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宸將吊墜拍在了床頭柜上:“自己看。”
崔智勛拿起吊墜,眼前一亮:‘在哪兒找到的?上次我跟丹琳喝大了,第二天發(fā)現(xiàn)不見了,找了沒找到,以為找不回來了。’
“你確定你是跟丹琳一起丟了吊墜的?”顧宸嚴肅的問道。
“不然呢?實話告訴你們吧,就是那一次,我跟丹琳喝大了,就迷迷糊糊的那什么了,弄得我到現(xiàn)在都不敢碰酒。”崔智勛提起的時候,略微有些尷尬。
見他不像說謊,顧宸態(tài)度緩和了一些:“那有沒有可能你睡的不是丹琳?”
安素曦臉一紅,小聲說道:“你說話能委婉點嗎?”考慮一下她的感受啊!
“都是成年人,干嘛那么委婉?”顧宸不以為然。
崔智勛表情跟見了鬼似的:“我一醒來房間里只有我跟丹琳兩個人,這還能錯?”
他的回答無疑讓這件事情變成了‘懸案’,好像除了找曲丹琳和洛依依一起過來三人對質,就沒別的辦法了,但是這樣明顯不可能。
“你仔細回憶一下當時的情況,不要漏掉任何一個細節(jié)。”顧宸說道。
崔智勛揉了揉眉心:“很多細節(jié)我都記不清了,你們要是想聽少兒不宜的,那肯定沒有。那天丹琳給我打電話,說她喝多了,讓我去接她。我去了,她又拉著我喝酒,我跟她……吵吵了兩句,也喝高了。她不想回家,我就叫了代價送她到酒店,她一個人我肯定不放心,就在她房間隔壁開了一間房……后邊的,我就記不清了。第二天醒來,她在我床上……”
安素曦和顧宸聽完都沒說話,崔智勛有些懊惱:“你們別這樣……我真不知道怎么回事。丹琳跟顧宸這關系,搞得我也挺尷尬。”
顧宸思索片刻,說道:“如果那天晚上在你房間的不是丹琳呢?這吊墜,在另一個人手里。”
崔智勛有些茫然:“吊墜的確是在那天丟了的,但我睜開眼,身邊只有丹琳,怎么會有其他人?你們別跟我開玩笑了,到底怎么回事?”
安素曦看了看顧宸,不知道該不該說出來,顧宸示意她說,她才將洛依依的事全盤托出。
“洛依依?洛雅的妹妹,素曦的老板?我跟她倒是見過一面,不過不是四個月之前,這……怎么想也不可能聯(lián)系到一起吧?”崔智勛聽完整個人都凌亂了。
他們的確見過一面,在安素曦回海城不久的時候,她跟洛依依出去喝酒,遇到曲丹琳,喝大了,讓崔智勛去接,那時候見過一次。
“老崔,這事兒你自己看著辦吧,我沒工夫幫你處理。”顧宸將吊墜丟給了他。
崔智勛攥著吊墜,陷入了沉默,這事兒換做是誰,也沒辦法立刻緩過勁來。
安素曦看了眼時間,說道:“我得先回去了,明天還要上班,崔醫(yī)生,你自己看著辦吧,依依在婦產科住院部。”
說完她看了看顧宸,起身離開了醫(yī)院。
病房里只剩下了崔智勛和顧宸兩人,他們說話也方便不少,崔智勛哭笑不得:“老顧,我怎么辦?換做是你,你會怎么做?”
顧宸挑眉道:“別換做我,我干不出來那種事兒。”他語氣中透著深深的嫌棄,嫌棄崔智勛連自己睡了誰都不知道。
“我……先去找丹琳吧,其實我一直都覺得我跟她并不合適,對她始終沒有那種感覺,我得把這件事情弄清楚。”崔智勛最后做了決定。
顧宸躺了下來:“隨你,有了結果告訴我一聲就行,早點回去照顧小貝。”
……
曲家大門外,崔智勛躊躇許久,抽完一支煙,才給曲丹琳打了電話:“喂?你在家么?”
兩人有一陣子沒聯(lián)系了,曲丹琳在接到崔智勛電話的時候是有些驚喜的:“在啊,你怎么想到給我打電話了?我還以為,你這輩子都不會找我了。”
說話的時候,曲丹琳故意用著生硬的語調,但是嘴角卻掛著笑容。
“我在你家門外,你出來一下,我就不進去了。”崔智勛又點了支煙。
聽到點煙的聲音,曲丹琳怔了怔,崔智勛是醫(yī)生,因為長期要照顧小貝,基本是不抽煙的……
很快,她穿著睡衣踩著拖鞋出了門,看見崔智勛的時候,她雙手環(huán)抱在胸前,保持著曲家大小姐該有的姿態(tài):“崔醫(yī)生,你竟然開始抽煙了啊,飯碗不要了?”
崔智勛神色有些不自在,將煙蒂丟掉:“那個……我想知道那一晚……是怎么回事,你還記得么?”
曲丹琳有些不明所以:“哪一晚?”
“我們在一起那一晚。”崔智勛硬著頭皮說道。
曲丹琳垂下了眼簾:“什么怎么回事?我可沒求著你負責,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我能為自己的行為負責。你現(xiàn)在翻出來說,是幾個意思?”
崔智勛深吸了一口氣:“我的意思是……那天晚上你是什么時候進我房間的?”
“記不清了。”曲丹琳態(tài)度冷漠,她以為他是因為想她才來的。
“你仔細想想,那晚……我們有沒有可能什么都沒發(fā)生?”崔智勛急于想知道真相,問得有些直白。
曲丹琳臉色頓時煞白,杏眼看著他,眼中情緒復雜:“這么想知道?行,那我告訴你,那天晚上,其實我們什么都沒發(fā)生。你都主動開了兩間房,我還死乞白賴的去找你。我倒真希望我們發(fā)生了什么,可我稍稍清醒的時候,已經第二天早上了,我進你房間的時候……只有你一個人,但是,明顯有其他人來過。發(fā)生了什么,你自己清楚。”
“當時我還在想,為什么不是我,我就那么入不了你的眼嗎?在我糾結的時候,你醒了,看你什么都記不清,我竟然可笑的選擇了騙你,也騙了我自己,假裝跟你睡了的那個人是我。我就奇了怪了,你是點的特殊服務?我這樣白送上門的你看不上,樂意花錢找那些爛貨!”
說到最后,她有些歇斯底里,眼眶也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