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莞頓住了腳步,滿臉通紅的看著站在老家門口的夏祭,一團怒火涌上了心頭,她三步并一步的沖過去,直接推了他一把。
撕心裂肺的大吼:“你這個沒良心的畜生,韓家待你這么好,而且你還是韓家的未來女婿,你為什么要殺了他們?”
她伸出手指指他的心臟,咬牙切齒的問:“這里,你的是石頭做的嗎?笑笑其實已經開始喜歡你了,你為什么要這樣對待她?”
說著說著,眼淚不受控制的,洶涌的流了下來,她看著眼前這個不像之前那樣還有一絲絲懂得感情的少年,現在只覺得他就是一個吸血鬼,十惡不赦的石頭人!
夏祭抬起頭看著她,那一刻,有一絲慌亂一閃而過:“笑…笑笑?笑笑在哪里?你告訴我,她在哪里?”
他就像發了瘋似的扣住了她的雙肩,力氣大的仿佛要將她捏碎。
“嘶~!”沈莞痛苦的斂了斂眉,拼命的掙扎著:“這個瘋子,快點放開我,你弄疼我了!啊——!”
她感覺左肩骨頭碎裂了,痛的讓她痛不欲生,漸漸的,那種痛蔓延到了全身,直至麻木!
“快點說笑笑在哪,否則我殺了你,殺了你!”夏祭宛如地獄的惡魔,那種毫無感情的眼神,看得讓人發指。
沈莞停止了流淚,一臉倔強的看著她,用力的梗著脖子不說話,哪怕下場是死亡,她也不會說出來笑笑在哪。
“放開她!”一道熟悉又逼人的音質,沉沉的傳了過來。
她斜眸睨著門口,是那張無與倫比的俊臉,她忍不住露出了一個笑,仿佛是看到了深陷黑暗中的一絲光明。
難以忍的痛意令她忍不住暈厥過去。
………
再次睜開眼是次日的夜晚,沈莞緩不過思緒來的靜靜的盯著窗外那深沉的月色,許久才緩過神來,迷迷糊糊的問了一句:“這是哪兒?”
她貓兒一樣的聲音還是讓正在閉目養神的雪辰聽見了,他幾乎是同一時間睜開眼,忙走過去:“嬛嬛,你還有沒有感覺哪里不舒服?”
她正想說沒有,可是動了一下左手,肩膀上的痛意讓她忍不住尖叫:“啊——!疼啊!”
她想用手去捂住,但是不敢。
“該死的!”雪辰低咒了一聲,表情就像是北極的冰川:“你別亂動,我現在去叫白夜進來。”
他說完,快步離開了病房,不過沒有30秒又回來了,旁邊還跟著白夜。
白夜依舊是冰塊臉的給她檢查了一番,然后才不緊不慢的說:“這骨頭碎了,要動手術,我看了一下,明天中午最合適,你要做好準備!”
沈莞輕輕地點了點頭,然后緊張的問:“笑笑現在怎么樣了?你們找到她了嗎?”
此時,韓淵一臉疲憊的走了進來,沖她點了點頭:“因為缺氧的原因,她差點就喪命了,現在在隔壁房漠北幫她檢查著,會沒事的,你放心吧。”
聞言,她抿了抿春,猶豫了許久,才問:“那么夏祭呢?你們抓到他沒?”
雪辰搖了搖頭,冷冷的解釋道:“我們幾個人把他抓到了,本以為關進監視處待審就可以了,誰知道他竟然力道驚人,把那里的門給拆了,現在連夜追蹤,都沒有追到他,好像是往荒林的方向逃了。”
“他本就是個半人半鬼的東西,逃出去也不足以為奇,但是他一定會再出現,因為他喜歡笑笑,而且還是屬于那種偏執,占有欲強烈的喜歡,這期間,一定要好好保護笑笑。”
韓淵若有所思的說道,夏祭跟他們唯一的相同點就是一旦愛上了一個人,就絕不會朝三暮四。
“半人半鬼?”沈莞忍不住睜大了眼睛,現在才注意到的句號:“是什么意思?”
雪辰看了一眼韓淵,才嘆了一聲氣,道:“夏祭是一個半吸血鬼半人類,不,準確來說,他連半個吸血鬼都算不上,不過,現在也快了吧?”
聞言,她大驚失色,不敢相信的搖頭:“怎么可能,世界上竟然還有這種生物?”
少年摸了摸她的腦袋,道:“這個世界上連人魚都有,還有其他異類的生物,并不奇怪,科學家都在發現呢。”
沈莞嘴角一抽,抬起眼簾偷看了一眼他們,小心翼翼的開口:“那韓爺爺應該知道夏祭是什么人吧?為什么還要答應他做笑笑的未婚夫?這不是害了自己的孫女嗎…?”
韓淵臉色瞬間沉了沉,冷冷的說道:“笑笑出生的那場殺伐根本跟笑笑沒有一點點關系,那只不過是爺爺的借口罷了,
那些死去的人,跟他脫不了干系,那時候一切都是他自導自演,直到至今,所以這樣做,不過是知道了夏祭很有可能成為吸血鬼,
為了讓韓家一路平安,他答應夏祭讓韓笑做他的妻子,后面夏祭便把自己祭給了笑笑,但是夏祭要是違背了規則,笑笑便會死,簡直荒謬。”
沈莞撇了撇嘴,突然覺得韓老爺子勢利眼,活該他被殺死,她想了想,道:“笑笑養病的期間,叫高級兵來守著吧?畢竟,普通人可打不過他,我覺得,大概就這幾天了。”
“嗯。”
直到十一點多,所有人都散了,她用威脅的手段讓雪辰回去休息,明天再來,沈莞吊完了點滴,拔了針之后,沒有五分鐘,她就按耐不住要下床去隔壁房看韓笑,左手不能動,否則她今晚可能就難以入眠了。
韓笑的病房,無論是門口還是里面,足足有二十個人守著,她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后拍了拍這支隊伍的隊長,悄聲說道:“我進去看看笑笑,你們可要好好守著,別被人…”
她做了一個抹脖子的手勢,然后賊賊的笑了笑,就進去了。
躺在上的韓笑還是屬于昏迷的狀態,漠北說她是缺氧,但是情緒有點太大的波動了,所以影響到了神經,導致現在都未醒。
沈莞嘆了一生氣,握著她的手,道:“韓笑啊韓笑,枉你還一世英名呢,現在都躺在這里任人宰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