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溫舒悅紅唇明艷,精致的妝容為她增添幾分氣勢,眸色陡沉,語氣猶如刀劍插在陸俊翰的心頭——
“你配嗎?”
這口氣,就像眼前的男人不過是無關緊要的垃圾。
根本,不值一提。
陸俊翰咬牙,好看的眸子里滿是陰鷙,突然,精光一閃,唇角掛上一抹邪佞:“溫舒悅,你比四年前,有意思了。”
四年前的溫舒悅,就像是一條死魚,就連碰她都覺得乏味。
所以結婚一年,他連她的房間都懶得進,后來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就把她毫不留情掃地出門,轉身投向秦微微的懷抱。
可是現(xiàn)在的她,猶如紅玫一般的明艷。
男人都有狩獵的心思,有些東西,得之乏味,丟之,又覺得可惜……
“要是你四年前也是現(xiàn)在這樣,我也不會和你離婚。”陸俊翰有些惋惜道,早知道當年就算是報著招妓的心思,也不應該放過這個女人。
“無恥。”
溫舒悅雙眸著火,后退一步,眸光滿是戒備,“陸俊翰,我警告你,離我遠點。”
當年是她瞎了眼,竟然嫁給這匹中山狼。
也為此,付出血的代價。
現(xiàn)在,溫舒悅對陸俊翰只有恨,恨不得他死。
連和他同在一片天地,呼吸同一處空氣,都覺得胃上翻涌!
“陸俊翰,你等著,天道有輪回,我不會讓你好過。”溫舒悅一字一頓道,黑眸森然幽深。
饒是陸俊翰也不禁一頓,沒想到溫舒悅這么快就涅槃歸來,早知道當年就應該斬草除根,心思陡沉,突然話鋒一轉道:“你難道不想知道你媽的下落?”
“你這話什么意思。”
溫舒悅皺眉,她回國第一天已經派人調查,可是一直都沒有下落,看來陸俊翰一直都留有后招,“你把我媽怎么樣了。”
“伯母對我這么好,我怎么會虧待她,這四年我都是盡心盡力的照顧著,不過她女兒,還真的不上道……”
“你想想,我這么盡心盡力照顧她媽,可是這個女人竟然和我搶生意,舒悅,要是你,你說你會不會生氣,一生氣,就斷了伯母的藥,讓她自生自滅?”
“陸俊翰,你敢!”
“我為什么不敢?你媽現(xiàn)在生死都掌握在我的手里。”
陸俊翰一貫無恥,看著怒不可遏的女人笑容得意,撐在溫舒悅的腦后,眼底寒光乍現(xiàn):“陸氏集團一定要拿到這次的合作,如果你還想要你媽,那就聽我的退出這次競爭。”
“陸俊翰,你做夢!”溫舒悅咬牙切齒,指甲扣進皮肉。
“那就看著你媽死吧。”
一別四年,陸俊翰依舊刷新她的三觀。
這個男人一窮二白之際,是溫家給他希望,讓他能在商圈立足。
可是他,卻一步步蠶食溫家,甚至連重病的母親都能用作威脅她的武器。
溫舒悅很難想象,一個人竟然能惡劣到這樣的地步,憤怒的同時,眼底也劃過一絲鄙夷。
可是陸俊翰卻不以為然,為達目的不擇手段,挺直了背,冷冷丟下一句“你想清楚。”轉身離開。
“小人。”
溫舒悅恨恨剁腳,可是對陸俊翰的威脅,卻十分受制。
失神之際。
“你和陸俊翰,是什么關系?”
一道低沉的嗓音,打破沉寂。
不知何時,賀斯銘竟然出現(xiàn)在身后,五官冷冽,目光諱莫如深。
“賀總。”
對于賀斯銘的出現(xiàn),溫舒悅有些無措,腦子一片空白,甚至忘記他剛剛的問題。
“陸俊翰。”賀斯銘看出她的茫然,難得耐心提醒。
溫舒悅眼底一暗,想到當年的事情,心里五味雜糧,用著自嘲的口氣道:“你死我活的關系,我這一次回國最大的目的就是讓他身敗名裂。”
溫舒悅并不準備在賀斯銘面前說謊,雖然和他不過幾面之緣,但是卻情不自禁的透露心聲,或許是壓抑了太久。
她很想找一個人傾訴,而賀斯銘,意外是最好的人選。
賀斯銘黑眸漸深,對于女人的直白沒有一絲異樣,下一秒,忽而靠近,俊美無儔的臉緩緩在溫舒悅的眼前放大。
“賀總……”
“這就是你要得到這一次方案的原因?”
賀斯銘身上的氣息很好聞,淡淡的古龍水味沁人心脾,灼熱的氣息撲面而來,讓溫舒悅難得的紅了臉。
他們之間的距離,太近了。
雖然經歷過一次婚姻,可是除了那一夜,溫舒悅從沒有跟男人親近過,面對賀斯銘的靠近,不禁越發(fā)無措,下意識推上男人的胸膛。
可是手指觸及一抹溫熱,瞳孔一縮,飛快的縮回。
“嗯?”
賀斯銘語氣不緊不慢,狹長的眸子沒有一絲溫度。
深不可測,賀斯銘這個男人總是不按常理出牌,就算是剛剛他對自己方案十分滿意,但是依舊沒有明確的表達態(tài)度。
不過,誰說,這不是一次機會?
她很快收斂羞澀,眸光一閃,柔弱無骨的小手環(huán)上男人的脖子,紅唇傾近,低語:“當然不,你才是我這一次爭取的目標。”
言語間,氣氛曖昧,任誰看到這一畫面,都不覺臉紅心跳。
賀斯銘詫異于溫舒悅的大膽,可是隨即,她便飛快的抽身,與他保持了一寸的距離,笑容優(yōu)雅不乏禮貌:“我相信,沒有人會愿意失去一個有魄力有能力的合作對象,賀氏集團對于MK而言是打開國內市場的大門,而你,是我坐穩(wěn)MK最好的穩(wěn)定劑。”
直白干脆。
溫舒悅把心機都寫在臉上,卻意外的讓人覺得可愛。
賀斯銘雙眸幽深,居高臨下睨著眼前的女人,突然,將她桎梏在懷中,壓低了身子,語氣悠然:“可是相對于合作伙伴,你兒子似乎更希望,你當我的女人。”
“咳咳……”
溫舒悅難得變臉,就知道家里那個寶貝時常出簍子,尷尬一笑,局促道:“孩子的話,你也不用當真。”
“可是……我當真了。”賀斯銘漫不經心,修長的雙手捋過女人烏黑的秀發(fā),心情大好。
眼前的女人身上沒有那些濃郁的香水味,渾身上下都透著牛奶味道的芬芳,讓人想要…一吻芳澤。
“咚咚——”
明明是一個孩子媽了,怎么還被人撩的臉紅心跳,溫舒悅暗暗吞了一口口水,甚至有一種狼入虎口的既視感。
氣氛曖昧升溫,溫舒悅的臉,也越來越紅。
“媽咪,叔叔,你們站在這里玩木頭人嗎?”
突然。
溫寶寶的出現(xiàn),巧妙的化解了溫舒悅無措的尷尬,也讓旖旎的氛圍,漸漸平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