訂婚之后,溫洛以為宮煬會提出要和自己住在一起,但令她沒有想到的是,宮煬什么都沒說,他們兩個人仍舊按照訂婚前的模式在一起相處。
這讓她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她和宮煬名義上雖然是男女朋友,可實際上,他們之間的關系也只不過比普通朋友親近了一點。
溫洛正在看最近公司合作的一家設計工作室的基本資料。
宮煬卻在這個時候來了電話。
“洛洛,你現在在干什么?”宮煬的語氣聽上去似乎挺開心的。
“我在看資料,有事嗎?”她一邊打著電話,一邊繼續盯著電腦看。
“最近有一家新開的西餐廳,聽人說那里味道不錯,我們今天晚上一起去試試,如何?”宮煬這次約她吃飯,目的當然沒有這么單純,不過他暫時不想說。
“好,那晚上見。”
“溫秘書,這份資料需要你處理。”賀斯銘此時突然從辦公室里出來,將一份資料放溫洛的桌上。
“總裁……”溫洛略顯慌亂地把通話掛斷了,怎么看都像是干壞事被抓到了一樣。
賀斯銘倒表現得很平常,也沒有斥責她,只是指了指桌上的文件,“記得,下班之前把它交給我。”
“好的,我現在就做。”溫洛立刻拿起文件,認真地翻閱。
賀斯銘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卻已經沒有心情處理工作,他透過玻璃窗看著外面正在專心工作的溫洛,眼神變得復雜很多。
剛才那個電話,他知道是宮煬打的,也只有宮煬打來的電話會讓她有那種反應。
雖然他沒有聽到他們談話內容,但是從溫洛的回答,他也能猜測出來,大概又是宮煬約她吃晚飯的電話。
不知道為什么,他就產生了一種想去破壞他們之間約會的沖動。
晚上,宮煬帶著溫洛來到餐廳。
他邊點菜,邊看似漫不經心地詢問道:“最近工作怎么樣?累嗎?”
溫洛這個時候正在看著餐廳里鋼琴師彈奏鋼琴,“還好,不怎么累,不過有些工作處理起來挺費勁的,難度比較大。”
“難度比較大?那你覺得累嗎?”宮煬把菜單遞給服務生,又叮囑了幾句,然后轉過頭看著她的臉說。
“累是當然的。”溫洛嘆了口氣,手里無意識地用鐵勺攪動著檸檬水。
宮煬盯著溫洛,說道:“有考慮過辭職嗎?”
“為什么突然讓我辭職?”她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宮煬溫柔地說:“你和我都已經訂婚了,我當然不希望我的未婚妻那么累,難道你不想體會一次被我養的感覺嗎?”
“這倒不必,”她搖了搖頭,“累雖累,但過得充實,我也希望我能獨立出來,而不是依靠你。”
宮煬笑笑不語,他早就猜到了,她是不會同意辭職的,倒也沒有再勉強。
溫洛見氣氛有些尷尬,就轉了一個話題:“這個餐廳的環境看上去挺不錯的。”
“這家餐廳是剛開業的,老板是個法國人,所以餐廳整體風格完全是按照法國傳統形式裝修的。”宮煬仔細地給溫洛介紹,這個時候服務生也把紅酒送上了。
“宮煬,你怎么會在這里?”
突然出現的艷麗女子,以及她身后跟著的賀斯銘讓溫洛和宮煬有些措手不及。
宮煬眼神深沉地看了一眼賀斯銘,隨機笑著和美女打招呼:“嗨,南妮,真沒想到會在這里見到你。”
艷麗女子見到宮煬似乎很激動,“我也沒想到會在這里見到你,我和斯銘正打算一起吃晚餐。”
她叫南妮,算是宮煬的發小,兩個人關系一直都很好,也有傳言說他們之間有曖昧關系,不過這一切都止步于南妮去英國之后。
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她居然現在回來了。
溫洛不知道南妮是誰,她茫然地看了一眼宮煬,誰知道賀斯銘搶先介紹道:“溫洛,這是南妮,宮煬的發小。”
“溫洛,你好。”南妮很熱情和她打著招呼。
“你好。”溫洛也笑著回應。
“既然我們在這里碰面了,那我們就坐在一起吧?”南妮提議道。
宮煬正打算拒絕,可是一旁地溫洛卻說了一句:“好啊,人多也熱鬧。”
最后南妮坐在宮煬的旁邊,而賀斯銘則坐在了溫洛身邊。
期間兩個女人在一起談論的很火熱,溫洛很喜歡南妮豪爽干練的性格,南妮也很欣賞溫洛身上淡雅清冽的氣質。
賀斯銘坐在溫洛的身邊,經常很紳士地幫她倒酒,處理一些復雜菜肴,有的時候他也會在女士們交流時突然插上幾句。
“我還真的沒想到賀總居然對藝術方面也有研究?”溫洛笑著說道。
南妮趁機夸贊道:“溫洛我告訴你,賀斯銘他大學期間去過歐洲留學,對歐洲的藝術文化很了解,我有時候會覺得如果他不當商人,也可以成為一個很出色的藝術家。”
“看來優秀的人做什么都是優秀的。”溫洛夸了一句賀斯銘。
可這一切在宮煬眼里有些不舒服,畢竟溫洛是他的未婚妻。
宮煬的反應不對勁,溫洛并沒有察覺到,但是賀斯銘心里卻是一清二楚。
他也不想隱瞞什么,今天晚上他就是故意的,這一點他相信宮煬心里也很明白。
“我想上個洗手間。”宮煬起身離開了座位。
然而他并沒有去廁所而是來到餐廳二樓的天臺上,沒幾分鐘賀斯銘也來了。
兩個男人之間的氣氛變得微妙緊張。
“叫我出來是有什么事情要和我說嗎?”宮煬離開之前曾遞給他一個眼神,他立刻會意,所以也找個借口來到這里。
“原因?”
“什么原因?”賀斯銘笑了笑,反問道。
宮煬可不吃他這一套,他走近賀斯銘,眼神緊緊鎖定他:“別告訴我,今天晚上你和南妮來這里是巧合。”
賀斯銘笑了笑:“可我想說真的就是巧合,南妮回國我請她吃飯,這家新開的餐廳味道不錯,我就提議來這里,沒想到我們就這樣碰面了。”
“哦,是嗎?”宮煬很顯然不相信他說的話。
兩個人沉默了一段時間,宮煬向樓梯口走去,和賀斯銘擦肩而過時,他冷聲說道:“斯銘,其他的話我不想多說,你要明白我和溫洛已經訂婚了,她是我的未婚妻,如果你當我是朋友,就離她遠一點。”
說完宮煬給了賀斯銘一個警告的眼神。
賀斯銘轉過身,眼神復雜地看著宮煬離開的背影,用力握緊了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