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家家主夫人聽到這畫面是猙獰了一下,她狠狠的瞪了一眼這個不安分的小妹,咬牙切齒的說道:
“小妹,那個時候你怎么可以說這句話呢?應(yīng)該是幫著嫂子勸勸你大哥的嗎?你這都安的是什么心呢?存心想要拆散我們夫妻倆,是不是?”
小妹無辜的眨了眨眼,她可憐兮兮的說道:“大嫂,我只是實話實說罷了,你怎么可以這樣這么兇的對我呢?你要是不喜歡聽,那我就不說好了,你不要生氣好不好?”
她說著說著雙眸充滿了晶瑩的淚水,下一秒,就直接大滴大滴的滾了下來。
這不免引起了周圍圍觀的人的同情。
夏家家主夫人見看戲的人越來越多,臉上的表情再也繃不住了,一下沒一下的扭曲著,她突然哭得梨花帶雨起來,是因為臉上的巴掌印,影響了美觀。
“老夏,我知道錯了,你再給我一次機(jī)會好不好?這段時間祭兒在那幾大家族的手里,我實在是擔(dān)心的不得了,可是你又不在家里,我只是一個女人啊!再堅強(qiáng)的女人,也會因為各種各樣的事情變得不堪一擊的,我希望你可以理解我,不是因為看到這樣,就…就直接給我判死刑了!”
她做出了一副隨時都要暈過去的模樣。
不過確實是引起了眾人的同情。
夏家家主聽到她這話,憤怒的心情漸漸的轉(zhuǎn)換成了愧疚,他最終無奈的嘆了一聲氣,語氣上雖是仍然都那么不耐煩:“行了,趕緊穿好衣服再出來吧!”
留下這句話,他揚(yáng)聲說道:“今天的事情,你們所有人就當(dāng)沒有看見過!要是讓我聽到了哪邊傳出了風(fēng)聲,后果自負(fù)!”
他轉(zhuǎn)身匆匆的走了。
夏家小妹臉上扭曲了一下,她偷偷的瞪了一眼夏家家主夫人。
哼,這個賤女人竟然那么會裝,大哥也真是蠢到頭了,竟然看不出這個女人的算計!嘴上是說是在乎夏祭那個賤種,實際上就是她自己按耐不住寂寞!
夏家家主夫人看著漸漸消失的人群,她抬起頭,第一時間就找到了夏家小妹,然后沖她得意的揚(yáng)起了嘴角。
仿佛在說:就你?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丫頭也想跟我斗?簡直是天真至極。
夏家小妹氣急敗壞的跺了跺腳,然后拂袖離去。
夏家家主夫人回到房間內(nèi),她看著鏡子里面的自己,雙手攥成了拳頭,也直接將夏家家主給恨上了。
這個賤男人,口頭上說怎么怎么的寵愛自己,可看看現(xiàn)在呢?下手的時候還真是一點力氣都不留啊!
她雙眸閃爍著冰冷的精光,漸漸的就充滿了怨毒。
既然是夏家待我不義,那就不要怪我了。
……
醫(yī)院。
沈莞手指頭動了動,隨后眼睛也慢慢的睜了開來,她看到大家都圍在她的床邊,心中突然苦澀了一下,一股不知名的難受情緒,從油然而生。
反應(yīng)過來之后,她下意識的抬手撫上自己的小腹,她感受到了空空的感覺,原本就蒼白的臉色,這下子白的跟死人一樣。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呢?”她聲音沙啞的不像話,聽起來特別的嚇人。
周圍人聽到她的聲音,皆是同一時間愣住了。
雪辰幾乎是連走帶滾的來到了她的跟前,寬厚的手掌握住了她的小手,放在唇邊,吻了吻,語氣是抑制不住的激動:“莞莞,你醒了!”
他的眼眶瞬間變得通紅起來。
沈莞張了張嘴,她一字一頓的問道:“雪辰,你告訴我,我的孩子去哪里了?他是不是還在我的肚子里啊?”
她這話一出整個病房,安靜得連一根針掉落的聲音都能聽見。
她眼前男人的臉色漸漸變得難看到了極點,眼神也變得冰冷陰鷙起來,這是濃郁的化不開的恨意…
沈莞眼淚直接嘩啦啦的流了下來,她死死地咬著唇,直到唇上見血,她才忍不住大哭起來。
雙手緊緊的揪著被子,瘦弱的身軀不停的顫抖著:“我的孩子…啊…我的孩子…”
雪辰慌亂無比,他彎下腰,吻著女人臉上的眼淚,聲音溫柔無比,卻充滿了無痛苦:“莞莞不要哭,白夜說你現(xiàn)在的身體狀況,受不了刺激,聽話不要哭好嗎?我們一定還會有孩子的!”
“啊——!”
沈莞的哭聲響徹了整層樓,哭的撕心裂肺,上氣不接下氣,仿佛隨時都要鶴駕歸西一樣。
她痛苦的皺著一張臉,臉上無處不在的淚痕,她感覺自己的心就像是刀割一樣痛,不,那是一種無法形容的痛意。
她的孩子…
她的孩子就這樣沒了啊…
韓笑在一旁愧疚的看著,眼淚也嘩啦啦的流下來,她不敢哭出聲來,也沒有去揭穿雪辰的話。
因為白夜那時候很認(rèn)真的跟他們說過了,沈莞這輩子可能是也不會再有孩子了,是百分之99.9的幾率沒有…
時間不知過去了多久。
沈莞最后是直接哭得暈厥過去的,這么一哭,她整個人看起來更加是顯得不堪一擊了。
“怎么辦啊?莞莞不會得抑郁癥吧?”韓笑著急的來回跺了跺腳,她只是看過書上說的,孕婦不論是懷孕期間還是流產(chǎn)期間,一個不小心就很容易患上抑郁癥,最終會因為郁郁寡歡而死去,或者說,會做出一些不可思議的事情來,就像是身體藏著一顆隨時都可以爆發(fā)的定時炸彈啊!
雪辰攥成拳頭的雙手,因為用力而變得泛白起來,他咬了咬牙,目光死死地扣在了床上女人的臉上。
漠北這時候拿著一枚針走了進(jìn)來,一個字都不說,直接注射在了沈莞瘦的一點肉都沒有的手上,打完之后,他才不冷不熱的說:“這個鎮(zhèn)定劑里面,我還放了一些安眠成分下去!她剛剛太激動了,因為我知道,無論你們想到什么理由,她都不可能會不痛苦的,畢竟是自已身上的一塊肉,不是嗎?”
他拍了拍雪辰的肩膀,一臉嚴(yán)肅的說道:“雪辰,務(wù)必要注意好她的情緒,剛剛韓小姐說的沒有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