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旬陌順著洞口向里走去,不一會兒便走到了盡頭,盡頭處是一個無盡的深淵。
難道是要我跳下去?冷旬陌打量著那深淵,黑漆漆的一片,猶如一個張著血盆大口的怪獸。冷旬陌只覺得頭有些沉重,他用力的甩了甩,想讓自己更清醒。
“砰~”冷旬陌直挺挺的倒在地上,失去了知覺。
這是哪里?冷旬陌望著眼前的一切,有些難以置信,自己明明是在深淵邊上,難道這就是深淵下面?
只見一條河流蜿蜒曲折,河中似乎有人,卻又不是那么真切,只有絲絲黑氣漂浮在上面。冷旬陌揉了揉眼睛,想要看清楚,可無論自己怎么做都看不真切。
冷旬陌也不糾結,繼續打量著眼前的景物。河岸旁是一些紅色的花,幾朵挨在一起竟像一把把小傘,花瓣倒披如細細的銀針,花被向后開展卷曲,邊緣呈波狀。最讓冷旬陌覺得奇特的是這花沒有葉子,他也從未見過。
他又順著腳下的青石板路向前走去,周圍時不時“走”出一些人,只是這些人似沒有靈魂般向前走著,眼神呆滯,身形飄忽,不似活人。冷旬陌皺了皺眉,他不喜歡這里。
和周圍的“人”一路前行眼前赫然出現一座橋,橋上有個老嫗向走上去的人遞了一個碗,碗里是茶色的液體。冷旬陌走到橋中央,只聽那老嫗說到:“一碗茶湯,前塵皆忘,前生眷戀,皆成虛妄,來世再見,也道無常!
冷旬陌很抗拒的擺了擺手,那老嫗又嘆道:“公子這又是何必,只要喝了這碗茶湯,老婆子我保準你將前世忘的一干二凈,不會再有半點牽掛!
許是被這老嫗打動,冷旬陌竟接過那茶湯,一飲而下。一抬頭那老嫗竟笑盈盈的望著自己,似受了什么蠱惑,冷旬陌將碗遞回老嫗手中:“再來一碗!
老嫗也不含糊,又遞了他一碗,冷旬陌依舊一飲而下。一碗下肚,冷旬陌只覺的雙腿發軟,身體癱倒在地下,意識卻很清楚。只是腦海里閃過一些畫面:一位紅衣女子在桃花樹下撫著琴,女子的身后還有一個男子,男子揮舞著手中的長劍,身姿瀟灑。他努力想看清兩人的面容,可怎么也看不清楚。畫面一轉,周圍一片紅,紅衣男子掀起女子的蓋頭,女子有些嬌羞。
“喂!”
臉上傳來震震疼痛,冷旬陌也漸漸清醒過來,一睜眼,自己還在深淵邊上躺著,捂著自己的臉,慢慢站起來,只見孟堯光面露歉意。
“冷兄,在下也是不得以而為之,希望冷兄莫怪!”
冷旬陌搖了搖頭,意識他沒事。一顆心卻沉了下來,要不是孟堯光將自己叫醒,還不知道要在那幻境中呆多久。冷旬陌只覺得這地方有些邪門,就連自己的幻術也不管用。
“此地不宜久留,我們回去找阿衣一起出去了!崩溲耙呀浝潇o下來。
“恩!泵蠄蚬恻c了點頭。
二人各懷心事的走在回去的路上,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下井之后的經過。
孟堯光下井之后碰到一條蟒蛇,蟒蛇將他引到一個深深的窟窿里,就失去了蹤影,出來本來不需要花多大功夫,怎奈孟堯光和葉氿衣一樣,方向感極差,著實在找路上浪費了不少時間。
冷旬陌也將他們下井之后的事如實告訴了孟堯光。事情說完之后,二人一路無話,默默的向回走。
冷旬陌還在想著剛才在幻境里的事。那女子是誰?那男子又與自己有何聯系?還有那里是哪里?雖然想著這些事,冷旬陌的腳步不慢卻快,不知為何,他竟迫切的想見到那個紅衣女子葉氿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