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橙沒有防備,還沒來得及反應,只感覺身體轉了一圈,下一秒,已經躺在他懷中了。
“你剛剛說什么,再說一遍。”
傅晉臣低沉的嗓音從頭頂傳來,時橙抬眸怒目而視,對上他似笑非笑的深棕眼眸。
時橙一向不屈服于淫威,她揚起下巴挑釁似的道:“我想掐死你,然后再找一……”
話還沒說完,就見傅晉臣俯身下來,將她的嘴唇堵住了,所有話悉數吞下。
時橙開始還反抗,可傅晉臣熱烈的吻讓她的身體越來越軟,沒有力氣。
唇舌碰撞,激情四射。
傅晉臣吻得忘乎所以,手在時橙身上四處游走點火。
時橙閉著眼眸,手臂不自覺的攀附上傅晉臣的脖子,感受到他那滾燙的大手探進自己衣服里,惹得她渾身顫栗。
再這樣下去,就收不住了。
時橙連忙阻止他的手再深入一步,就聽見暗啞的聲音響在耳畔。
“女人,你該知道這個時候是不能停下的吧。”
似乎還隱隱含著威脅之意。
時橙禁不住抖了抖,仍抓著他的手:“你冷靜,現在我們要討論張靜的問題,再……再說了,這里是書房。”
傅晉臣邪肆勾唇:“書房又如何?我們還沒有在書房做過,我認為我們不能只局限于一個地方,要多多解鎖新的地點和,姿勢。”
最后兩個字,傅晉臣故意說得曖昧無比,想要魅惑引誘這個小女人,還不容易。
時橙聽他說得臉紅心跳:“都說了現在不是時候。”
“那什么時候才是時候?”傅晉臣的大拇指在她小腹間來回摩挲,讓她差點就沒有克制住。
這個男人也是妖精。
時橙瞥了他一眼,躲閃過他的眼神,吞吞吐吐道:“而且,你剛才說的那個,不可以。”
“嗯?”傅晉臣隱忍著笑意,望著她。
“家里有瑤妹和靖希,你最好給我把那些亂七八糟的念頭給收起來。”時橙說這話時小臉紅撲撲的,像顆晶瑩透亮的紅蘋果,泛著誘人的光澤。
能在臥室滿足他就已經不錯了,這個男人還在肖想什么,整天除了那什么,就知道那什么,她可不想被孩子撞見。
上次被張嫂看見了廚房里沒有來得及收拾的事后現場,她都已經無顏面對張嫂了,見著她就躲,都怪傅晉臣。
傅晉臣凝著她,笑意未減:“聽你這么一說,是我的錯,的確是我沒有考慮周到。”
時橙以為他明白了自己的意思,不禁松了口氣。
傅晉臣接著說:“那把孩子送走,我們再解鎖,如何?”
一口老血噴出來,時橙真想揍人了:“解鎖你個大腦門,傅晉臣,今晚你睡沙發,敢進臥室你就等著接下來睡半年沙發吧。”
對待傅晉臣這種精蟲沖腦的人,就得拿捏住他的軟肋,不發威,他真的以為自己是好欺負的。
果然這一招最管用,時橙話音剛落,傅晉臣就慫了。
他老實的抱著時橙不動了,盡管身體忍得難耐,但為了接下來的好日子,他只得忍了。
時橙將自己收拾了一下,才從他身上坐起來:“好了,你給我正經一點,快說說,張靜的事調查得如何了?”
畢竟張靜是殺人了,如果再有什么證據證明出她不是正當防衛,可是要坐牢的,如果能幫她也想盡量幫她,張靜那么膽小,她也不相信她會殺人。
傅晉臣將桌上的檔案袋拿給時橙:“張靜應該是被綁架的,有監控的錄像,兇手持刀挾持,帶著張靜上了車,然后帶她到了郊區,市內這段路都有監控,出了就沒有了,不過能從監控里看見,張靜被綁在了后座。”
時橙翻看著資料問道:“那就說明她是被綁架的,這件事和她沒關系了。”
“嗯。”傅晉臣應了一聲,繼續道:“也可以這么說,昨天在警局已經對張靜做過相關檢查,證明她的確是被強迫,從刺的傷口和血跡噴涌的形狀來看,她的確是在強大壓力下進行正當防衛,警察還在破案,至于還有沒有其他線索,暫時不得而知”
聽傅晉臣這么一說,時橙這才放心了,既然張靜是正當防衛,那她就沒罪了。
“哎對了晉臣。”時橙突然間想到了什么,她看著傅晉臣道:“微微上次被綁架,好像也是那個男的做的。”
傅晉臣點頭:“我聽季澤說了,所以奇怪就在這里。”
“嗯?怎么奇怪了?”時橙疑惑地問道。
傅晉臣想說什么,對上時橙清亮的視線,又沒有開口,寵溺的揉亂她的長發:“沒什么,還在調查。”
有些事情,她不知道就算了,沒必要讓她的情緒跟著不好,那些事情,他會調查清楚,處理好的,任何人,都別想打時橙的注意。
時橙見他不說,也沒有多問,張靜的事情解決了,她也能放松一些,這次,也算是還了張靜為她擋刀的那個人情了,她也不至于一直都對她內疚,記掛著這件事。
……
御名公寓。
張靜已經將自己清洗干凈了,躺在沙發上,她的眼底彌著滿足,一想到這里是傅晉臣的公寓,可能有傅晉臣存在過的氣息,她就禁不住心跳加速,這樣的心動,除了傅晉臣,無人能給她。
至于宴微那邊,應該沒什么可懷疑她的,這些事情,她做得可謂是天衣無縫了。
不過想到宴微背后的人是季澤,她的目光又狠了幾分,不管是時橙,還是她最好的朋友,總是能輕而易舉的得到別人爭破頭都得不到的東西。
憑什么,她的命運就那么悲慘,從小到大,都沒有得到過她想要的東西,憑什么?!
張靜握緊了拳頭,眼神透出深深的恨意。
宴微死了還好,可她活了下來,如果宴微懷疑她,季澤想要對付她,就如同捏死一只螞蟻一般簡單,看來,她不能輕舉妄動了。
不過不管是誰,都不能阻擋她的腳步。
又謹慎的回想了一遍,張靜確定自己沒有任何把柄落下,所有事情都和她撇的一干二凈,她這才稍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