬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