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莞也大聲的沖她回了一句知道了,幸好她那壞壞的笑容還在,否則,她可能會失去一個活潑的閨蜜。
進到餐桌那邊的時候,夏祭在認真又懊惱的擺弄著刀叉,實在是一點殺人的樣子都不像,也是,他的脾氣本來就是陰晴不定的,又談何無辜也不無辜呢?
“哼,他這幾天都懶死了,所以今天好了一點我就使喚他干活了。”韓笑很是自豪的搓了搓鼻子,臉上的笑意滿是甜蜜,看起來完全忘記了仇恨。
雖然她忘記了…沈莞低頭笑了笑,韓淵哥哥可能還耿耿于懷呢,之所以到現在都沒有動夏祭,恐怕現在的心情是很復雜吧?
他既不能忘記仇恨,但是又不得不顧及自家妹妹的感受,這個世界上,韓笑就是他唯一的親人,他不想失去,所以遲遲都不肯下手。
韓家勢力單薄后,活得最痛苦的應該就是韓淵無疑,可是有時候真的很奇怪,有些再傻的人都能看得出來有什么貓膩,可事情到發生在自己身上后,自己卻什么都不知道了。
夏祭沖她點了點頭,表示打招呼。
沈莞勾唇笑了笑,嗯,沒有以前那樣不近人情了,她看了一眼餐桌,發現就只有他們三個,便道:“我去找淵哥下來。”
說完,她興致沖沖的上了二樓,正準備敲韓淵的房門,可是,里面突然傳來了一陣隱忍著痛苦的悶哼聲,沈莞一愣,在門口風中凌亂了一會兒,轉身下樓向韓笑要鑰匙了。
“干嘛不直接敲門啊?”韓笑邊找鑰匙邊不滿的嘀咕道。
“這不是不想破壞了我淑女的形象嘛。”沈莞有一個非常不要臉的借口,沖她眨了眨眼。
聞言,韓笑毫不給面子的沖她做了一個嘔吐的動作,緊接著就噴:“就你還淑女,早在五歲的時候被我們都看光了你的淑女形象了。”
嗯,沈莞小時候睡覺的姿勢確實非常的難看,簡直比癩蛤蟆八字形狀還難看。
沈莞冷哼一聲,決定不跟她拌嘴了,拿了鑰匙就往二樓跑,她你的動作悄無聲息,所以打開門的那一刻,她就把韓淵,為什么悶哼的原因一切都收進了眼底。
反應過來后,愕然睜大了眼,正想要尖叫出聲,卻被韓淵厲聲阻止了:“別,嬛嬛,快點把門關上,不要讓笑笑還有那小子知道了。”
聞言,沈莞能硬著頭皮按他說的去做,把門鎖上之后,她才松了一口氣,臉色難看的看著他的雙腿:“淵哥哥,你的腿是怎么回事啊?什么時候受傷的?”
韓淵兩條大腿中間的那一節,都被刺了一刀,似乎是手持雙刃的人干的,此刻,鮮血不停的往溢,滴到了深灰色的毛毯上,整間臥室都充滿著血腥的味道,很難聞。
沈莞倒吸了一口冷氣,看著一瓶白色的消炎藥掉落在地上,就知道韓淵不知道怎么弄了,便走過去撿起來幫他上藥:“我看著都疼。”
“呵!”韓淵仰頭冷笑了一聲:“他們以為韓家勢力大不如以前了,所以就用錢雇殺手把我殺了,推薦那群老東西的首上位,可我又怎么可能會讓他們得逞呢?簡直就是可笑至極。”
聞言,沈莞眼中劃過了一絲猶豫,然后漫不經心的提了一句:“夏祭是笑笑的未婚夫嗎?聽說夏家勢力也很龐大,既然是未婚夫妻關系,沒可能不扶持女方娘家一把。”
“你說的我也有想過,不過我怎么知道夏祭會不會突然有一天也把我殺了呢,我對那小子,恨是恨,卻不得不考慮笑笑的感受。”韓淵冷汗直飆,但是說話轉移注意力,好比不說話強。
“那又如何?夏家要是不愿意幫忙,你可以提前把他給殺了,換做是我,我可沒有笑笑那么心大。”沈莞無所謂的搖了搖頭。
韓淵突然保持沉默了,他靜靜的看著她,莫名其妙的來了一句:“嬛嬛,我突然發現你好像變壞了,可是處處都是為我著想的,你這樣的丫頭之所以變得這么靈光,恐怕是有事情然后找我幫忙吧?”
聞言,沈莞嘴角忍不住一抽,她明明就好心的不能再好心的幫他排憂解悶好不好?那就變得壞了呢?不過既然如此,他都覺得自己有目的了,她也不妨問問。
“為什么當年不救華蘭兒?”她綁好了最后一個結,揚起小臉,目光堅定的看著他,她一點都不相信韓淵不想救華蘭兒,更加不相信應景洛不想救,可偏偏四個男人都表現得淡定得出奇,仿佛是早有預料一般。
果不其然,聽到這句話,韓淵的眼中就飛快的掠過了一絲愧疚,他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來。
而她,目光沒有半分退縮,反而還愈發的堅定。
良久,韓淵搖頭苦笑了一聲,道:“當初我們都向你解釋過,不是我們不救,而是我們愛莫能助,事情都過去這么多年了,提了有何意思呢?”
“有意思。”沈莞是誠心想要反著來了:“要是真的愛莫能助,你不應該露出愧疚嗎?為什么我看到的只有慌亂?你們四兄弟一定有事情瞞著我。”
“嬛嬛,你又何必那么固執?”韓淵語氣也徹底的冷了下來,這是他第一次對她發脾氣。
沈莞深呼吸了一口氣,倒是也不介意,她只是露出個淡淡的微笑,語氣毫無起伏:
“你知道嗎?華蘭兒奪舍重生了,她對我們恨之入骨,所以,她來找我們報仇了,你怕嗎?”
“荒謬!”韓淵亂了方寸吼出這兩個字,然后使自己冷靜下來:“嬛嬛,你不要聽別人胡說,這種根本不存在的懸疑怎么可以會出現在世界上,不可信!”
“我也知道不可信,可是,這個世界,連人魚都有了,還有其他什么不可能的?你現在不信,好,那我告訴你,不久之后會有一個來自b市的女人出現在我們的生活中,而她,就是華蘭兒!希望到時候你不要被她的外表給蠱惑了,要么,她不告訴我們她活過來了,就是在恨我們!”
說完,沈莞開門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