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象又把詩詩和果果還回給她了。
不想了,伸手接過相機(jī),他還沒有來得及拷出來,所以只能先在相機(jī)上看了。
兩個(gè)小寶貝,真漂亮真會(huì)擺姿勢呀,張張都是酷帥的很,太好看了,讓她一張張的看下去,不想移開視線,驀的,照片換了,都是他的,還有,那個(gè)姓杜的女記者,照片的角度也不怎么好,好象是很隨意的拍的,這些,應(yīng)該是詩詩和果果的杰作吧。
那些鏡頭中冷慕洵與女記者有說有笑,又是一張,也不知冷慕洵說了什么,女記者含羞帶怯般的瞟了他一眼,然后一手捶在他的背上,就那么清晰的被孩子們拍了個(gè)正著。
晚秋放下了相機(jī),懶懶的打了一個(gè)哈欠,“冷慕洵,你去照顧孩子們吧,我沒事的。”
“不去了,我也感冒了,雖然沒有你的嚴(yán)重,可是鼻塞。”
“你還真想陪著我一起生病呀。”她笑,忽而想起他早起說過的話,心底里有一股暖流在涓涓流淌著,心也莫名的泛起了一股躁熱感,可是隨即的,她想起了剛剛看到的那些照片,“阿洵,杜小姐呢?”
“你吃了粥和藥就睡了吧,我們約好明天一早去爬山,這火山島上的玄武巖看起來壯觀極了,坐在那頂端看海上的日出一定很美……”他仿佛在無限遐想中,“我早起去,這樣等孩子們醒了就回來了!
她想說‘你就不怕感冒傳染給了杜小姐嗎?’,可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來,是的,她女未嫁,他男未嫁,現(xiàn)在什么關(guān)系都沒有了,又何必去管他呢。
隨即笑笑,“好,我這就吃!蹦眠^他遞過來的食盒拼命拼命的吃著粥,粥很香,可她卻沒有任何的味感,匆匆吃完再抓起一把藥喝下,閉上眼睛時(shí),她懶懶的一動(dòng)不動(dòng),仿佛睡著了一樣,再也不理他。
床前,那道身影晃了一晃便離開了,她安靜的躺著,沙發(fā)的方向很快就傳來他低低的呼吸聲,在這靜夜里尤其的清晰,他果然有些鼻塞,是真的也病了,只是比她輕些罷了。
睡吧,明天他陪著杜小姐,她就陪著詩詩和果果,她一定要好起來,不管誰不要詩詩和果果,她都要,孩子們是她一生的寶貝,不離不棄。
夜色沉醉在酒店的霓虹閃爍中,許是吃了藥,許是想要好起來再陪著孩子們,那一夜,她的燒熱神奇的退了下去,也讓她睡得安穩(wěn)了些。
悠悠的翻了一個(gè)身,很早就醒了,可能是昨個(gè)白天睡得太多了吧。
沙發(fā)上,男人已經(jīng)不見了,呵呵,他去看日出了吧,一定是,瞧,天色已是黎明時(shí),真的就要天亮了,想象著太陽突然間從海平線上一躍而起的壯觀,如果不是她生病了,她也想去看日出呢。
罷了,她現(xiàn)在連自己都照顧不了自己,還去什么呢?
可是,卻真的很想孩子們也去看看。
唉,她真是不爭氣。
閉上眼睛繼續(xù)睡著,就賴著床吧,等天大亮了再去叫醒孩子們,然后怎么也要撐著陪她們再逛一次火山島,這一次,她不想孩子們留有什么遺憾。
暗自的想著,手機(jī)又響了,她隨手接起,電話的彼端傳來冷慕洵磁性的聲音:“醒了嗎?要是醒了就去看看孩子們,我們在門外就要出發(fā)了,若是孩子們醒了,就帶她們一起去!
那個(gè)‘我們’,應(yīng)該是指他和杜小姐吧。
懶懶的不想起來,這個(gè)時(shí)候孩子們怎么可能醒了呢,他若是真想帶孩子們?nèi),那就該上早些叫醒孩子們,現(xiàn)在都與杜小姐在樓下了,還說這些做什么,真虛偽。
她不理,也不回短信,閉上眼睛繼續(xù)消磨著時(shí)間,卻再也沒有半點(diǎn)睡意了。
“仲晚秋,你給我起來,快去看看,不然,我們的車真的要開走了!
催命一樣的短信又來了,他似乎真的有點(diǎn)誠心,其實(shí),她也想他帶著孩子們一起去呢,畢竟,在這火山島上看日出的機(jī)會(huì)真的不多,想到這里,晚秋‘蹭’的起床,然后快步的走到隔壁,伸手推著門,里面居然沒鎖,讓她的心剎那間‘咯噔’一跳,就兩孩子,怎么可以不鎖門,冷慕洵他怎么照顧孩子的。
可是,沖時(shí)去的時(shí)候她的慌亂更甚了,房間里沒有詩詩和果果,刷刷刷的尋遍房間里的每一個(gè)角落,可是,詩詩和果果真的不在。
孩子們,又一次的失蹤了。
軟軟的倒靠在床沿上,晚秋覺得自己要虛脫了,驀的,手機(jī)里又響了。
這一次不是短消息,而是電話……
“阿洵,孩子們不見了……”電話才一拿起,晚秋就帶著濃重鼻音的哭喊著,她的身體在顫抖,她是真的嚇壞了。
“媽咪,是我……”可是,原本以為會(huì)有的冷慕洵的聲音沒有傳來,傳來的卻是詩詩的聲音,“媽咪,我和果果還有爹地在樓下等你呢,你快換衣服,咱們?nèi)タ慈粘觯蝗唬蛠聿患傲耍瑡屵洌悴粫?huì)不想讓我和果果看不到日出吧!
