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馨,是不是你母親那邊出什么問題了?”華依晗也只是本能的這么覺得,心直口快的就問了。
電話那端,好像有些張不開嘴說話,聲音又小,吐字又不是很清晰,而且還伴隨著絲絲的疼痛聲,這聲音跟昨天沈澤宇被燒傷疼痛的聲音竟是一樣。
“依晗你可不可以帶我去醫(yī)院我現(xiàn)在身上好痛!
這倒是有些讓人出乎意料,因為盡管夏雨馨平時日子清苦,但是卻把自己的身體照顧的很好,因為母親本就是體弱,所以她才更加堅強。
怎么好端端的就病了呢?如果是平常,華依晗當(dāng)然會一口同意,然后馬上飛速的趕過去,可是現(xiàn)在的境遇卻
華依晗抬起眼皮,挑了挑身邊站立著的沈澤宇。只是那男人的臉上依舊面癱,不說同意,也不說不同意。
看來,還是得自己做決定。
“行!雨馨,你等我,不過可能時間會長一點,因為我現(xiàn)在在郊區(qū),你等著我哦!”
“恩快點來。”
放下了電話,華依晗伸手把手機還給了沈澤宇,然后臉上露出了一個乞求般的笑容:“沈先生,沈大總裁,請個假好不好?我朋友病了,我必須回去看看!
沈澤宇本還是不太愿意,因為畢竟這是第二次蜜月了,如果再次搞砸,恐怕沈雙方父母那會怪罪下來。
猶豫中,華依晗再次開口:“如果你不同意,我就不走,只是我可能會把你昨天穿著圍裙的照片一不小心發(fā)到論壇上哦我真的會很不小心!
沈澤宇猛地側(cè)頭,瞪上了華依晗。
她居然真的拍了照片,這女人腦子難道進(jìn)水了么?
盡管生氣,但是這無疑戳中了沈澤宇的要害,要知道平日里一向嚴(yán)肅,嚴(yán)謹(jǐn)?shù)纳驖捎钊绻┲粋圍裙示眾,那不知道要惹出多大的笑話來。
運氣沈澤宇再次平復(fù)著那顆狂躁的心,然后說道:“可以,不過我必須跟你同去,辦完事情就馬上回來!
“行!成交!你是領(lǐng)導(dǎo)你說了算,你怎么指示我怎么辦!”華依晗抬起手腕就是打了一個指響,女漢子本質(zhì)暴漏無余。
盡管她知道沈澤宇這是為了看著自己,但是為了夏雨馨,她就忍忍吧,畢竟朋友如手足,男人如算了不說了。
兩個人匆匆換了衣服,然后驅(qū)車直奔了市里。幾乎是馬不停蹄,車子一路馳騁,2個小時后,終于到了夏雨馨的住處。
當(dāng)華依晗看到夏雨馨的那一刻,驚得一下子捂上了嘴巴。
這哪里是生。糠置骶褪潜蝗撕莺莸脷蜻^的。
眼前的夏雨馨,蓬亂一頭,顴骨高高的腫起,還帶著青紫一片,眼角也是一片淤青,嘴上更是掛了一抹鮮紅,可以說,整張臉已經(jīng)完全面目全非了。
怪不得剛才打電話的聲音有些支支吾吾,想是疼的張口說不出話了。
緊忙上前,華依晗半蹲在了夏雨馨的雙腿前,心痛無比,眼角也是噙滿了淚水。
“怎么樣?怎么會這樣?雨馨,是誰打的你!”那一雙泛著水光的眼睛在夏雨馨的臉上上下打量著。細(xì)白的手輕輕拂過她的面頰,但卻不忍心去觸碰,又不知道要落在何處。
“是唐曉!焙唵蔚囊粋名字,顯然夏雨馨已經(jīng)很盡力的吐口了。只是卻看不出表情,因為那張臉已經(jīng)失去了表達(dá)情感的能力。
“什么!”華依晗憤怒一聲,然后瞬間全部都明白了。那個妒婦!先前不還是懷疑過自己?只是懷疑就已經(jīng)那么兇了,更何況華依晗也知道現(xiàn)在夏雨馨跟唐曉的男朋友走的很近,自然那女人是下了死手。
盡管,她早就勸過夏雨馨,要她遠(yuǎn)離那個袁紹偉,她就知道招惹上這兩個人絕對是沒有好下場的,但是又有什么辦法,她華依晗不是夏雨馨的爹媽,能救的了急,還能管的了她的人生么?
想想就覺得可氣,真想好好的罵一頓這夏雨馨,但是轉(zhuǎn)眼一看這滿臉的紅腫,還是舍不得。
身后一直站著的沈澤宇也是覺得事情做的有些過分了,盡管他從來沒有過問過華依晗朋友的事情,但是那一次,看見這個夏雨馨和袁紹偉同在一個車上,也似乎猜出了幾分。
于是沈澤宇在身后淡淡的問道:“難道你被打,那個袁紹偉也沒有幫你么?”
這一句話無疑說道了點子上。華依晗此刻只是氣憤,但是比起理智,倒是比沈澤宇差的太多了。
經(jīng)他這么一提醒,華依晗也覺得十分有道理,然后彎下身子繼續(xù)問道:“是啊,雨馨,難道袁紹偉沒在身邊,或者你沒有打電話向他求助么?”
