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莞打開了窗戶,露出了半張小臉,淡淡的說道:“是我,我讓朋友送我回來的,開門吧!”
警衛(wèi)看到她后二話不說,連忙把門打了開來,半彎著腰恭敬的笑道:“原來是大小姐啊,我還以為是誰呢!
她撇了撇嘴,沒有理會他,當(dāng)她是傻的呢,別以為她不知道這個警衛(wèi)是當(dāng)初沈嫣提拔起來的,似乎好像是籠絡(luò)關(guān)系。
黃毛車上的小蜜早就在路過夜總會的時候把她撇下了,所以車上就剩下他們兩個人,沈莞是在宅子外面等著黃毛的,很快他就來了。
倏地,她就開口了:“你染著黃色的頭發(fā),我以后就叫你黃毛怪了!啊,就這樣!
“啊…?為什么啊?大小姐,我是個有名字的人啊…”黃毛怪一臉不情愿的嘀咕道,然后委屈的看了兩眼她。
“不行,我看著你的頭發(fā),我就覺得叫你黃毛怪順耳朵了!我猜你的名字一定不好聽,所以你就不用說了,我是不會聽的!”沈莞擺了擺手,然后就先走了進去。
黃毛怪嘴角忍不住抽了抽,他的名字不好聽,這都能猜到?確實,他姓黃,名大黃,所以,因為名字的原因,他天生就愛黃色嗎?
他摸了摸鼻子,一聲不吭的走了進去。
進到客廳之后,在餐桌那邊吃飯的只有幾個人,安靜的很。
沈莞忍不住挑了挑眉,若有所思的問道:“你們怎么這么晚開飯?做賊去了?”
聽到她這話,黃大黃汗顏,果真是沈家掌心寶啊,說話竟然一點都不忌諱,畢竟長輩也在那。
沈老爺子看到沈莞,眼睛瞬間就亮晶晶的,丟下手中的碗筷,拿著拐杖就快步走了過來,一臉殷勤的問:“嬛嬛啊,你吃飯沒?爺爺讓他們幫你準備桃花羹吧?”
沈莞走到了桌子拿起了一個蘋果,超削皮邊漫不經(jīng)心的說道:“爺爺,你這個樣子很像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啊,或者是說,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也啊!”
她使了個眼色給黃大黃,示意讓他坐下來,然后她掃了一眼餐廳那邊,不解的問道:“哎?沈知涵呢?”
“放肆,有你這么沒大沒小的嗎?跟爺爺這么說話就算了,知涵是你哥哥,你就應(yīng)該規(guī)規(guī)矩矩喊他一聲哥哥,叫全名是什么意思?”
餐桌那邊的沈華嚴肅著臉說道。
沈莞卻不以為然的眨了眨眼睛,自顧自的說道:“爸爸,爺爺都沒說什么呢,你說話算什么啊?”
是的,她現(xiàn)在把一家子人的氣都生了,到現(xiàn)在都沒消氣呢。
沈老爺子沉吟了一下,道:“嬛嬛,你哥哥的婚事,我不會再干涉!所以安家的那門婚事,早在今天的時候,就已經(jīng)被你哥哥找理由推了!”
“嗯,那挺好啊,我覺得哥哥跟笑笑才是天生一對的,對了,既然哥哥把婚事推了,那么就說說我的婚事吧,爺爺,我不喜歡雪辰,而且他今天也承認不喜歡我了,所以我這門婚事也退了吧,省得我們兩個見了之后,跟仇人似的,太討厭了!”
沈莞故意裝出一副很討厭雪辰的表情,而且一想起剛剛在賽道那里的話,她現(xiàn)在還是窩火著呢。
別說是沈老爺子,就連沈華聽到這話都忍不住站了起來,然后拍了一下桌子,怒氣沖天的說:“你放肆!你現(xiàn)在突然退婚,這不是把我們兩家的關(guān)系給破壞了嗎?沈莞,你怎么可以這么的愚昧,說什么話,做什么事之前看看遠處最后的結(jié)果是什么,行嗎?”
“那現(xiàn)在是你女兒的終身幸福重要,還是跟雪家的關(guān)系重要?”她丟下了蘋果,坐在沙發(fā)上不服氣的問,眼睛不爭氣的就紅了起來。
沈老爺子雖然也非常生氣,但還是把怒火壓了下來,心平氣和的對她說:“嬛嬛,雪家那小子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喜歡你,我們都看得一清二楚,你們是不是吵架了?”
聞言,沈莞在心中咯噔了一下,然后把頭埋得更低了,撇了撇嘴,道:“哪里有嘛,他想跟我吵,我都不想跟他吵呢,話都不想跟他多說一句!”
“好了,退婚的事不容商量,你回去好好的想一想,要不然你讓雪家的顏面何存?”沈華沉聲道,然后就放下手中的筷子,往二樓的方向走了。
“你爸爸雖然語氣重了點,但說的也是對的,嬛嬛,你不向爺爺介紹介紹,這小子是誰?”沈老爺子用拐杖指了指黃大黃。
沈莞在心中嘆了一聲氣,然后看向黃大黃,不緊不慢的說道:“這是我新交的朋友,叫黃毛怪,雪辰讓我滾,所以今晚還是人家送我回來的!
“黃毛怪?”沈老爺子微微一愣,似乎覺得這個名字有點真怪了。
黃大黃扁了一下嘴,然后才硬著頭皮,老實道:“您好,沈爺爺,我是黃家的庶子黃大黃,沈小姐說我頭發(fā)是染成了黃色,她叫黃毛怪比較順口…”
聽到這話,沈老爺子忍不住哈哈大笑:“原來是黃家的人啊,謝謝你。
“不客氣,這是我應(yīng)該做的!”黃大黃一身矜持的說。
沈莞在一旁看著,嘴角忍不住抽了抽,一開始見到他的時候,還痞里痞氣的跟雪辰說著話,然而現(xiàn)在翻臉比翻書還要快,她放了兩個白眼,沒有再說話。
………
翌日。
早上吃了早飯,沈莞就離開了,黃毛怪昨天晚上臭不要臉的還想留下來,幸好被她找理由打發(fā)掉了,想攀關(guān)系,不是這樣攀的呀。
另一邊,溫。
對于沈莞夜不歸宿,雪辰心情更加的煩躁了,一整夜都沒有睡,第二天臉色略微憔悴的就去學(xué)校了。
然而,兩人就像是命中注定的一樣,兩輛昂貴的車輛同時到達了學(xué)校門口。
沈莞下來就看見了他,瞬間就愣住了,連走路都不會走,復(fù)雜的情緒很快就涌上了心頭。
同樣的,雪辰也頓住了腳步,他的車平時都不會讓別人開進去的,但是今天不知道哪根筋不對勁了,莫名其妙的就停在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