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菲是沒有親生父母的,她把羅婆婆當(dāng)自己的親人,把蘇莉當(dāng)自己的姐妹,后來把鐘成的爸媽當(dāng)成自己的爸媽。
她直起腰來,直視著鐘成有些緊張的面容,“鐘成。你讓我考慮考慮好么?”
鐘成聽見她要考慮,眼神都灰暗了下來,但他最后還是點了點頭,“好,只要你愿意,我可以一直等你。”
羅菲略微動容。
她從來沒想到,會是鐘成和她說“一直等你,”,等這個字要說出口多難。
羅菲匆忙的點點頭,轉(zhuǎn)身進(jìn)了病房,羅婆婆已經(jīng)和鐘爺爺說完了話,淚水漣漣的握著他的手說:“你放心,我一定會完成你的心愿。”
羅菲又看望了下老人家,再和鐘爸爸鐘媽媽說了話,這才扶著羅婆婆離開了醫(yī)院。
站在醫(yī)院門口,羅婆婆看著頭頂?shù)牧胰眨鋈婚g轉(zhuǎn)頭看向羅菲,“菲菲,你和鐘成結(jié)婚吧。”
羅菲愣了下,皺緊眉頭看向羅婆婆,“奶奶,你是認(rèn)真的嗎?”
羅婆婆拍著羅菲的手,帶著她往前走,“乖孫女兒啊,奶奶知道這些年你受苦了。剛才老鐘和我說,他知道自己時日無多了,就希望能看見你和鐘成結(jié)婚,也算是完了他臨了的心愿。”
羅菲站定,刺眼的日光照的她眼淚都快要流了下來,她一字一句的和羅婆婆說:“奶奶可是,木俊杰他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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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的院子,總是比之其他季節(jié)燦爛許多,繁花似錦,泉水潺潺,一彎池塘旁側(cè),宛若雄獅一般的大白狗趴在旁邊戲魚。正逢暑假,幾個孩子湊到一起,蹲在旁邊玩耍著。
蘇莉端了一壺茶出來,放在葡萄架下的石桌上,“你試試,千麒新買回來的茶,口感不錯。”
羅菲皺著眉頭接過紫砂制成的小杯,“我現(xiàn)在真是一點喝茶的心思都沒有。”
她看著滿室繁榮,略有些艷羨的說:“莉莉,我現(xiàn)在最羨慕的就是你了什么都有了”
“沒有付出,哪里會有回報。”蘇莉眉尖微蹙,順手?jǐn)堊】炫苤哆^來的女兒憶錦,她將華憶錦抱在懷里,順手塞了個糖果在她手上,才說:“憶錦和慕言,是我目前唯一的心病。”
羅菲看了眼蹲在池塘邊的華慕言,因為擔(dān)心弟弟的身體,身為哥哥的華施仁始終護(hù)在旁邊,邊說著“池塘水太涼,弟弟我們?nèi)ツ沁呁妗保贿吚A慕言往花叢中走。
華慕言站起身,果然趔趄了下,華施仁死死揪住,小白再一拱,兄弟二人便手拉著手離開了池塘邊。
就算有兩個孩子讓人很操心,可羅菲還是很羨慕。
她輕聲說:“奶奶讓我和鐘成盡快結(jié)婚。可是俊杰回來了”
“他知道你和鐘成的事情了么?”蘇莉愣了下,問了個關(guān)鍵問題。
這件事的主要抉擇雖然是羅菲,可讓羅菲能動搖的大概只有木俊杰了吧。
羅菲沉下眸子,怔怔的看著杯中自己的倒影,“這幾天我還沒去找他。”
“他沒找你?”蘇莉略有點意外。
羅菲搖頭,“找了啊。可是我暫時沒見他,我說我要考慮考慮,所以不管是鐘成還是木俊杰,我都暫時不想見。”
她怕見了其中任何一個,都無法給出回答。
“你想讓我給你想個辦法么。”蘇莉端起一杯茶來,輕輕啜了口,眼底劃過一絲無奈。
羅菲搖頭,“我就是來找你散散心的。我好煩莉莉。”
蘇莉摸了摸華憶錦的頭,讓她去和哥哥們玩,才拍了拍羅菲的肩膀,“說到底,你這是還沒原諒木俊杰吧。否則,誰能用這些事情絆住你。”
“不是,和這件事沒關(guān)系。”羅菲否定,她其實已經(jīng)慢慢接受木俊杰回歸的事實,可是她覺著什么叫做造物弄人,如果當(dāng)初她苦苦候著,是不是就沒有鐘成的這檔子事,讓她鬧心了。
可她真要是苦苦候著,木俊杰不回來呢?
所以很多事情不是“如果”二字可以解決的,它是必然。
和蘇莉聊聊不過是讓自己心情好一些,羅菲吃過晚飯便自己一個人離開了。
走在馬路上,剛要打車,一輛黑色豪車停在她的身邊,木俊杰坐在主駕駛位置上,直接打開窗戶,低聲說了句,“上車。”
“干嘛!”羅菲瞪眼,“我不是說了不要過來找我嗎?”
“帶你去個地方。”木俊杰沒有多余解釋,只是深深的看著羅菲,說。
羅菲心說木俊杰會帶自己去哪里,目光中有很多的疑慮。
羅菲還是上了車。
木俊杰唇畔勾起一絲笑意,啟動了車子,直接朝著南城的山上開去。
看著蜿蜒的山路還有不斷倒退的風(fēng)景,那些綠樹叢林令羅菲滿心生疑,她還有點不安的瞥了眼木俊杰,難不成這家伙準(zhǔn)備把自己扔在這種地方自生自滅?三年的牢獄之行讓他變/態(tài)了?
