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易剛從包房里出來,就看見一旁站著的一男一女。
女人他認識,男人他也認識。
金融公司的總裁和傅晉臣的女人在一起?
他擰眉,有些微微的不悅。
畢竟看見自己兄弟的女人和其他男人在一起,怎么說,心里都是不愉快的。
原本他是打算出門去洗手間的。
看到一旁交談的兩人,他就沒去了。
又回到了包廂里。
今晚他們三兄弟過來喝酒,季澤心情很不好,原因是他最近想方設法的追一個女人。
但是,那女人對他一點都不感興趣,反而越來越躲著他。
不用說也知道,那女人是宴微。
藍易和傅晉臣自然是過來當陪酒的。
見他走到門口又折回來,季澤瞧著他道,“不是要尿尿么?怎么又回來了?小鳥不急了?”
藍易沒說話,抬眸看了一眼一直淺淺淡淡喝酒的傅晉臣,看樣子,他好像不住地時橙和別人出來喝酒。
“沒什么,遇上熟人了!”藍易坐在傅晉臣旁邊,開口道,“你女人在外面,你要不要出去看看?”
傅晉臣抬眸,手中的酒杯放下,蹙眉,“你沒看錯?”
時橙來夜店做什么?
藍易點頭,“還在外面,你可以出去看看!”
傅晉臣起身,修長的身子出了包廂。
原本和蔚沂南說話的時橙,冷不丁的撞入傅晉臣陰冷的眸子,愣了愣,看著傅晉臣道,“你也在這?”
傅晉臣沒說話,看了一眼蔚沂南,將時橙拉在懷里。
向他無聲的宣誓了主權。
“出來怎么也不和我說一聲,我會擔心!”他將時橙摟在懷里,聲音格外輕柔。
時橙擰眉,想從他懷里掙脫,“微微想喝酒,我出來陪她!”
傅晉臣點頭,沒說什么,只是手下的力道摟著時橙越大緊了,看向蔚沂南道,“蔚總,難得偶遇,喝一杯?”
兩個男人之間無聲的戰爭,蔚沂南不是沒看到他眸子里怒意,蹙眉道,“不用了!”
頓了頓,他又道,“既然你在這里,那等會你就送時橙回家吧!我也有些事,先走了!”
說完,他看著時橙道,“我去和微微和喬先生說一聲!”
時橙點頭,看著蔚沂南走遠。
看向傅晉臣道,“傅晉臣,你弄疼我了!”
他依舊摟著她,只手里的力道松了幾分,“時橙,你現在的身份是我的妻子,你是兩個孩子的母親!”
他開口,聲音很淡,聽不出多少情緒。
但越是淡,時橙知道,他的怒意越是濃重。
嘆了口氣,她看著他道,“傅晉臣,我和學長沒什么,你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我知道我現在的身份,你不用刻意提醒,該做什么,不該做什么,我心里清楚得很!”
她不想和他吵架,可是,有些話,不知道為什么,說出口來就是意思變了味道。
傅晉臣一張俊臉黑成了炭。
“沒什么?沒什么你和他單獨出來做什么?你上廁所還要他陪?那么離不開?”
他不是氣她和他在一起,他氣的是,她明明已經默認了他的存在,為什么又和蔚沂南走那么近。
闊別五年,她的心思,他越來越不懂了。
這些天,他摟著她說,可是,總覺得她離他很遠,他覺得她從來都不屬于他。
他甚至覺得,她默認他在她身邊,只是因為那兩個孩子,她想要給孩子完整的家。
所以默認了他的存在,可她心里,沒有他,他不知道,她什么時候,已經將他清空了。
時橙蹙眉,學長和他一起出來這事,根本不好解釋,她要是說,他們只是想要給微微和喬楚安騰出兩人單獨相處的空間。
想來他是不會信的。
“傅晉臣,這事我不解釋,你想怎么想都行,我也不想和你吵,想要留在我身邊的是你,我從來沒有強迫過你,你可以將離婚協議簽了,我們互不干擾。”
“呯!”一旁的垃圾桶被踢得巨響。
時橙嚇到了。
瞪大了眼睛看著面前的男人,他一雙黑眸猩紅,薄唇緊,眉頭清筋崩出。
“離婚?又是離婚,你就那么想要和我離婚?恩?”他緊緊攔住她的腰肢,一雙黑眸恨不得將她吞噬。
時橙嚇得一時間不知道說什么,她知道,他生氣了,很生氣。
“傅晉臣,我”剛才的話,是沖動了。
“你什么?你想離婚,想和蔚沂南雙宿雙飛?”
時橙覺得現在她說什么都是不對的,索性就保持了沉默。
但是因為她的沉默,讓傅晉臣覺得,這是她默認了。
男人一臉陰翳,黑眸看著她,出聲道,“愛上他了?恩?”
時橙不語。
“呵呵呵!”耳邊傳來他冷冰冰的笑聲,“時橙,你死心吧!這輩子我都不會讓你走的,五年前你選擇和我結婚的時候就應該想到了,這輩子,你只能是我的,懂?”
時橙蹙眉,抬眸看著暴怒的他,“傅晉臣,你這樣有意思么?”
說這些有意思么?
他一口在她身上安了那么多罪名,有意思?
說真的,她不會哄人,她知道他現在生氣得不得了,她只要開口和他解釋,聲音軟一點,他就會聽她的。
可是,她不會,她沒辦法開口。
有些人,一旦錯過就是永遠。
五年前她愛慘了他,這一次,她不敢奮不顧身的碗他身上撲了,她沒有底氣,她有了軟肋。
她還有兩個孩子,她不敢走錯一步,一旦錯了,她失去的是兩個孩子,這樣的代價太大,她不愿意。
所以,她寧愿傅晉臣誤會,暴怒,也不愿意和他過多的解釋。
她長久的沉默,讓傅晉臣有些挫敗了,扶著她的肩膀,他將她的臉捧了起來。
帶著懲罰的味道吻了下去,嘴巴都被他咬破了。
時橙還是沒說話。
她越是沉默,傅晉臣心里的那股怒意就越是濃重,他將她拉進洗手間里,將她抵在單間里。
狠狠的要了她一次,這一次比任何一次都要用力。
時橙咬著唇,沒叫出任何一點聲音。
松開她的時候,見她一張臉色慘白,傅晉臣心口猛的一震,一時間竟有幾分不知所措。
“時橙,我”
“好了么?”時橙開口,目光帶著幾分空洞,這話顯然是問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