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夏經年扶住身旁的石柱,血氣又翻涌了上來。
“嘖嘖~”真是難為他了。這場苦肉計看的葉氿衣都有些不忍心。
“誰!”雖然命不久矣,單夏經年的警惕性還是很高。
唉!葉氿衣無語的嘆了嘆,大意了,:“呵呵,你不用擔心,我只不過是一個過路人。”
“過路人?”夏經年仔細的打量著葉氿衣,突然毫無預兆的抽出一把劍對準了她的喉嚨。
葉氿衣很無語,她終于知道牡丹動不動就要拔劍是跟誰學的了,雖然夏經年受重傷,但自己也沒把握打贏他,畢竟這是孟堯光的夢境,要是提前把夏經年打死了,就算改變歷史了,:“呵呵,你先把劍放下,有什么事咱們坐下來喝杯茶,慢慢聊!”葉氿衣說著,默默將劍從自己脖子上移開。
夏經年見葉氿衣并沒有想殺死自己,便任由她將劍慢慢放下:“好啊!我們喝喝茶,慢慢聊!”說著還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再加上嘴角的鮮血,看的葉氿衣一副見了鬼的模樣。
葉氿衣被夏經年看的渾身不自在,感覺整個人快被洞穿似的,實在是被看的心里發毛,葉氿衣忍不住先開了口:“可能接下來我說的話你并不會相信,但那是事實。”葉氿衣停下來,等夏經年做出反應。
夏經年默默地為自己倒上一杯茶,擺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
“你已經死了,這里,不過是孟堯光的夢境罷了。”
夏經年端茶的手輕微的顫抖著,面上卻無反應。
“他跟我做了一個交易,讓他忘記你,他便跟我走,做我的手下。”
夏經年的身子頓了頓:“他真要忘記我?”
“我沒有騙你的必要。”
“忘了也好!忘了也好!”夏經年努力的不讓自己的手顫抖:“你真的能讓他忘記我?”
“當然!我從不接沒有把握的活兒。”葉氿衣放下手中的茶盞:“你也知道我的來意了,我可以走了嗎?”
“可以!當然可以走了”夏經年起身向葉氿衣鞠了一躬:“謝謝。”
“不用謝我,這只是一筆交易,大家你情我愿,誰也不虧欠誰。”葉氿衣向門外走去,開門的手停頓了片刻:“你放心,我定會讓他將你忘的干凈,只是你時日無多,還有什么未了的心意,就盡快去完成。”
夏經年沒有表情,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葉氿衣也不做過多的停留,快步出了房門。
天上不知何時竟開始下起了小雨,雨水慢慢的落在來往的人群身上,不痛不癢。這幾日正是下雨的季節,不一會兒,毛毛細雨竟已被傾盆大雨取代。
孟堯光走在街上,任由雨水順著臉龐滑落,衣衫也完全濕透。這場雨來的甚好,不會有人看到自己的淚水。呵呵,說什么陪我看遍萬水千山,都是騙人的,孟堯光,這天底下恐怕只有你才會相信這誓言,只有你會這么蠢!
這些陷入愛情的人真能折騰!葉氿衣撐著油紙傘在一旁看著熱鬧。
許是大病初愈,還沒好利索,不到半柱香的時間,孟堯光竟暈了過去。
葉氿衣也不打算上前幫忙,她早就看到了隱藏在暗處的暗衛,果不出所料,那些暗衛都是夏經年的人。自己獨自在一旁看戲便可。
“阿光!”夏經年抱起雨中的人,快步消失在雨中,那速度,完全讓人看不出是大限將至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