越這么想羅菲就越是有些緊張,因為她的拒絕和猶豫,木俊杰忍受不了了么。
他會找到自己,估計又是蘇莉通風(fēng)報信的。
蘇莉嘴巴里說著不幫她做決定,心底還是希望她和木俊杰在一起的吧。
一直開到山頂?shù)囊粋平臺上,木俊杰才停下車,“來。”
木俊杰下車走到山崖附近,羅菲小心翼翼的跟了過去,這種同歸于盡的模式令她背脊有些挺直,沒走到那邊就開始勸木俊杰,“你冷靜點木俊杰,我只是還在猶豫,沒有做決定呢而且你最愛的人明明就不是我,又何必拉著我一起死呢”
手忽然間被拉住,木俊杰雙手搭在她的肩上,讓她看天,“你看,是不是很好看。”
羅菲抬頭,璀璨星河盡在眼底,而山下的萬家燈火與夜空相互輝映。
她一瞬間屏住了呼吸,有些失神的看著這片星空。
“菲菲,以前我委屈了你很久。”木俊杰扶著她的肩膀,從后面將她摟住,“所以哪怕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得不到你,那是我之前所做的虧欠,在我意識到已經(jīng)不能沒有你的時候,你卻要離開我。”
羅菲的呼吸漸漸有些急促起來,原先聽見他說“我想你”,她覺著已經(jīng)是木俊杰最大層面的告白,卻沒想到會聽見這樣的話。
“為什么為什么以前你不說”羅菲的眼淚一滴滴的滑落下來,說實話,能在現(xiàn)在聽到這樣的話,哪怕是現(xiàn)在就被推下懸崖,她都覺著此生無憾。
人之所以活在世上,能聽見愛的人說這樣的話,便已經(jīng)足夠了。
“菲菲。你是個好女人,是我耽誤了你這么多年,你就算想跟著鐘成我也不會阻攔。”木俊杰低下頭,在羅菲的頸窩處親吻著,帶著涼氣的吻讓羅菲的身體有些酥軟,整個身體都半靠在他的懷里。
這樣的約會,感覺真不錯。
聽他說他喜歡她,他離不開她,好似做夢。
羅菲轉(zhuǎn)身,腳底有些趔趄,她險些以為自己真的要摔下去,木俊杰將她攔腰一抱,頓時間倒在旁邊的草叢里。
羅菲趴在木俊杰的身上,夜晚的清冷沒有令她腦子清醒,反而讓她渾身火熱。
她想起那天未完的事情,再想起自己徒勞空虛了三年,又想著未來那些不知道怎樣的結(jié)局,便有些心慌。
羅菲的手指從木俊杰的喉頭慢慢往下滑,她深吸了口氣,解開他的襯衫扣子,一顆顆的解著,直到露出光潔的麥色胸膛時候,她才輕聲說:“俊杰,我們做吧。”
木俊杰將羅菲的身體往上托了托,而后自己坐起身來,攬住她的腰,“你確定?”
“恩。我想要。”羅菲平靜的語氣,與她狂熱的眼神,呈鮮明對比。
木俊杰將羅菲打橫抱起,另一只手快速打開車門,寬大的座椅可以直接放倒,羅菲被直接放在座椅上。
車廂內(nèi)的空間不算太大,木俊杰微微弓著上身,先把已經(jīng)被羅菲揭開的衣服給脫了,讓在主駕駛的座位上。
他重新覆在羅菲的身上,低低的喊了聲她的名字,伸手去脫她的衣服。
羅菲小聲的說:“車?yán)镉悬c冷。”
木俊杰頓了下,一手仍舊停留在她身上撫摸,另一只手反手便發(fā)動了車子,微微的震動感帶來了一點別樣的感覺,緊接著空調(diào)也被打開,木俊杰才回到她的身上。
闊別數(shù)年,兩個人同樣都很激動,沒一會,羅菲的褲子已經(jīng)被褪到膝蓋處,她按住木俊杰試圖進(jìn)入的手,啞著嗓子說:“直接進(jìn)來吧。”
她一把抱住對方的脖子,和他用力的吻著,她粗重的喘氣,一雙漂亮的水眸似笑非笑的說:“做了三年,還沒試過車震,好新鮮。”木俊杰眼神深邃的看著羅菲動情的表現(xiàn),他的眼神同樣染上重重的**,大舉進(jìn)攻。
“沒帶套。”羅菲抱住木俊杰的脖子,突然間強(qiáng)烈起來的撞擊,伴隨著車子的震動,感覺愈加鋪天蓋地,“又不一樣了。”以前她和木俊杰非常的規(guī)矩,至少每次做的時候都會有避孕措施,這次是個意外,可那直接的快感是以前從來沒有體會過的。
“恩。”木俊杰急喘了聲,賣力的耕耘,等到平靜一些后才低聲回答,“菲菲,感覺特別好。”
“俊杰,俊杰”汗珠混合著一點激動的淚水,她不由自主的喊出他的名字。
天地之間,沒有別人。
狂風(fēng)驟雨,漸漸平息,兩個人死死的摟著,又喘著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