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傍晚,天空朦朦朧朧的飄灑著細碎的小雨,喬言曦一如既往的命小廚房的人做好了晚膳,帶去許如湘的偏房。
“娘娘,今兒天還未完全黑,這會子過去會不會被人瞧見?”素香姑姑憂心的問,若是被人發現了許如湘的存在,只怕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夏語在一旁勸慰,言道,“娘娘且放心好了,這會子下著小雨,旁人都不大出門,咱們這兒離偏房又近,自然不會有人發現的!
喬言曦頷首一笑,“無礙的,咱們收了傘走,不會有人看見的!
“娘娘您還是撐著傘吧,您的身子骨本就不好,若是再淋了雨著涼感染了風寒應該如何是好?”夏語皺了皺眉頭。
喬言曦倒覺得這樣的小雨沒什么大礙,“不過是一會子的功夫,連衣裳都淋不濕,沒關系的!
她兀自收了傘,將傘放在屋檐底下,往偏房去。
就在三個人剛從正殿的側門出去,身后便緊跟出了一個人,上官云舒皺緊了眉頭,之前她跟蹤喬言曦的時候便覺得她不對勁,這些日子喬言曦的行蹤愈發的可疑了。
若說這雨天出門去散步,還不撐傘,未免也太可疑了吧?再有便是出個門如何還要帶上食盒?莫不是給什么人送飯?
難道是去討好王爺?
上官云舒又很快的在心中否定,不是。這并不是去祁瑞宣那里的方向,所以她不可能是去給祁瑞宣送飯。
可這正殿后面還住著什么人,能夠讓她這么費盡周折的前去送飯。
想到這里,上官云舒決心跟上去看一看,說不定能夠發現什么。
走在前面的喬言曦三人絲毫沒有注意到跟在后面的上官云舒,轉身便進了偏房的屋子里。
上官云舒緊跟其后,卻沒有進到偏房里面,只是在外面偷聽著。
聽見屋子里有男人說話的聲音,上官云舒心中猛然一震撼,難不成她所猜測的都是真的?
倘若真是如此的話,還愁喬言曦會一直受寵下去?
只要逮著了這個機會,再順理成章的一擊,喬言曦便再無還手之地了。
屋子里面許如湘和喬言曦談話,上官云舒在屋外偷聽著,身后卻突然出現了一個人輕輕地拍了一下她的肩膀。
嚇得上官云舒險些便叫出了聲來,她迅速的閉上了嘴,回過頭去看是誰,但她看清楚是誰的時候這才松了一口氣,“薇兒,你嚇死我了。”
修薇兒不解,“姐姐,你在看什么?”、
上官云舒噓了一聲,示意修薇兒閉嘴。
修薇兒點點頭好似明白的看著上官云舒,只聽上官云舒說道,“妹妹,咱們往后便要飛黃騰達了。”
“這話怎么說?”修薇兒不知情,所以問道,但也聽見了屋子里面有人說話的聲音,“姐姐,那不是喬言曦的聲音嗎?她在和誰說話,怎么還有男人的聲音?”
上官云舒勾了勾嘴唇,洋溢著欣喜的笑容,“妹妹,你說要是王爺看見她單獨在屋子里和別的男人說話,會是什么樣的下場?”
修薇兒立馬明白了上官云舒的意思,也跟著笑了起來,“姐姐可真是聰明絕頂,只是如今王爺出府去了還未回來,光咱們兩個人能行嗎?”
“王爺出府去了?”上官云舒緊接著問道,“什么時候的事?”
“今兒一早就去了,說是去尋找許將軍,和易王一起的呢,這些日子鬧得是滿城風風雨雨的,可就是沒找見許將軍。”修薇兒說著。
上官云舒卻犯難了,都說抓奸要抓現行,如今王爺出府了,她二人就是抓見了又如何?喬言曦依舊可以死不承認,到時候還說她倆合起來加害于她。
她正想著,屋子里的人便出來了,上官云舒忙拽著修薇兒躲到了柱子后面,修薇兒想要出去叫住喬言曦,卻被上官云舒一把拽住捂住了嘴,等到她們三人走遠了之后才松開。
修薇兒氣急敗壞,“姐姐,你為什么要攔著我?你不是要抓奸嗎?這會子都讓她們跑了,還抓個什么?”
“妹妹,你別著急,姐姐也是為了深思熟慮,如今王爺不在府里,咱們抓了給誰看?還能不能成事不知道,若是打草驚蛇了便是得不償失了!鄙瞎僭剖嫦蛩忉尩馈
修薇兒會意一笑,這個上官云舒什么時候變得這樣老奸巨猾了?算計喬言曦都有這么一手,回頭要算計自己的時候還不知道是個什么模樣,她不動聲色笑了笑,夸贊道,“姐姐還真是聰慧過人,是妹妹唐突了!
上官云舒朝她擺了擺手,“如今沒什么事了,便各自回去吧,下次我一定要抓住她們的現行!
修薇兒點了點頭,很是順從的離去了。
易王府內,會客廳。
祁瑞庸正焦急的等候著,突然會客廳的門打開,祁瑞昌從外面走進來。
“皇兄。”祁瑞庸神情焦急的迎了上去。
看他臉色很不好,祁瑞昌自顧自的坐下詢問道,“有什么事嗎?二弟!
“皇兄,人找見了沒?”祁瑞庸問道。
祁瑞昌端起茶盞來小呷了一口,勞累了一天,長嘆了一口氣,身子骨也覺得舒暢多了,他搖了搖頭,“沒有,大街小巷,城內城外都找過了,就是不見那許如湘的蹤影。”
一日找不見許如湘,祁瑞昌心中的石頭就難以放下,他又轉頭接聲訓斥祁瑞庸,“都怨你的人,為什么不確定他已經死了再離開?連這點事情都辦不好還留著有什么用?”
見祁瑞昌動怒,祁瑞庸突然身形一顫,順從的回答道,“皇兄,是臣弟的疏忽。那天正好我手下的人追趕許如湘,偏生那個巷子離著鬧市口很近,臣弟害怕被人發現,所以才讓人迅速撤離了,臣弟實在是沒想到那許如湘身中了數十刀竟然還能夠存活下去,后來臣弟也派人去各處的醫館找了,可都說沒有見到這樣一個人。”
“皇兄,會不會是他已經不在京城四周了?那許如湘一貫的在外面,會不會是什么要好的人給救走了,帶到了京城外療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