聲音盡管很輕,生怕夏雨馨再受到傷害一般,但是卻掩飾不住華依晗的憤怒。
“他在的!毕挠贶拔⑽⒌拖骂^,只是說的含糊不清,因為當(dāng)唐曉沖進(jìn)來的那一刻,他和那袁紹偉正在沙發(fā)上做著一些曖昧的事情。
也正是這樣,那唐曉才一怒之下把自己打成了這樣。
聽見夏雨馨的話,沈澤宇和華依晗同時冷笑了一聲。只是華依晗更加沖動,問出的話更快一步:“難道他袁紹偉就眼睜睜的看著你被打都沒管?他還是個男人?或者說他還能稱得上是個人么?!”
夏雨馨的頭就更加低了,這也是她的傷心之處,盡管夏雨馨知道自己只不過是因為錢才跟袁紹偉走到的一起,他們不可能。
但是沒有一個女人,會單純?yōu)榱隋X而出賣自己的,說心里話,她也有點喜歡袁紹偉,只是今天那男人的表現(xiàn)讓她的心徹徹底底的傷了。
搖頭不語,幾滴淚水落下,砸在了夏雨馨的膝蓋上邾。
本想再次開罵的華依晗心中就是一疼,盡管她不曾愛過,但是卻知道這是一個女人傷心的淚水。
也許,疼痛不會讓一個人哭,但是委屈,傷心才會讓一個倔強的女人變成這樣。
她恨夏雨馨的懦弱,更恨那袁紹偉的可惡。
許久,三個人就這樣站著,誰也沒有說話,沈澤宇在身后也是面無表情,盡管對于他來說這不過是一場不相干的鬧劇,但是卻從中看到了兩個女人不同的性格。
夏雨馨為愛受著委屈,而華依晗為朋友義憤填膺。后者似乎是他更加看重的,不得不說,這華依晗畢竟還有一處可愛。雖然不是因為自己。
沈澤宇默默的站著,一只手悄然的掏上了內(nèi)兜。三個人里只有他一個是男性,作為唯一的男性,沈澤宇覺得,他似乎應(yīng)該為這兩個女人做些什么。
翻出了簡浩的電話號碼,男人就要按下接通鍵。
站在前邊的華依晗卻說話了。
“走!我?guī)闳フ夷莻女人!”
沈澤宇一愣,然后皺起了眉頭。
華依晗說話間,那眼角的淚水更是噙的滿滿,嘴唇微微的咬著,帶著一種倔強。這一切落入了沈澤宇的眼中。
是啊,華依晗作為財團二代,如果說要幫這個夏雨馨報仇,想來也不必自己親自動手,但是他又詫異的是,本來找兩個下屬很容易就會擺平的事情,在華依晗那里,似乎更愿意親為。
不得不說,沈澤宇的心里又是一番震撼。
思考間,那華依晗已經(jīng)扯起了夏雨馨的身體,盡管她身上還瑟瑟的發(fā)抖,但是在華依晗決絕的目光下,還是勇敢的站了起來。
“依晗,算了吧,畢竟是我的錯,那唐曉是他的正牌女友,而我”夏雨馨說話間,向后抽著自己的手臂,華依晗知道,這女人的自卑心又在作祟了。
“她唐曉怎的?你又怎的?沒結(jié)婚前就沒有什么正牌不正牌的區(qū)分,如果說誰錯了,也只有一個人,那就是袁紹偉,你不要受這委屈,也沒必要!今天這仇必須報回來,否則這一生你都會把這個當(dāng)成是自己的錯誤帶上一輩子!”
沈澤宇楞了,夏雨馨也愣了。
像是第一次從華依晗口中聽出這么精辟的道理,難道她平時的憨傻都是裝的?不得不說,華依晗一眼就看到了事情的本質(zhì)。
的確,這夏雨馨挨一頓打不算什么,但是如果此次就連自己都覺得是自己的錯誤,那這個女人定然會一輩子都活在這個陰影里。
沈澤宇此刻也是顯得有些亢奮,情緒被華依晗再一次帶動,盡管依舊聽不出有任何的波瀾,他卻低聲的說著:“走,我陪你們一起去!
華依晗回頭,迎上了沈澤宇的目光,頭一次,竟完美的產(chǎn)生了默契。
起初還是被推搡著很不情愿,或許覺得有點丟臉,但是被華依晗這一路上的說教,夏雨馨也似乎想明白了一些道理。
緩緩的,她把白天的事情詳細(xì)的說了一遍。
華依晗當(dāng)聽到倆人在家曖昧的部分就已經(jīng)控制不住情緒了,然后再次回到了之前的潑辣模樣:“我說夏雨馨你長點腦子好不好!我那天不是沒有提醒過你,那個袁紹偉是什么人,難道你自己還不清楚么?怎么我的話就聽不進(jìn)去呢?來來來,我保證不打死你!”
夏雨馨低頭,華依晗憤怒,還有一個無奈開著車的沈澤宇。
果然是高估她了,依舊沒心沒肺,剛才一番高談闊論想必也是碰巧吧。
沈澤宇翻了個白眼,然后重重踩上了剎車。
袁紹偉的家里,男人正一臉諂媚的環(huán)著唐曉的腰肢,黏黏膩膩的話說了一堆,只是唐曉似乎卻根本不領(lǐng)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