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葉氿衣早些收拾好了行裝,偷偷摸摸的摸到太子府的后門處。正尋思著是翻墻進去,還是就在外面就行了。冷不防肩頭被人一拍,葉氿衣一個激靈,回過頭來就看見泗溪一臉看好戲的表情。
“你就不能出點兒聲?知不知道人嚇人,嚇死人!”葉氿衣伸手拂了拂胸口,安撫了一下受到驚嚇的小心臟:“你來干什么?”
“切!你以為我想來?還不是我家公子吩咐我來看看,看有沒有幫的上忙的。”泗溪嘴上雖是這么說,其實他是好奇,葉氿衣究竟要怎么才能做到讓寧蘭兒從太子府中全身而退。
“你來的正好,你會不會什么隱身術或者穿墻術,帶我進去。”泗溪來的剛剛好,葉氿衣正犯愁呢。
“小意思,抓著我。”泗溪說著口中低喃著什么。
葉氿衣抓著泗溪的手臂,兩人直接從墻體中穿過。
有了泗溪的隱身術,兩人大搖大擺的走在太子府里,尋了大半個府邸,終于在花園里找到正在賞花的寧蘭兒。葉氿衣低下身,附耳說到:“蘭兒姐姐,回房間了。”
寧蘭兒聽到聲音抬起頭四處張望,卻未發(fā)現(xiàn)葉氿衣的蹤跡,心下疑惑,莫不是自己出現(xiàn)了幻聽。
寧蘭兒害死選擇相信自己的耳朵,連忙收拾好朝房間里去了。葉氿衣和泗溪兩人就在后面默默跟著。
進了房間寧蘭兒打發(fā)走所有婢女,才將房門緊閉。
“氿衣妹妹?”寧蘭兒低呼兩聲。
泗溪收了法術,兩個大活人突然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不免會嚇一跳。
“我們開始吧!”葉氿衣知道這會兒鳳陌寒上早朝去了,她們要速戰(zhàn)速決。
葉氿衣端起茶壺倒了一杯水,又取下自己頭上的小釵子,將自己的食指劃出一條小口滴了兩滴鮮血進去,鮮血滴入杯中迅速被茶水溶解,不留一絲痕跡。
“喝了它。”葉氿衣將茶杯遞到寧蘭兒面前。寧蘭兒沒有絲毫猶豫,仰頭便喝了個干凈。
“之后的幾天你就當是在做夢就好了。”葉氿衣說著拿出“殘落”,吹了起來。
這次的笛音不似上次那般高昂,反倒有些低沉,聽起來軟綿綿的,讓人覺察不到一絲殺傷力。其實這看似軟綿的笛音,才是最具殺傷力的。
不消片刻,寧蘭兒就趴在桌上睡著了。
“泗溪,你將她放在地下去,越隨意越好。”
泗溪不明其中的道理,沒把握好手中的力道,一碰,寧蘭兒整個人就直直的朝一旁倒去,泗溪連忙想上前將她扶起,卻又想起葉氿衣的話,就看著寧蘭兒的身體直直倒了下去。
剛才在觸碰寧蘭兒時,泗溪感覺到她的心跳已經(jīng)沒了,泗溪有些不解的問到:“她好像沒有了心跳。”
“不是好像,是壓根就沒了。”葉氿衣收好“殘落”,為自己倒了杯水:“這是我的獨門秘法,讓她陷入假死狀態(tài),三天之后她就會活過來。”
“可她就這樣悄無聲息的去了,不會引起懷疑?”泗溪不解。
“以我對鳳陌寒這人的了解,他絕對不會特意為了一個自己不愛的女人耽擱時間,不出三日就會派人將寧蘭兒帶入祖墳里葬了,到時候我們只管來個移花接木。”葉氿衣放下手中的茶杯,突然聽見有腳步聲朝這邊走來。
“快,隱身出去。”
泗溪自然也聽到了腳步聲,不等葉氿衣說,早就隱好了身。葉氿衣只覺自己的手腕被人一抓,兩人又快速的出了太子府。
兩人出了太子府就直奔著月軒客棧而去。慕容白早已等候多時,看見泗溪和葉氿衣平安回來,懸著的一顆心終于歸于平靜。
葉氿衣交代好一切,便回了自己的房間。這三日的等待果真是熬人的很,慕容白是怕事情敗露,而葉氿衣則是在想要不要去給鳳陌塵告?zhèn)別,好歹這段時間他對自己照顧有佳,可是這要一去萬一被他扣在那里了怎么辦?自己又打不過他。最悠閑的要數(shù)泗溪,整日抱著瓜子磕著,時不時還變成貓身溜出去玩。
三日后,兩人一貓潛伏在去黃陵的必經(jīng)之路上,等著送葬的隊伍。就在三人等的快睡著時,送葬的長龍才映入兩人一貓的眼中。待隊伍走的更近時,葉氿衣拿出衣袖里的“殘落”,吹了一曲安神咒。
送葬的隊伍齊齊的向后倒去,葉氿衣做出一個勝利的手勢。
“搞定!”
三人連忙朝棺材跑去,泗溪施了個法,將棺木打開,寧蘭兒還未醒。慕容白將她抱了出去。
泗溪又將棺木原封不動的關上,三人退到安全范圍內,葉氿衣又吹了一曲醒神咒,倒下的眾人都睜開了眼,迷茫的望著周圍的人。葉氿衣沖泗溪使個眼色,泗溪明了。貓爪一揮,將眾人的記憶統(tǒng)統(tǒng)抹除。
待送葬的長龍消失在三人的視線,三人才長舒了一口氣。慕容白懷中的寧蘭兒咳嗽了兩聲也恢復了意識。
四人來到事先備好的馬車旁,葉氿衣則是騎了匹馬。
葉氿衣坐在馬上,不明白自己只是想要泗溪和自己回無妄城,怎么到了最后是她們三人一起跟著自己了。可轉念一想,讓他們去無妄城躲躲風頭也行,反正對自己沒什么影響。有了慕容白和寧蘭兒做人質,也不用擔心泗溪那個小家伙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