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迷人,溫舒悅坐在床頭,一本書翻過來翻過去,唉聲嘆氣。她在想賀斯銘為什么要幫她,明明他們兩個如此僵,為什么要參與她的事情?
腦中一直浮現賀斯銘的冷漠英俊的面孔,溫舒悅失態地揉自己的頭發,她一日不知道賀斯銘的意圖,她一日不得安心,這男人是上帝派來折磨她的。
溫舒悅“嘭”的一聲靠在床頭柜上,拿起手機,翻看電話簿上的聯系人,賀斯銘的名字闖入她的視野,她的心漸漸變得不平靜,似乎在期待著什么。
想什么呢?她搖了搖腦袋,浮躁的心慢慢平靜,她不斷的提醒自己,回不去了,一切都回不去了。
出神的時間電話已經接通,賀斯銘充滿侵略性的聲音出來,嚇得溫舒悅差點把手機扔了。
“有事么?”看到溫舒悅來電,賀斯銘隨便找個理由塞搪了秦微微便接起了電話,可半天不見對方說話,他皺起了眉頭。
“有……有事。”溫舒悅趕緊回話,不過這會兒緊抿著唇瓣。
賀斯銘聽著溫舒悅淺淺的呼吸聲皺著的眉頭緩緩舒展,風吹過,他的衣角在風中飛舞。
“那個,今天你為什么幫我?”溫舒悅努力地平復心中復雜的情緒,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正常。
“沒有為什么,我賀斯銘做事從來不需要為什么。”他聲音冷淡,像一塊萬年不化的大冰山,寒意通過電流傳到溫舒悅的手心。
溫舒悅心中一驚,她不信他的話,“明天景逸餐廳,我會讓你說實話的。”不等賀斯銘的答復她便掛了電話,因為她心中有個聲音在說事情沒那么簡單。
晚上八點,景逸餐廳,歌舞升平。
看著來往就餐的人溫舒悅目光落在一對佳人身上。
秦微微依偎在賀斯銘身上,賀斯銘溫柔體貼地為秦微微整理被風吹亂的發絲,那神情如獲至寶。
溫舒悅心中的怒火“蹭”地一下被點燃,本來沒期望他來赴約,結果竟沒想到他竟然臂挽佳人來,挽的人還是自己最恨的人。
好,好得很!
怒火來的快,去的也快。秦微微和賀斯銘坐在她對面時她忽然傷心的要死,心針扎似的疼了起來,你可不可笑?她在心中這樣問自己。
“找我有什么事?如果還是昨天的事,那就沒必要說了。”賀斯銘手上溫柔地給秦微微挑魚刺,嘴上卻不帶一絲溫度。
“沒……”
“我想吃那個,斯銘~”溫舒悅剛出聲便被秦微微膩人的聲音打斷,她還順帶拋給溫舒悅一個挑釁的眼神。
溫舒悅自嘲一笑,她自作多情夠了。
“有事,找你來就肯定有事。”溫舒悅盯著秦微微的眼睛,對著賀斯銘說,“你還不知道一個好消息吧,還真是多虧你那個好助理給我送來的視頻,讓我成功把溫母送進了監獄。”
秦微微被她狠厲的眼神嚇得往后縮了一下,一時竟不知做出什么樣的反應。
賀斯銘慢條斯理地擦了擦手,沒聽見溫舒悅的話一般,揉了揉秦微微的腦袋,安慰的意思不言而喻。可是秦微微的臉色卻變得異常難看。
“乖,你別怕。”他嗓音溫柔,可讓秦微微嚇了一跳,她沖溫舒悅大喊道:“你胡說,你這個小賤人,關越是斯銘的人,他怎么可能把證據提供給你,斯銘是我的!”
她發瘋的模樣賀斯銘看在眼里,心中冷哼,我是你的?我是我自己的,你還配不上我。可他手上動作溫柔,輕輕拍著秦微微氣得發抖的背。
演技真好,溫舒悅心里“稱贊”賀斯銘,她嘴角勾起笑意,輕輕抓住秦微微的手,語平靜的不可思議,“還有我查出來了,溫母不是我媽媽,她是你媽媽,你早知道的對不對?”
不知為什么,秦微微從溫舒悅毫無血色的臉上看到了讓她恐懼害怕的東西,她忍不住微微發抖,感受不到賀斯銘的安撫。
賀斯銘瞥了眼溫舒悅的神情,心頭一跳,他終究還是傷害了她,可是為了她的未來,現在痛苦一點也是……可以承受的,而且現在正是她解氣的時候,這秦微微不知有沒有被嚇得尿褲子。
“斯銘”,溫舒悅轉而看向賀斯銘,叫他的聲音仿佛隔了一個世紀才傳入他的耳朵,只聽她道:“大名鼎鼎的賀總裁您說呢?我說的是不是都是真的?”
賀斯銘將秦微微的手從溫舒悅手中搶回,并且輕輕地為她揉了揉,看都不看溫舒悅一眼,冷聲道:“我自己做的事我自己清楚,何必再問呢?”
溫舒悅呵呵一笑,從容優雅地抿著茶水。她以前覺得賀斯銘是負心漢,沒想到他竟然還是偽君子,虧了外面一群瞎了眼的女人為他前赴后繼,真應該開個記者發布會把他的這幅嘴臉記錄下來,讓所有人認清他是人是狗。
不過現在最苦的人是秦微微,她雖然被安撫著,可她絲毫感受不到賀斯銘的一點溫度,好像這一切都是假象。
“你騙我!賀斯銘你騙我。”秦微微一下子站了起來,她一直被賀斯銘迷惑吸引忘了照顧溫母,不料卻被鉆了空子。
溫母是她媽媽,從別人嘴里得知自己的母親被關在監獄里換誰誰心里好受?秦微微難以置信地看著兩個沉默的人,覺得自己傻的可以。
但是她心中還有一點點期望,一點點留戀,“斯銘,你騙我的對不對?你是被溫舒悅這個臭女人利用了對不對?”
她一邊說一邊晃著賀斯銘的手臂,賀斯銘掩飾他眼中的厭惡,撫開秦微微的手,沒說是也沒說不是。
秦微微瞳孔猛地一縮,她指著溫舒悅道:“一定是你,這一切都是因為你,這一切都是你干的!”
她的媽媽被關了,秦微微腦子里只有這個念頭,把錯都歸咎于溫舒悅,“因為你我才失去媽媽,因為你斯銘才被蠱惑……我要你加倍奉還!”
秦微微不再注重自己的儀態,發瘋似的沖溫舒悅亂吼。
溫舒悅眨巴眨巴眼睛,無辜道:“你可別把所有錯歸在我頭上,應該是你們罪有應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