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凈利落地解決完這兩名倉皇逃竄之敵后,面對來勢洶洶,憤怒已極,此刻離這邊已經不足一千米的敵人增援部隊。深諳特戰之道,并且在特戰指揮方面,已經非常成熟老練的成沖,微微一思忖,臉上便露出一絲陰冷的微笑。
他隨即沖身邊是所有特戰隊員下令道:“所有人立刻朝四周悄悄散開,然后就地隱蔽,變明為暗,伺機殺敵。”
就這短短的一句命令,這隊單兵素質極高,各項軍事素質都十分過硬的特戰隊員們,當然立刻就洞悉了他們的指揮員成沖的真實意圖。所有人當即按照他的命令,做出了相應的行動和部署。
命令的細節自是不必說,隊員們之間,便心有靈犀,心照不宣。
這個時候,洶洶而來的敵人增援部隊,是極為憤怒的,是極為暴躁的,是極為沖動的,甚至也是混亂的。面對這樣的一群憤怒得幾乎失去理智的敵人,如果面對面,跟他們硬碰硬死磕的話,即便隊員們的軍事素質再高,軍事技能再強,再過硬,也難免會出現不必要的傷亡。
原因很簡單,因為這時候的敵人,在憤怒的驅使之下,士氣高漲,戰斗意志頑強,人人都恨不能將來敵直接給生吞活剝了。如果說這時候他們就是來玩命的,來拼命的,那一點兒都不算過分。
在這種情況之下,聰明而老練的成沖,怎么可能會如了敵人的意呢?
你們不是要找人玩命,找人拼命嗎?
嘿嘿!對不起,你們要玩,你們自個玩兒好了,你們要拼,也是你們自個拼好了。我們人數少,而且每一個都是軍中的精銳,國家的寶貝,我們可不跟你們玩,更不會跟你們拼。
是的!你們是要找人玩命,找人拼命,老子就讓你們找不著對手,著急也沒用。老子就喜歡看見你們焦急憤怒得抓狂,卻又無計可施,無可奈何的樣子。
在這種特殊的環境之下,用這種特殊的方法,來對付這群特殊的敵人,無疑是再好不過的了,甚至是天衣無縫的。
隨著成沖的一聲令下,這隊軍事素質極高的特戰隊員們,在極短的時間內,便迅速而輕聲地散開,并且在極短地時間內,所有人都快速找到了合適的隱蔽位置,悄悄地隱蔽了起來,同時,所有人都拔出了各自所佩戴的特戰匕首,做好隨時出擊殺敵的準備。
現場頓時便安靜了下來,周圍樹木的枝葉,似乎都在極短的時間內,停止了搖晃,一切恢復如初。咋一看,現場好像重來都沒有人來過一般。隊員們完全做到了變明為暗,頃刻間,仿佛全部都從地面上直接蒸發了一般,幾乎沒有留下絲毫的痕跡。
現場的一切,似乎都在這個時候,都悄然而止,全都凝固了似的。
只有那永不停息的時間,還在一分一秒,極其緩慢地流逝著……
一切確如成沖所料,那伙來勢洶洶的敵人,在他們的戰斗艇被炸毀,并且還在孤島的南面被戲弄了一番又一番之后,那股子憤怒之情,那顆抓狂之心,甭提有多澎湃,甭提有多激蕩了。
壓都壓不住。
他們憤怒的咆哮著,嘶吼著,怒罵著,手持著各自的槍械,亂糟糟的,似一窩黃蜂一般快速沖了過來。人還沒到,更沒有見到任何的目標,就先向著這片區域,掃空了幾個彈夾。
然而,早就隱蔽得嚴嚴實實,躲避得天衣無縫,并且軍事素質極高的特戰隊員們,根本不可能被他們試探性的掃射所動。他們依舊一動不動,靜悄悄地等待著喪失理智的敵人,主動送上門來。
這時候,這群憤怒得幾乎抓狂的雇傭兵,哼哼哈哈地沖過來一看,頓時就傻眼了。因為,敵人早就無影無蹤了,好像根本就沒來過這邊一般。
頃刻間,他們幾乎都成了瞎子。
試想一下,孤島之上,茂密的叢林深處,并且還是在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候,況且這隊華夏特種兵精銳早就隱蔽得嚴嚴實實,一動不動了。在這種情況之下,如果這群雇傭兵還能發現他們的藏身所在,那可就見了鬼了。
要知道,偽裝隱蔽,可是特種兵平時訓練當中,最基本,并且最基礎的軍事科目。而這隊華夏特種兵精銳們,在這方面,早就爐火純青了。這時候別說是在大晚上了,就算是在大白天,這群雇傭兵想要在短時間內找到他們的藏身所在,那也是相當困難的。
