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辰抹了一把汗,回想起那個嬰兒痛苦的哭聲,他的心宛如刀割,就連自己都難以接受了,莞莞怎么可能接受失去孩子的這個痛苦。
“滴——!”
重癥監(jiān)護(hù)室內(nèi)忽然傳來了一陣代表心臟停止的聲音。
白夜跟漠北立馬從旁邊的辦公室走了出來,帶上做手術(shù)的衣服就進(jìn)去了重癥監(jiān)護(hù)室。
雪辰的心情是極其糟糕的,恨不得現(xiàn)在就去讓所有人陪著他心愛的女人痛苦。
夏祭…
他瞬間紅了眼眶,雙手傳來的骨骼響的聲音,甚是嚇人。
他忽然拿出手機(jī)打了個電話,直接跟對面說道:“馬上把夏祭送到我這里來,記住,用收緊繩綁住他!”
代表著心臟停止的滴聲還沒有停下來,他的心臟狂躁不安的跳動著,猶如死神在召喚。
沒過多久,夏祭就被幾個人押了過來,才幾個小時而已,他就已經(jīng)變得人不人鬼不鬼,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怕是已經(jīng)受過了十幾種刑罰了,可雪辰仍然不滿意,他該死,但是他不會讓他這么輕易的死。
夏祭目光兇狠的瞪著他,恨不得把他展壓成碎片。
“看來十幾次刑罰都沒讓你長記性啊,很好,這一次我會讓你卑躬屈膝!”
雪辰勾了勾唇,邪肆一笑,然后對兩個殺手使了一個眼色,殺手一人踹了一腳夏祭的膝蓋,讓他不得不跪了下來,被死死地壓著,動彈不得。
“唔唔唔…唔唔……”
他的嘴被塞了一團(tuán)很臭的布,用著憎恨的目光瞪著他,不甘,憤怒,怨恨,各種各樣的情緒都露了出來。
雪辰戴上了手套,單手掐著他的脖子,微微往上提了提,似笑非笑的說道:“我現(xiàn)在算知道你這個人一向不甘寂寞,
哪怕是死了也不得安寧,放心,黃泉路上,我怎么會讓你寂寞呢!不是還有你的家人嗎?他們個個巴不得都上來給你陪葬!”
聞言,夏祭突然安靜下來,目光直勾勾的看著他,似乎在聚焦要極端的憤怒,良久,他用盡力氣開始掙扎,兩個保鏢都有點制止不住。
然而,在這時,雪辰突然繞到了他的身后,最長的腿壓在了他的小腿上,尋找好股頭的穴位,一鼓作氣狠狠的壓下去。
“吧啦吧啦……”
骨頭碎裂的聲音。
夏祭愕然瞪大了眼,整個人渾身發(fā)抖,痛得他滿臉通紅,額頭猙獰的青筋暴跳起來,這比鉆心還痛……
雪辰倒是不滿意,在他另一條小腿上亦是如此,最終坐回到了原位,他不緊不慢的說:
“怎么樣?痛嗎?所以,你感受到你施加在別人身上的痛苦了嗎?你這樣的人,就該被活生生折磨死!”
他點燃了一根煙,猶豫了一下,道:“你們兩個把他的雙手也給廢了,是內(nèi)廢,而不是把整只手給拔下來!”
兩個殺手相視一眼,然后點了點頭。
沒過一會兒,便傳來了一陣發(fā)自痛苦的嗯哼聲,聽得他心情才得到了一點平復(fù)。
夏祭沒有力氣掙扎,整個人癱瘓在地上,喘著粗氣,密汗不停的流著。
然而,韓笑跟韓淵兩兄妹突然出現(xiàn)在了走廊上,看到這一幕,都有點不忍睹視的感覺,媽啊,簡直是太血腥了。
對于夏祭無論被怎么折磨,現(xiàn)在在韓笑的眼里,這一切都是他自己咎由自取,所以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他。
“雪辰,怎么把他帶來這里了?也不怕影響到莞莞!表n笑厭惡的瞥了一眼他。
雪辰丟下煙,嗓音藏著一絲暗啞:“心中怒意難平,折磨一下他,我才高興。”
特別是剛剛夢到孩子說自己痛苦的那一刻,他恨不得殺了世界上所有人,給他的孩子陪葬,然后就想到了夏祭,就叫人把他帶過來了。
“好吧,我也很想折磨一下他,雖然他這個樣子看起來還挺慘的,不過,怕是連莞莞的1/10都不如吧!”
韓笑走到了他的跟前,從包包里拿出一把扇子,抬起了他的頭,眸色在這一瞬間變得幽深,嗓音冰冷至極:
“雖然你是他的弟弟,這副身體也是他的身體,但必須一切都要你這個弟弟承受,否則,我更加會讓你生不如死!”
“笑笑,你過來!”
韓淵突然沉著臉色喊了一聲她。
她蹙了蹙眉,收回扇子走了過去:“怎么了,哥?”
“他還不能死,你忘了你跟他的聯(lián)姻嗎?知道為什么要這樣嗎?如果他死了,那么你也活不長,頂多要把他留在這個世界上,折磨個幾十年,偏偏不讓他死!”
韓淵壓低聲音提醒,沒有讓夏祭聽見,否則,就等于他們有一個把柄在他的手上了。
聞言,韓笑抿了抿唇,雖然現(xiàn)在是非常厭惡他的,一想到自己輩子只能跟他結(jié)婚,她實在是掩蓋不住厭惡,也覺得爺爺對自己非常不公平,為了家族,就要犧牲她?
男人把她往懷里抱了抱,溫柔的安慰道:“放心吧,不是還有哥哥嗎?大不了哥哥也不結(jié)婚了,陪你過一輩子!”
“不可以!韓家怎么能絕后。∧阋欢ㄒo我找個嫂子,然后生幾個娃娃,你讓一個孩子給我養(yǎng)才對!”
韓笑瞬間就慌了,她絕對沒有要韓家絕后的意思啊。
韓淵勾了勾唇,無奈的搖了搖頭:“好,你說什么就什么!
雪辰坐在一旁忍不住扯了扯唇角,這兩兄妹真的是…患難見真情嗎?怎么感覺越來越膩歪了?
“把他帶回去吧,記住,在路上的時候一定要小心,不要讓任何人看見他,懂了?”
他沉聲提醒,覺得還是不行,便叫了一晚上殺了5000人的殺手陪同護(hù)送。
那一直滴個不停的聲音,終于恢復(fù)成了波浪線。
他吐了一口沉重的氣,聲音難得的沙啞:“外面的情況現(xiàn)在怎么樣了?”
“夏高離三家確實是有想要算計我們的心思,不過,雪爺爺當(dāng)著他們?nèi)齻家族的面,直接對高倩的父親開了一槍,所以,他們現(xiàn)在也不敢怎么動手!”
韓淵解釋道。
“把折磨高倩的畫面用相機(jī)錄下來,給他們一人發(fā)一份!”
雪辰忽然露出了一個滲人的微笑,心中的小算盤打得滴答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