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真是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了,沒有賀家你會有現在的地位?這一切的榮耀都是我賦予你的,不知好歹的東西,給我滾!”
“咚!”葉芝蘭重重的將自己的拐杖跺在了地上,雖然已至杖朝之年的她卻精神矍鑠,威嚴的臉上帶著一絲憤怒。說罷便拿起了手機,打給了董事會秘書。
“傳我的命令,賀斯銘的經營理念與董事會有巨大分歧,明天開始不再擔任曼尼絲總裁,至于新的總裁人選,等董事會決議后再定。”說完便掛了電話。
在表明了自己的立場之后,賀斯銘一直選擇的了沉默,并不多做辯解,此刻的他,薄唇微微抿起,閃過一絲運籌帷幄卻又無奈的笑。
“你可以走了。”葉芝蘭冷聲道。
“是。”賀斯銘聞言便轉身離開了賀家祖宅,俊挺的背影絲毫沒有遲疑。
出祖宅已是九點。
夜色如墨,月光如輕紗般傾瀉在賀斯銘棱角分明的臉龐,冷漠中帶著一絲朦朧。他靜靜的站在車旁,猶豫了片刻,駕駛著銀色的蘭博基尼如閃電般疾馳而去。
GEKA酒吧
宮煬,鐘赫軒坐在遠離舞池中心的卡座里,看著似乎已經到了一會,百無聊賴的看著舞池中群魔亂舞的人們,眼神突然捕捉到門口那個氣質出眾的男人。
“斯銘,這里。”宮煬揮了揮手,示意自己所在。
賀斯銘點了點頭,穿過舞池向他們走來。
“斯銘,今天跟你們家老太談判的怎么樣?”宮煬擺著玩世不恭的笑問道。
“撤了我曼尼絲總裁的位置,明天你們應該能在各大商業頭條上看到。”賀斯銘說的云淡風輕,仿佛置身旋渦中的人不是他。
“什么?”鐘赫軒聞言也是一驚,“你究竟是怎么得罪了葉董,惹得她這么大怒氣?”
“她要我和舒悅離婚,我不同意。”說完低下眼,濃密睫毛的遮掩,使人看不清他此時的想法。
宮煬和鐘赫軒聞言也瞬間沉默,似乎是不知道如何勸慰賀斯銘。
“那你今后有什么打算?”宮煬首先開口,兄弟多年,以自己對賀斯銘的了解,他能力極強,做事有著極強的目的性和前瞻性,以他的城府和能力,必然不可能讓自己陷入如此境地。
“享受當下生活,這幾年集團事務繁忙,抽不出時間陪萌寶,這幾天正樂得清閑。”賀斯銘平日里冷漠少言,唯獨對親近的人例外,此時他話比平時多卻也未對此時正面回應,
宮煬了解他,也不再問,“今天不說那些煩心的,喝的開心!”
“干杯。”鐘赫軒、賀斯銘也拿起杯子。
酒過半巡,三人都已微醺。
賀斯銘首先拿起西裝外套,宮煬也站起身,按了按襯衫的袖扣,看向鐘赫軒道:“怎么?還不想走,想繼續喝?”
鐘赫軒嘴角閃過一絲訕笑,道:“趕緊走~你們兩個,咱們不順路,又不是小女生想要手拉手一起上廁所,一起放學回家,各自散了,慢走不送。”
賀斯銘和宮煬聞言也不在說話,搖了搖頭就走了。
鐘赫軒有些似醉未醉,掏出手機,點了點,看著亮起的屏幕,有些猶豫,眼神漠然的望向舞池中亂舞的人群,燈光打在每個人的臉上,忽明忽暗,光怪陸離,鐘赫軒似看著人群,眼神卻又沒有焦點,復又點亮屏幕。“悠悠~”
這會離接了鐘赫軒電話,已經過了大半個小時了,賀悠命人驅車將她送到了GEKA酒吧,她告訴自己不要想太多了,便讓家里傭人進去把鐘赫軒接出來,賀悠坐在車上等著,看著酒吧一閃一閃的燈牌,想著自己可能這輩子都沒辦法陪赫軒在這種地方放肆一回,有些不是滋味。接到鐘赫軒電話的一瞬間,澀然的期待帶來的忿忿全然的被甜蜜蓋了過去。“悠悠,我好難受,你過來陪陪我好不好,我想你,好想你,只想你,想見你。”鐘赫軒溫柔性感的聲音,讓賀悠難以招架,賀悠矜持道:“你想見,我就隨叫隨到嗎?”
鐘赫軒被傭人扶上了車,他靠著賀悠,兩人誰也沒開口,他側了側身,閉著眼道:“悠悠,我不想回家,你陪我。”鼻息灑在賀悠白皙的脖子旁,賀悠吩咐司機,將他們送回自己的家。
回了家,賀悠又讓人將鐘赫軒安頓在客房,“悠悠,不要走!”鐘赫軒喃喃的低聲道,賀悠不忍他這樣,便又讓人打了水,拿了毛巾,輕拭他的臉,想多照顧他一會。
“赫軒,為什么要喝成這樣,究竟,你,你到底是怎么了?”賀悠俯身擦著鐘赫軒額頭上的汗,忍不住伸手摩挲著赫軒的臉,滿臉的柔情而不自知。
“悠悠~我想要你!”鐘赫軒突然睜開眼,一把握住臉上賀悠的手,將悠悠翻過來壓在身下,這一切是發生的如此突然,賀悠有些懵。
此時的她已經羞澀不以,耳朵已經紅到耳根,既緊張又激動。平時的鐘赫軒一直是個謙謙君子,兩人除了正常的親吻,擁抱,還沒有如此近距離的接觸過。自己從小嬌生慣養,從來沒經歷過這樣的畫面。
賀悠掙了掙手,說道:“赫軒,你知道自己在和做什么嗎,你喝多了,放開我。”
鐘赫軒看到她嬌羞的模樣,心里一陣悸動,壓制住體內的燥熱,將嘴唇放在賀悠的耳邊,輕輕廝磨道:“我知道,我愛你,悠悠,從第一眼見到你,就不可自拔的被你吸引,平時你的雖然驕縱,卻不失可愛,我知道你從內心只是個單純的小女孩,你愿意給我嗎?”
很少聽到鐘赫軒如此吐露心意,賀悠的心里像摸了蜜一般,甜甜的。她睫毛微顫鄭重的說道:“我愿意。哪怕是你喝多了一時沖動,我也愿意。”
賀悠的話像一根火線點燃了的最后一絲理智,兩人翻滾到床上,忘情的擁吻,賀悠雖然身體不便,卻也努力回應著鐘赫軒。
夜,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