這群雇傭兵當中,當然也有少部分頭目佩戴了微光夜視儀,甚至還佩戴了紅外成像儀。只不過,微光夜視儀對于隱藏技能極高的這隊華夏特種兵精銳,并不起什么作用。至于紅外成像儀嘛,那對不起,這隊華夏特種兵精銳們所穿的戰斗服,甚至頭盔,都有防紅外的功能。
這時候的他們,即便是佩戴上了這些少得可憐的高科技輔助裝備,那也于事無補,那也改變不了他們已經成為了瞎子的事實。而原本唯一能給他們提供線索的四名哨兵,也都已經被這隊華夏特種兵給提前解決了。
他們幾乎失去了一切發現敵人的線索。
這時候的他們,只知道敵人已經登上孤島了,并且就隱蔽這一片茂密的叢林之中,然而具體隱藏在哪兒,他們卻一概不知。這座孤島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面前這一大片烏漆嘛黑的叢林中,如果只是用來隱藏十幾名特戰隊員的話,那是一點兒也不困難的。
這一次,他們完全抓瞎了。
而更為要命的是,他們的那股子憤怒已極,并且焦急已極的情緒,是需要發泄的啊!更何況,這時候早就已經抓狂的他們,根本就沒辦法組織起有效的反擊措施,而是在憤怒的驅使之下,他們紛紛都只顧著發泄各自的情緒,各自為戰,一窩蜂一般快速散開,連踢帶罵,分頭搜索起這片茂密的叢林來。
無疑,這群雇傭兵的憤怒,以及失去理智之后的愚蠢,給了這隊華夏特種兵精銳們一個再好不過的殺敵機會。
老子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隱蔽在暗處的特戰隊員們,見眼前的敵人居然采取這種白癡般的搜索戰術,所有人的心里幾乎都樂開了花。
敵人這可是排著隊,主動找上門來送死啊!
與此同時,他們又一次真切地感受到他們的指揮員成沖同志的高明之處,心里不由得再一次對他豎起了大拇指。
這時候的隊員們,仿佛一群夜半的幽靈一般,在全力以赴地尋找著一個個該死之人。又仿佛一群兇猛的狩獵者,在悄悄等待著主動送上門來獵物一般
接下來的戰斗,是無聲,是毫無懸疑的,也是十分有趣的。
主動找上門來的敵人,在莫名其妙的情況之下,一個又一個地被匕首直接割了喉。幾乎還沒有反應過來之前,就被放干了體內的鮮血,帶著無盡的疑惑,以及對生命的無限眷戀,不甘地離開了這個世界。
這時候的他們真的很委屈,因為他們連各自心中的無限憤怒,一點兒都還沒有發泄出去呢!就這么不明不白,莫名其妙地丟了性命。此刻的他們甚至連干掉自己的敵人到底是誰,都還沒有完全弄清楚呢!
這幾乎就是一場毫無懸念的屠殺。
黑暗中,叢林里,這隊華夏特種兵精銳們,不斷地從各自的隱蔽位置上迅速躍起,快速揮舞著各自手中的匕首,將鋒利的匕首鋒刃,極其迅速地劃過主動送上門來的敵人的要害部位。在迅速放倒敵人之后,又快速地回到剛才的隱蔽位置之上,仿佛什么事情也不曾發生過一般。
任由倒在地上,失血過多,霸氣早就失去意識的敵人,不斷地痙攣抽搐,然后在無限的絕望之中,慢慢的死去。
而一向都嗜刀如命,極其愛好用刀的成沖同志,更是大顯身手,大肆殺敵。身為整個特戰編隊指揮員的他,甚至都忘記了自己的這個身份,而把自己就當成了一名普通的特戰隊員。
他正在享受著這頓豐盛的殺敵盛宴。
可這時候,偏有一名主動找死的雇傭兵,怒吼著,謾罵著,一邊用腳亂踢著周邊的灌木叢,一邊揮舞著手中的M16A2步槍,配合著腳踢,不斷地用槍口,或者槍托,挑動著身邊的灌木叢,一副憤怒至極,狂妄至極的架勢兒。
不過,他的這副模樣兒,在成沖的眼里,壓根就是找死。
并且還顯得極為的迫不及待。
這時候的成沖,隱蔽在一塊巖石之后的灌木叢中,屏住呼吸,瞪圓了眼睛,嚴陣以待地注視著這名由遠而近,幾乎毫無防備的雇傭兵。仿佛一頭餓極了的頭狼,正在靜靜地等待著主動送上門來的羚羊一般。
成沖半蹲著身子,左手輕輕地扶著面前的巖石,右手所持的飛鷹勇士,在黑漆漆的夜幕之中,仿佛完全隱身了一般。只有他自己才能感覺到這柄烏黑的,并且極為冰寒的匕首的存在。
