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聽說已經(jīng)找到了謀害錦嬪的兇手,還沒有睡下便趕過來了。周皇后和禮貴妃本來已經(jīng)歇下,可是聽說皇帝也過去了,自己不去也不踏實,所以連連又換好了衣裳過去。
鶯鶯攙扶著禮貴妃往錦嬪宮里面過來,禮貴妃不由得感嘆,“宣兒的王妃還真是厲害,這么快就找到了謀害錦嬪的兇手了?”
一旁鶯鶯一邊提醒著她慢些走,小心腳下的路,一邊笑著說道,“承王妃聰明著呢,要是沒有一點本事也不配娘娘您這樣喜歡她呀。”
禮貴妃也笑,“你這丫頭還真是屬蛔蟲的,怎么什么都知道?”
“娘娘,奴婢跟了您這么些年,不說什么都知道,可娘娘心里想的什么,奴婢多少還是知道些的。”
兩個人正說著便到了錦嬪宮中,皇帝正巧也趕來了,禮貴妃先給皇帝做了禮,皇帝攙扶起了禮貴妃,二人便往錦嬪屋子里走去,見精辟焦躁不安的坐在床榻上,便問道,“錦嬪好些了嗎?”
身邊的醫(yī)女怯怯的回答,“回稟陛下,錦嬪娘娘好些了,已經(jīng)沒有什么大礙了。”皇帝點了點頭,揮手示意醫(yī)女退至一邊。
緊接著又問一邊的喬言曦,“承王妃說已經(jīng)找到了謀害錦嬪的兇手,不知道現(xiàn)在人在何處?”
喬言曦聽到話之后上前,盯著錦嬪看了半天,方才回話說道,“陛下,言曦確實已經(jīng)找到了謀害錦嬪的兇手,只是這人不答應(yīng),不愿意讓言曦搜查她的身上。”
一邊的錦嬪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知道喬言曦口中的那個人就是她。
皇帝皺起了眉頭問道,“是誰?朕既然答應(yīng)了你讓你查案,那你自然就有資格搜查,是誰敢忤逆朕的意思?”
說完皇帝看了看四周,審視了在場的所有人,知情的和不知情的都低下了頭來。
這時候周皇后趕來,見皇帝和禮貴妃已經(jīng)先到一步,心中有些不舒坦,忙上前道,“陛下,臣妾來遲了,還望陛下贖罪。”
“皇后快些請起吧。”皇帝絲毫沒有怪罪的意思。
周皇后起身來,走到皇帝身邊,“陛下,臣妾聽聞承王妃已經(jīng)找到了謀害錦嬪的兇手了,不知道兇手現(xiàn)在身在何處?”
“朕也正在問承王妃呢。”皇帝說完,目光順勢朝著喬言曦看去,等著喬言曦給出一個答復(fù)來。
喬言曦不負(fù)這二人的期望,說道,“陛下,我們方才搜查的時候似乎還漏了一個人,所以這個人的行動一直沒有被我們發(fā)現(xiàn)。”
“誰?”
“錦嬪娘娘她自己。”喬言曦說道。
皇帝難以置信的看向錦嬪,“錦嬪?”
“對,陛下,這件事情自始至終都是錦嬪娘娘自己所為的,和其他人沒有任何的關(guān)系。”喬言曦說道。
周圍的人都不敢相信的看向了喬言曦,尤其是周皇后,就好像是見縫插針一般,就算是抓著喬言曦一絲一毫的把柄她也不會輕易的放過的。
“承王妃,你說這樣的話可是要講究證據(jù)的,若是沒有證據(jù)那就是誹謗。”周皇后繃緊了神思,如果真的是錦嬪所做,那這件事情和婉貴人也就沒有什么關(guān)系了,可錦嬪也因此犯了欺君罔上的罪,想必再想風(fēng)光已是難事了。
在場之人皆捏了一把冷汗,等著喬言曦的回答,鶯鶯皺了皺眉頭,看了看禮貴妃,二人的神情很復(fù)雜。
禮貴妃看向喬言曦,似乎是在問她這樣說可是有十足的把握,喬言曦回執(zhí)給了她一個自信滿滿的笑容。
“證據(jù)就在錦嬪的身上,陛下不信可以搜查一下。”喬言曦道。
皇帝聽到這里,又見錦嬪一臉緊張的神情心中便是心知肚明了,只是他不到黃河心不死罷了。只好命人傳喚來了女官,搜查錦嬪的身上。
“喬言曦,朕到底是因為看在承王的面子上才肯相信你的話,你可要知道誣陷宮妃是何罪名,若是在錦嬪的身上沒有發(fā)現(xiàn)你口中所言的證據(jù),那可休怪朕對你不客氣。”皇帝且說道。
喬言曦心中篤定,定能夠在錦嬪身上找見些什么,也自然不怕皇帝的話,因說道,“陛下且放心,言曦絕不做沒有把握的事。”
宮內(nèi)女官將錦嬪帶至偏房一側(cè)的屋子,就著錦嬪搜查,那錦嬪心中有鬼,尋著些借口說是自己身上不舒坦,不讓搜查。
老嬤嬤皺著眉頭很是為難,但又因著她到底是宮中娘娘,自己不過是宮婢,說話還是講著分寸,“錦嬪娘娘且擔(dān)待些吧,這到底是陛下的意思,奴婢們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兒,您可別讓咱們?yōu)殡y。”
聽著陛下兩個字,錦嬪心里頭多少有些畏懼,若是不從那便是違抗了皇帝的意思,況且這紙是包不住火的,也只有乖乖的讓著搜查了。
正殿內(nèi)的人候著了好一會兒,周皇后見皇帝臉上不高興,想著正是凸顯出她體貼的時候兒,上前奉了盞茶,溫聲細(xì)語道,“陛下,這夜里寒涼,坐久了難免身子骨僵,您且喝點熱茶暖暖身子。”
哪里知道皇帝這時候心煩意亂,根本就沒這功夫去搭理一個周氏,胡亂擺了擺手讓人拿走,“朕的身子硬朗著呢。”
周皇后微微一怔,面上掛不住,在禮貴妃面前丟了這么大的臉,還白討了沒趣兒,又見皇帝神情凝重,心里有苦難言,只好憋在心里不敢發(fā)作,乖乖退至了一邊,在丫頭面前丟了這么大的顏面,往后的威嚴(yán)還不知道往哪兒擺。
心里尋思著這個,周氏便想著要掙回來些臉面,因說道,“陛下,這女官搜查了這么些時候兒都沒有出來,可是錦嬪妹妹身上壓根兒就沒有什么?錦嬪妹妹今兒才受了驚,這樣折騰下去唯恐身子吃不消啊”
話音剛落,屋內(nèi)女官便走了出來,手上還端著什么東西。
女官俯身問了眾人的安,請皇帝示下,“陛下,下官和丫頭們搜查,在錦嬪娘娘身上找見了這個。”
“這是何物?”皇帝眉心緊蹙問道。
“陛下,這是今日錦嬪所中之毒的解藥。就藏在錦嬪衣袖的夾層里頭。”
女官的話已然讓天子心中有了底數(shù),喬言曦聽了也松了一口氣。這些日子她的推理能力還是沒有消退,在看眾人,更是吃驚無比。
心中石頭落地的還有禮貴妃,在女官出來之前她這心里頭一直惴惴難安,就好似壓著千斤重的一塊石頭一般難上難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