晚秋驚住,唇抖了又抖,半晌也沒有說出一個(gè)字來。
那個(gè)人,他早就帶著孩子們下樓去了,卻還讓她來看孩子們,他這個(gè)混蛋,他嚇壞她了。
“媽咪,你怎么了?你怎么不說話?”詩詩在電話中焦急的喊道,小家伙擔(dān)心了。
聽著女兒焦慮的聲音,晚秋這才穩(wěn)了穩(wěn)心神,然后道:“媽咪這就下樓去,會(huì)很快的!闭f完,她掐斷了電話奔回自己的房間,洗漱,更衣,所有的動(dòng)作都一氣呵成,平時(shí)做這些至少需要十幾分鐘的她這一刻只花了五六分鐘就搞定了,選了一雙登山鞋就沖出了房間,冷慕洵,冷慕洵,一路走一路念叨著,他害她剛剛連魂都差點(diǎn)丟了。
大堂外,冷慕洵的車子拉風(fēng)的停在那里,黑色靜謐的如一幅水墨畫,背景就是才剛剛泛起亮意的黎明的天空,遠(yuǎn)天,灰朦朦的泛著清幽的藍(lán)。
才一推開厚重的玻璃門,果果的聲音就欣喜的傳來,“媽咪,快上來,咱們?nèi)タ慈粘!?
登山裝,小家伙們穿著一樣的登山裝,她以前連見都沒見過,說不得,這又是冷慕洵的杰作了。
副駕的車門開了,她卻停在門前不進(jìn)去,伸手去拉后排位置的車門,可是,怎么也拉不開,“果果,幫媽咪打開!
果果的小手移過來,按了又按也打不開,車前,坐在駕駛座上一直不聲不響的冷慕洵突然間瞇著眸子笑道:“這可是天意了,后排不讓你媽咪坐呢,那就坐前排吧!
“冷慕洵,你……”她不可不是不懂車的,好歹也研究過了幾天車,對車子的機(jī)關(guān)性能多少也是知道一些的,可是,再望了一眼車?yán)锼蝗婚g發(fā)現(xiàn)根本沒有什么杜小姐,一愣神,才道:“杜小姐呢?她坐哪里?怎么不見她?”
“哦,她跟她同事先走了,上車吧,我們這就追上去。”
是了,人家也有車,怎么會(huì)坐他的車呢。
“媽咪,快上來,不然等我們到了山上日出都出來了,快點(diǎn)呀!眱蓚(gè)小人一起催著,著急的不行。
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她也只能到前排就坐了,也不看他,氣惱的坐穩(wěn),胸口一起一伏的,剛剛真的是太趕了。
車門隨即關(guān)上,男人的氣息一下子就涌了過來,他正歪過頭拿起安全帶,然后修長的手溫柔的為她系好在身上,“真是小孩子,連安全帶也不知道系!
“喂,我不是……”
“噓,孩子們在呢!彼恍,溫柔的目光仿佛帶著無盡的寵愛,就好象她真的是一個(gè)小孩子一樣。
最后一天了,明天就要回T市了,聽著孩子們低低的聲音,兩小人正在興奮的談著什么呢,罷了,她是真的不想擾了孩子們的好興致,不出聲的看著車前方,哪里都比身旁的男人好看。
車子,勻速的行駛著,不快也不慢,他是怕顛簸著孩子們吧。
悠然的路燈明亮的照著前面的路,這路應(yīng)該是一直延伸到火山頂?shù)摹?
想著就要到山頂然后再看到日出,她的心情也略略的好了些。
日出,多美呀。
從小到大,她從來沒有看過海上的日出。
她不說話,冷慕洵也不說話,仿佛早就猜到了她的心思一樣。
車子越來越慢,盤山的路還是有些陡峭的,放眼望去,淡薄的霧氣中已經(jīng)隱約可見那山頂黑色的玄武巖,奇形怪狀,卻惹人的眼不想離開,真的很漂亮。
“媽咪,你瞧,那塊石頭好象是一個(gè)人形,還有頭和手和腿呢!
順著詩詩手指的方向,她也看到了,真的好象。
這地方,真的可以開闊視野。
就這樣一路看著怪石一路到了山頂。
車停在了山頂?shù)耐\噲錾希淠戒蜷_了車門,兩個(gè)小家伙立刻伸伸腿伸伸胳膊的跳下了車,冷風(fēng)襲來,吹得感冒還沒好的晚秋不由得哆嗦了一下,才來的急,她一時(shí)沒想那么多,就穿了一套平時(shí)的衣服過來,可這山頂上風(fēng)大而且是尤其的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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