這柄跟隨也多年,并且用它放倒過無數敵人的匕首,一直都是他的最愛。并且常年帶在身上,不斷地擺弄玩弄。使得他早就運用自如,得心應手,熟練而統一得幾乎早就是他身體的一部分了。
盡管這時候的他,依舊還背著那柄鋒利無比的橫刀一起上戰場,但是這個時候,在這種情況之下,橫刀太長,使用起來動靜太大,根本就不合適這個時候使用。所以,這時候的他,才棄長取短,利用小巧精干的費用勇士來殺敵。
憤怒已極,罵罵咧咧,并且幾乎毫無防備意識的敵人,還在一步步的靠近。
但見他左一腳,右一腳的踢踹著身邊的灌木叢,并不斷地用槍口輔助著挑開身邊的枯枝敗葉,或者灌木藤蔓,就這樣搜索著前進。不時地與身邊不遠處的同伴大聲地打一聲招呼,或者嘰嘰歪歪說上幾句莫名其妙的話語。
不知道是他真的發現了成沖隱藏的蹤跡,還是突然抽風了,總之也不知道為什么,就在他搜索到成沖跟前約兩三米開外之時,但見他突然將槍口對準了成沖所在的位置,并且幾乎沒有停頓,大罵了一句之后,竟突然扣動了扳機。
噠噠——
一個短點射,幾乎是對著成沖直接打了過來。
一驚之下,好在成沖早有準備。
因為軍人對槍口極為的敏感,即便是自己人的槍口,那也是十分敏感的。所以,當這名雇傭兵將自己的槍口指向他之時,成沖就已經做好了快速躲避,并且及時反擊的準備了。
幾乎在同時,就在該名雇傭兵扣動扳機之時,成沖便迅速地朝身邊一個快閃,腿朝后面猛力一蹬,身子稍稍向右側閃出少許之后,便快速向前躍起。這時候,他的左手趁機向前一抓,一把推開了敵人的槍口,那兩顆剛剛擊發而出的子彈,幾乎擦著他的左手手臂呼嘯而過,成沖的左手,幾乎都能感受到出膛子彈,所卷起的那股子熱風,所帶來的灼燒感,。
身手已經極為敏捷的成沖,沒有絲毫的停頓,但見他快速避開敵人的槍口之后,身子向左一個快速的半轉身,右手所持的飛鷹勇士,便極為精準地在該名敵人的咽喉處,留下了一段鮮紅的劃痕。
剎那間,該名被割斷頸動脈的雇傭兵,血噴如柱,在夜幕之下,仿佛一朵綻開的妖艷之花一般,極為的詭異而滲人。緊接著,該名倒地翻滾的雇傭兵,雙手緊緊地握住自己的咽喉處,似乎想要阻止自己的血液流出。
然而,這一切當然都是徒勞的。在極短的時間內,由于他的頸動脈斷裂,從心臟噴出的血液,根本無法送達大腦,從而造成大腦嚴重缺氧。在這種情況之下,他的腦細胞,因為缺氧,正在以極為驚人的速度,快速死亡。
因為嚴重缺氧,使得他的眼珠子瞪得幾乎跳出眼眶,而全身的肌肉也開始不受控制的痙攣抽搐,身子也在不停地翻滾著,掙扎著。這是他對生的無限眷戀,更是對死亡的無限恐懼的具體表現。
可是,死神已經降臨了。
按照正常的用匕首殺敵程序,為了更好的隱蔽自己,這時候的成沖應該用手捂住該名雇傭兵的嘴巴,同時將他的腦袋盡可能地向后扳去。這樣一來,既能讓敵人死得靜悄悄的,又能讓敵人頸部的傷口盡可能地擴大張開,加快敵人的死亡時間。
然而,這時候的成沖并沒有這么做,也根本不能這么做。因為敵人的槍響之后,他的隱蔽位置就已經暴露了。所以,這時候,他的當務之急,是在其他敵人尚未完全發現他之前,快速轉移隱蔽的位置,然后繼續悄悄隱蔽起來,伺機殺敵,重復著前面的程序和動作。
仿佛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至于這名已經被割開頸動脈,并且已經倒地的敵人,根本就不用去管他,無論他怎么痙攣抽搐,也不管他怎么垂死掙扎,就地翻滾,都無濟于事。
因為這時候,已經有一只腳進入鬼門關的他,恐怕神仙也救不了他了。
果然,該名雇傭兵的槍聲響過之后,周邊的雇傭兵,仿佛蚊子聞見了血腥味,蒼蠅發現了臭雞蛋一般,嗡的一下,全都激動興奮地鬧騰了起來。
這時候,但見附近七八名雇傭兵,都手持著各自手中的步槍,叫嚷著,怒吼著從四面八方,發瘋了似的,快速沖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