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澤,你怎么臉皮那么厚?”這話,問得有點無力。
季澤看著她微微擰起來,一張小臉上,有些無奈的模樣,微微低頭道,“比起失去你,臉根本算不了什么。”
相比起被罵他死皮賴臉,他更不能接受的,是她突然離開他的世界。
宴微一時間愣住了,心口微微被扯疼了一下,看在他真摯的目光,心跳有些亂了。
她慌亂移開目光,有些心緒不定道,“季澤,你有完沒完?”
心里已經有一個人了,怎么還能再住一個人。
宴微開始覺得,自己真的很婊。
“沒完!”他已經拉上了她的手,讓她看著他,嚴肅道,“早上的事情,是我不對,我道歉,但是”你也有不對的地方。
這話,季澤沒說,因為他覺得,這樣說出來,讓他顯得有些小家子氣。
宴微看著他,微微低眸,聲音有些淺淡,“我們先冷靜一段時間,等彼此都好點了,再好好談,行么?”
她和季澤的關系,實在有些太亂了。
沒辦法說清楚,有時候,宴微也覺得自己很渣,睡了另外一個人,還能在心里安放著另外一個人。
季澤看著他,眉頭微微蹙著,“多久?”
宴微沒反應過來,“嗯?”了一聲,有些懵懂的看著他。
“需要多久冷靜?”他重復了一句。
宴微頓了頓,道,“季澤,你一直都這么喜歡把人逼到無法回頭的地步么?”
季澤看著她,良久,幾不可聞的嘆了口氣,近乎妥協的開口道,“好,我不逼你。”
說完,便離開了。
宴微在客廳里站了許久,目光沒有焦距的發呆了好一會
周一,時橙是被瘋狂的電話鈴聲吵醒的。
摸到手機,她將手機壓在耳朵上,迷迷糊糊道,“你好!”
電話那頭傳來急切的聲音,“時橙,伯父那邊出事了。”
這聲音
好熟悉。
是蔚沂南的聲音。
時橙聽到聲音,清醒了幾分,腦子里后知后覺的放映過來他的話,‘伯父出事了?’
伯父?
“蔚學長,怎么了?”她有點不確定,開口問道。
腦子清醒了不少,還在躺在床上,一雙黑眸已經睜開了,拿著手機微微將身子躺平。
大概是她打電話的聲音吵到傅晉臣,他伸手將她摟在懷里,黑眸看在她。
她自動忽視了他的目光,等著蔚沂南開口。
蔚沂南語氣有些急切道,“你父親在監獄里出事了,好像是被誤傷了,你趕緊過去一趟!”
監獄那邊之前時橙一直讓蔚沂南幫忙找了關系,好讓父親在監獄里不那么受苦。
所以,父親那邊的事情,蔚沂南是第一個知道的。
時橙猛的就從床上坐了起來,拿著電話一邊點頭一點道,“好,我馬上過去!”
蔚沂南說了幾句類似于叮囑的話,之后便準備掛電話。
電話還沒掛,時橙對著電話,突然開口道,“蔚學長!”
“嗯?”蔚沂南開口,語氣里帶著點小小的疑惑。
“謝謝你!”良久,時橙開口,聲音低低的,但是,他能聽見。
電話那頭沒聲音了,良久,蔚沂南開口道,“好了,趕緊去看看伯父,也不知道怎么樣了!”
時橙點了點頭,從床上跳了下去,掛了電話直接去了洗漱間。
傅晉成早已經醒了,見她急急忙忙起床,也跟著起來了。
“出什么事了?”環抱著手依在墻上,他開口道。
時橙含著滿口泡沫,模糊不清道,“我爸在監獄里出事了。”
傅晉臣眉頭微微蹙了起來,“你打算現在去監獄?”
時橙點頭。
“我和你一起去。”傅晉臣開口,進了浴室。
余光掃過她光裸的腳,什么都沒穿。
俊眉微蹙,“怎么不穿鞋?”說話間,已經將她橫抱了起來,走到臥室里,給她穿了鞋。
時橙聽到他也要去,微微擰著眉,一邊朝著洗手間走,一邊道,“你去忙吧!蔚學長那邊說是被誤傷,應該不是什么大事。”
傅晉臣看在她,黑眸落在她身上,有種無形的壓迫感,“蔚沂南能插手的事情,我不能?”
時橙搖頭,“不是,這是兩碼事。”蔚學長那邊,是她之前就找過的,所以
她知道,現在解釋這些,他不會聽。
“去換衣服吧!等會一去過去。”傅晉臣不給她說話的機會,開口直接道。
著急著時振天那邊的事情,時橙也沒多想了,簡單的洗漱了一下,轉身去了更衣室,換了衣服就出來了。
出來的時候,傅晉臣已經衣冠楚楚的在外面等她。
若是換做平常,時橙一點會順口損她一頓,但是此時她沒有那個心情,和傅晉臣一同出了臥室。
時間還早,瑤妹和靖希都還在床上睡覺。
陳嫂也還沒有過來。
上了車,時橙手機又響了,這次是警察局打來的,和蔚沂南說的事情是一樣的。
時橙應付了幾句就掛了,車子已經啟動了。
嘆氣隨口道,“幸好學長在監獄那邊安排了人,否則也不知道要出什么事了。”
她只是隨口一句,不想傅晉臣黑眸掃向她,幾分不爽道,“一點小恩小惠就被你當成大恩大德了?”
時橙一愣,嘖了一聲,這人胡說八道什么啊!
白了他一眼道,“傅晉臣,你這是小肚雞腸。”
傅晉臣呵的笑了一聲,“小肚雞腸?長不長,你自己心里沒數?至于小”他眸子落在時橙身下,意味深長,“大小你應該心里比我清楚!”
時橙
她真的不能理解,好好的一句話,他是在什么樣的情況下,能把一句話理解得那么猥瑣?
看了他一眼,時橙不開口了,她根本沒辦法和這人正常交流。
車子開到監獄外,時橙下了車,沒等他就直接進去了。
傅晉臣看在她急匆匆離開的背影,掏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出去,說了幾句,才下車。
進了監獄大廳,時橙正和一個獄長說話。
“我父親現在怎么樣了?我能見見他么?”時橙看向獄長開口。
那人點頭,“可以,但是可能好等一會,現在病人的情緒有些不太穩定,等病人情緒稍微穩定一下。
時橙有些著急,“怎么會突然受傷?不是一直都好好的么?”
之前她來過幾次,一直都是好好的。
而且,她父親只是刑事犯罪,和他住在一起的人,一直都是一些官員,并沒有什么兇神惡煞的殺人犯啊!
那獄長有些抱歉道,“這是是我們單方面的失責,昨天晚上晚餐時間,有人在餐廳里打了起來,你父親好像出手拉了一下被打的人,后來讓那人盯上了,晚上具體沐浴的時候,有人故意推了你父親,導致他跌傷了,傷勢不是很嚴重,但是這事畢竟出在這種具體間,所以你父親情緒一直都不怎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