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笑被她的話從迷茫中拉回了現實,她先是愣了大約幾秒,然后才笑著說:“沒事,就是不小心被割了一下!沒什么大不了的。”
聞言,沈莞不高興的瞪了一眼她,撅著小嘴嘀咕道:“你說說你怎么就這么的不小心呢?”
“我要是再小心一點的話,我哥哥可能就只剩下尸體了!”韓笑納悶無比的抓了抓頭發,深呼吸了一口氣,道:“你是不知道,我打水回來的時候,那兩個人竟然拿著繩子想要去勒我哥哥的脖子,嚇得我整個人都僵在那兒了,我在想我要是再晚回來一步,可能一發都不可收拾了!”
“你說說到底是誰想拿你哥哥的性命啊?那個人難道跟你哥哥有什么深仇大恨嗎?會不會是韓氏企業那些老古董呢?不過那些老古董也不會這么陰毒吧?”
沈莞皺著眉頭陷入了沉思,她冥冥之中總感覺這次這件事情好像跟夏家脫離不了關系。
難道因為她不肯放了夏祭,所以夏家的人要拿她身邊的朋友先開刀嗎?
韓淵是第一個,第二個可能就是韓笑了!
不會吧?夏家家族這么殘忍的嗎?
“不行,這件事情里里外外都太有蹊蹺了,得派人好好的去查一查!笑笑,為了你跟你哥哥的安全著想,你要是離開病房的話,必須要有人跟著,至于你哥哥的病房,我也會多派些人在明里暗里守著!”
她那種無比嚴肅的語氣,拍了拍她的肩膀,她總感覺這種情況下次一定還會再有,毒瘤要是再留著,今后的日子恐怕會不太平啊。
可能就連整個京城都會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雪辰一直站在門口,并沒有進病房,他把兩個女人的談話一字不落的收入耳中,眼底劃過了一絲疑色。
“莞莞,我派了30個人來,過會時間就到了。”他面無表情的說道。
沈莞一愣,然后扭頭沖他俏皮的眨了眨眼,那雙靈動的眸子仿佛在跟他打招呼。
男人突然感覺小腹一緊,喉結不由的滾動了一圈,緊接著克制的移開了視線,在內心暗罵了一句:小妖精。
她可不知道男人現在心中想的是什么,要是知道的話,肯定會忍不住老臉一紅的。
有人保護的話,韓笑的心安了不少,她抿著唇,用著復雜的眼神看著床上的男人,小聲喃喃道:“你到底什么時候才會醒過來呢?”
“這個問題你難道沒有問醫生嗎?”沈莞嘴角一抽,一臉無語的看著她。
韓笑懊惱的抓了抓自己的頭發,略感不好意思的撇了撇嘴:“我還不是太恐慌了嗎?一直就沒有想起來,現在就去問!”
她說著,便抬腿往外的方向走,剛走沒兩步,朱醫生的身影就出現在了病房門口中。
她一愣,旋即笑著說道:“朱醫生真巧啊,我正想著找你了解我哥哥的情況呢!”
朱醫生露出一個和藹可親的笑容,道:“病人不出意外的話大概過會兒就醒了,我先給他打枚針!”
說著,朱醫生便從口袋當中掏出了一枚裝有綠色液體的針,一步又一步慢慢的靠近韓淵。
他眼底飛快的閃過了一絲陰狠。
雪辰從朱醫生在自己口袋里面拿出針的時候,心中不禁起了疑心。
按理說,主治醫生要么做手術,要么就來查房,打針這種事情,應該都是交給護士的,怎么到了這個朱醫生身上就有些變味了?
思及此,他派來的30個保鏢這時候上來了10個。
帶頭的一個男人長得又高又壯,身高接近兩米左右,他走到雪辰面前,恭敬的垂首,張嘴正想叫一聲“少爺”,可目光卻被病房里面拿著針的男人吸引住了,眼見那針孔離韓淵的肌膚越來越近,他忍不住開口說:“少爺,這個男人是黑道上的毒殺池!他為什么會在這里?這個人可是亡命之徒!”
毒殺池?
雪辰瞳孔微微收縮,猛地擰過頭,眼底劃過了一絲厲色,他二話不說,直接大步流星的走過去,扣住了朱醫生的肩膀,緊接著將他往后一扯,直接狠狠的撞在了墻壁上。
朱醫生防心不備,被這么一撞,撞的兩眼冒金星。
沈莞跟韓笑被男人莫名其妙的舉動嚇了一大跳,兩人湊近一起往后退了兩步,前者先回應過來,便揚聲問道:“你干什么呢?”
“這個男人是亡命之徒,我想他手上的這支液體不妨是什么好東西!莞莞,不要被他騙了!”男人語氣冷的可以冰到掉渣渣。
韓笑聽到這話不可思議的睜大了眼睛,她滿臉驚恐的扭頭看向還沒醒過神來的朱醫生,語氣帶著顫抖:“你…你竟然想要殺死我的哥哥?為什么?到底是為什么?”
等她話音落下之后,朱醫生這也反應過來了,看著自己被識破,他干脆也不裝下去,他滿臉戾色的冷哼了一聲:“老板下達的命令自然要準時完成,誰知道竟然會被你們這幾個蠢貨發現了,還真是我太大意了!”
說罷,他突然微微抬起下頜,在嘴巴里面不知道在尋找什么東西。
剛剛認出毒殺池的保鏢,雙眸微微一瞇,然后快步走過去,伸手直接捏住了毒殺池的下顎,咬牙切齒的說道:“別著急死啊,我還有筆帳沒有跟你好好算一算!毒殺池,你讓我找的真是好苦!”
毒殺池看到眼前這張臉,猛然瞪大了眼睛。
竟然是他!!
沒錯,在一個月之前,這個保鏢的未婚妻被毒殺池喝醉酒的那天晚上掠奪走。
把那女人nue—待完之后又狠狠的上了,途中一不小心就把人給弄死了。
這個保鏢知道是毒殺池干的好事后,便下達命令大力搜查他。
毒殺池的狐朋狗友倒是不少,怎么可能會不知道這個消息呢?
所以接到消息的時候有多遠就躲多遠,畢竟這個男人可是在雪家手下干事,可惹不得。
“哼,看你這個眼神怕是認出我來了吧?所以,你想死?就做夢去吧?”保鏢咬牙切齒的怒吼道,犀利的眼神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