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莞聽著她幾近哀求的語氣,陷入了沉默與掙扎,到至今為止,她怎么可能還不了解離琛的心意呢?所以她苦惱啊。
她緊緊的抿著自己的唇瓣,最終還是淡淡的拒絕:“抱歉,離琛,我們以后還是不要聯系了。”
她冷冷的說完這話直接掛斷了電話,她愛的男人只有一個,那么就是雪辰,而且這輩子除了她,她不會愛上任何人,離琛…說起來其實也是她的仇人呢,畢竟她的孩子,大概也是被他間接性害死的吧?
想到這里,她不由得搖頭,自嘲的笑了一聲。
然后電話的另一端,一陣忙音回響在耳畔,離琛就像個一吹就可以碎得稀巴爛的瓷娃娃,整個人呆愣在了原地,心臟也跟著漸漸收緊起來,眼眶竟不由自主的紅了,他抬手捂著自己的眼睛,深呼吸了一口氣,告訴自己沒有關系的,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其實讓他接受不了的是,沈莞竟然會這么干脆的拒絕自己,是啊,她愛的人只有雪辰,心中再也容不下其他男人了。
而且,她一定是恨自己的,畢竟她失去了那個孩子,跟自己有些關系,他搖了搖頭,整個人直接倒在了身后的床上。
但是心臟的痛意,真是痛得讓他有點難以接受了。
以后都不能再聯系了嗎?
那么從今往后,他真的得不到她半點的消息了嗎?
即便如此,心中充滿的滿滿的,仍然是不甘。
他咬了咬牙,依舊是不想放棄。
可是自己仍然是一個人在無力掙扎。
………
沈莞要是直接把這件事情拋到了腦后,她穿好衣服之后就離開了房間,而且還是漫步挪著走的,她的腿實在是軟了啊,疼啊,心中都恨死了罪魁禍首了。
樓梯走到一半的時候,她實在是受不了了,直接一屁股坐在了階梯上面,她只能揚聲大喊道:“雪辰,你個殺千刀的,快點給我出來!”
坐在客廳悠閑的吃著薯片看電視的男人,聽到這叫喊聲,條件反射的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走到樓梯口那邊就看到坐在那里的女人。
他愣了愣,反應過來后直接走過去,將她橫抱起來,邊下樓梯邊教訓道:“你說你要下來,怎么就不叫我一聲呢?自己在強逞什么能呢?”
聞言,沈莞嘴角忍不住一抽,然后沒好氣的翻了兩個大大的白眼,呵呵的干笑兩聲,不緊不慢的說道:“我都恨不得把你揍成肉餅了,叫你上來不是打我自己臉嗎?”
她躺在沙發上,拿過那包開封的薯片吃了起來。
現在讓她感到無奈的是,晚上的時候怎么去參加媽媽說的那個晚宴啊?
如果她像剛剛那樣走路的話,別人都會以為她是怪物吧?哦不,應該是會用那種別有深意的眼神看著自己吧?
想到這里,她就忍不住狠狠的瞪了一眼坐在旁邊的男人,氣得連吃薯片的心情都沒有了。
雪辰自然是接收到了那充滿埋怨的眼神,他自知理虧的吸吸鼻子,輕咳了一聲,小心翼翼的開口說道:“那個,莞莞,我剛剛叫漠北寄了藥膏來,待會兒就到了,涂上去可能會好點!”
聞言,沈莞的臉色轟的一聲直接炸紅起來,她沒好氣的瞪了他兩眼,咬牙切齒的說道:“呵呵呵…那我還要謝謝你哦!”
“不不不…不用謝,不用謝,這是我應該做的!”男人訕笑兩聲,在心中忍不住嘀咕:女人生起氣來,還真是難伺候,特別是把自己捏得死死的。
大約半個小時之后,漠北急速快遞寄過來的藥膏就到了。
雪辰拿到手之后便要張羅著幫沈莞涂,結果就收到了n個刀子眼,他整個人石化在原地……
沈莞冷哼一聲,直接搶過他手上的藥膏,悠悠的開口說道:“還是我自己來圖吧,省得你在過程中偷吃我的豆腐,那我還真是吃了大虧了!”
留下這句話,她便慢悠悠的往二樓的方向走。
雪辰心中那叫一個冤啊,拿到藥膏的時候,他就沒有其他的心思了好嗎?果然啊,縱—欲的男人是得不到好臉色的,他得心那叫一個憋屈。
沈莞在二樓抹藥膏的時候,雪媽媽突然就來了。
他一臉狐疑的挑了挑眉,瞥了一眼時間點,才淡淡的開口說:“媽媽,現在不過才下午四點多,離你的晚宴還有幾個小時呢,你現在過來做什么?”
雪媽媽聽到這話,立馬就不高興了,她沒好氣的瞪了一眼,這個不孝子,把手上的新禮服擺在了桌面,優雅的開口說道:“這是我給莞莞那丫頭準備的禮服,哎?那丫頭怎么不在這啊?在二樓嗎?睡覺?”
雪辰并沒有理會她的問話,而是直接把禮盒里面的禮服拿了出來,看完之后他的臉色黑的可以滴出墨水。
這套禮服是酒紅色的,結合了中國的旗袍風格,還有西洋風格,一字領收腰包臀,裙擺是流蘇設計的,直接遮住了腳裸,而且背后是網紗,可以直接露出整個背,沈莞穿上去的話,露出來的肯定別有一番風味……
光是想想男人的喉嚨,就忍不住滾動了一圈,不過更多的就是憤怒了,他直接把禮服塞回了禮盒里面,咬牙切齒的拒絕道:“不準穿這套!”
“為什么啊?這禮服挺好看的,而且莞莞穿上去一定不錯!”雪媽媽直接就不樂意了,她對自己的眼光是打滿分的:“你先跟我說說,為什么不能讓莞莞穿?”
雪辰臉色越發的黑,他能說出來自己剛剛想的那些齷齪染料嗎?他咬了咬牙,不爽的開口說道:“這裙子遮不住,莞莞身上的痕跡!”
“哈?”雪媽媽這回是一臉茫然了,等反應過來之后,她更別有深意的瞥了一眼自己的兒子,其實內心已經笑翻天了。
痕跡?
痕跡啊…
原來如此!
她眼睛直接瞇成了一條線,點了點頭:“那行,你幫那丫頭挑一套,挑一套保守一點的這種可以了吧?”
雪辰耳朵上染上了兩抹紅暈,實際上還有些不好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