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小姐。”
“啊!怎么了。”葉氿衣回過神。
“小姐,這話該我問你吧!你看著那位公子如此出神,小姐莫不是看上他了?”小丫鬟滿臉打趣。
“阿雅莫要瞎說,讓爹爹聽到了可不好。”葉氿衣瞪了瞪她。
“阿雅知道了。”阿雅朝她吐了吐舌頭:“只是小姐,老爺真的要將你許配給那蘇公子可怎么辦?那蘇公子一看就不是什么良人。”
“我也不想嫁于他,可父親主意已定,我若不嫁他,父親因販賣私鹽就是死罪,我不能讓整個花府被誅連。”葉氿衣的表情很堅定,準(zhǔn)確的說那是花影的臉。
原來是這樣。葉氿衣很無奈了,自己現(xiàn)在不能操控這具身體,也不知道冷旬陌和阿光怎么樣了。只能等了,等花影的一生結(jié)束,但愿不要等太久。那從現(xiàn)在起就讓我沿著花影的人生軌跡走下去。
那日之后,蘇譯總是以各種理由約見花影,而花影因為有求于他也只好每次都應(yīng)約。
這日蘇洵譯又約她去踏青,三人沿著小路去了郊外。
“阿影喜歡什么盡管告訴在下,在下一定會不惜一切送到阿影面前。”蘇洵又在耳邊聒噪。
花影冷哼一聲:“不知蘇公子可曾聽過烽火戲諸侯的故事?”
“周幽王為搏美人褒姒一笑,以通知各諸侯國的烽火戲弄各諸侯,待到敵軍真的來襲,卻無人救駕,死于亂臣賊子之手。不知在下說的對不對。”蘇譯向花影投來得意的眼神。
“那蘇公子如此作為,和那周幽王又有何區(qū)別。遲早有一天丞相府家產(chǎn)會被蘇公子你敗光。”
“若能博得美人一笑,千金散盡又何妨。”蘇譯的臉上永遠(yuǎn)都掛著玩世不恭的笑容。
花影不再搭理他,帶著阿雅去賞花去了。
不一會兒,原本明媚的陽光被烏云掩藏,整個天空都陰沉下來。
驟雨初來,來勢洶涌。三人又沒帶雨傘,只得尋一處短亭躲雨。卻不料那短亭之中早有人。一席白衣,淡淡的眉眼,不易被人記住,臉上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這世上的一切都與自己無關(guān)。可花影隔了老遠(yuǎn)就認(rèn)出了那人,青竹軒的說書人。
“小姐你擦擦吧!”阿雅遞過一張手絹。
花影接過手絹,看了看旁邊的人,身上早已濕透,著實有些狼狽。
“諾~”花影將手絹遞給說書人。
“謝謝。”說書人接過手絹擦了擦臉上的雨水。
“無愉兄,好巧,你怎么也在這里。”蘇譯連忙湊了上來。
無愉,無愉,他是無愉!怪不得我覺得如此熟悉。葉氿衣在花影的體內(nèi)開始不淡定了,很想說話,卻什么也說不出來。
“我來周遭找點說書素材。”無愉淡淡的說到。
“那正好,下回去青竹軒又有新故事可聽了!”蘇譯一把摟過無愉的肩。
“姑娘謝謝你的手絹。”無愉的臉上終于有了一絲微笑。
“不客氣,公子可還記得我。”花影有些期待。
“我們以前見過嗎?”無愉一臉茫然。
花影有些失落。原來他不記得我,可是那有什么關(guān)系,我本就是沒有自由的,就算他記得又怎樣。
無愉啊,無愉啊,你這腦袋是木頭做的吧!這花影明擺著就喜歡你。葉氿衣很無奈。
“那我給你介紹一下吧,這是我未來的夫人,花影。”蘇洵在一旁瞎起哄。
“哦。”無愉淡淡的應(yīng)了一聲。
四人誰都沒有說話,花影時不時的會偷瞄一下無愉,蘇譯則正大光明的望著花影,而無愉只一心望著亭外的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