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炎國國都,大街上川流不息的人群,將慕梓依無人湮沒,周圍有許多人都向他們投去打量的目光,慕梓依只覺得渾身不舒服,在別人眼里她現(xiàn)在是一位男子。看來人真的不能長的太好看,太好看了是罪過。
君如風(fēng)四人到?jīng)]有慕梓依那么不自在,以前這樣的目光也不是少見,時間長了就習(xí)慣了。
幾人初到火炎國都,想找個地方下榻,走了一路都未曾見到客棧,好不容易來到一家客棧前面,卻來的不是時候。
“你個小叫花子!敢偷爺?shù)昀锏臇|西,活的不耐煩了吧!來人啊!打!”
一個莫約三十來歲的男人揮了揮衣袖,身后就涌出了十幾個黑衣大漢,看這架勢應(yīng)是這店里的打手。
一直跌坐在地上的叫花子突然開口了:“大膽!你們知道本宮是誰嗎?我是可是良妃娘娘!你們這群狗奴才!”
慕梓依聽到叫花子的聲音,不禁打量起坐在地上,衣衫襤褸,發(fā)絲隨處散落的女人,渾身臟兮兮的,看不清原本的面容,可那挺得筆直的脊背卻給慕梓依一種大家風(fēng)范的感覺。
“喲~,還是個瘋婆子,打!”掌柜的眉頭一皺,黑衣大漢向叫花子圍了上去,周圍不少人看熱鬧,卻沒有一個人敢上前打抱不平。
慕梓依向君如風(fēng)使了個眼色,君如風(fēng)暗暗點了點頭,他早就看不下去了,只聽他一聲大喝,周圍喧鬧的人群瞬間就安靜下來了:“慢著!”
君如風(fēng)走到近前,打開手中的折扇搖了兩下:“不知這位老板她究竟偷了你多少錢的東西,我替她賠。”
掌柜的心底冷哼一聲,沒想到這年頭還有自愿當(dāng)冤大頭的,這樣想著又將君如風(fēng)從頭到尾打量一番,心中有了自己的估量。
“不多不多!三十兩紋銀罷了!”
慕梓依在一旁看著,真的很想沖上去將那個掌柜圓的跟個球似的肚皮狠狠踢上兩腳,要不是夫子曾說過沖動是魔鬼,恐怕她這會兒早就上去了。
“哦?敢問她偷了什么東西?居然價值三十兩紋銀?”君如風(fēng)收起折扇,面露疑色,不解的望著身旁的掌柜的。
“包……包子。”
掌柜的沒想到君如風(fēng)會如此問,一時之間不知如何回答,最后頓出這這兩個字。
“包子?”君如風(fēng)看了看地下的婦人,她手中確實抓著兩個包子。
君如風(fēng)的眼神散發(fā)出犀利的光,掌柜的只覺的那光快要將自己整個人都穿透,鬢角盡然冒起了汗。
“恕在下愚昧,這婦人不過拿了你兩個包子,你卻要向我討三十兩紋銀。莫非你家的包子的包子餡是黃金做的?”
君如風(fēng)咄咄逼人的語氣,不給掌柜的反駁的機會。
“你……”
掌柜的只覺得周圍的空氣有些壓抑,壓的自己快要喘不過來氣。周圍也有不少人開始起哄。
“三十兩紋銀都夠我?guī)讉月的開銷了。”
“這掌柜的明顯就是在敲竹杠嘛!”
“……”
周圍越來越多的人開始議論。君如風(fēng)的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笑。他的目的達(dá)到了。旋即,他向慕梓依使了個眼色。
“就是這個老板!之前給我端的菜里還有不明物體。”慕梓依突然跳出來說了一句。
她的這句話無疑是將周圍的議論聲送到了高潮。掌柜的見自己失勢,馬上變得阿虞奉承起來。肥胖的臉上堆起一絲讓人惡心的笑容。
“這位大俠,咱們有話好好說,大家出來做生意,何必傷了和氣。”
君如風(fēng)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那樣子看的真想上前抽他。慕梓依掩著嘴偷笑起來。
“好了,你們都下去。”掌柜的見君如風(fēng)不理自己,便將那些黑衣人喚退。
“今天這事兒也就算了,散了散了!大家都散了。”
周圍的人本還想看看事情后續(xù)如何,可迫于掌柜的眼神施壓,只得怏怏散去。
見眾人散去,君如風(fēng)掏出一錠銀子,臉上露出一抹笑意:“給我們開三間上好的房間。”
“好嘞!”一見到銀子,掌柜的整個眼睛都已經(jīng)亮了,樂呵呵的將幾人往樓上引。沒想到今日還是走了個大運。
慕梓依來到婦人的面前,將她扶起來,又在自己的懷中取出一些散碎的銀子遞到婦人的手中。
婦人抬起頭打量著面前風(fēng)度翩翩的“少年”,眼角有些許淚花在閃爍。
當(dāng)然,慕梓依并未有所覺察,待慕梓依走進(jìn)店內(nèi),婦人才緩緩站起身,用衣角擦了擦眼角的淚,將手中的碎銀攥得越發(fā)的緊了。
街角,剛才的婦人已經(jīng)換了一身裝扮,不似先前那般邋遢,一身紅色的勁裝,所有的頭發(fā)盡數(shù)被束在腦后,臉上的表情十分嚴(yán)肅。
“主人,事情已經(jīng)辦妥了。”
“不,這只是剛剛開始,記住你的最終任務(wù)。你繼續(xù)扮作叫花子在客棧外候著,以后就不用直接來找我了。”
一位白衣男子,站在紅衣女子的面前,一張令人生寒的面具掛在臉上,讓人無法看清他的長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