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臺的私人酒吧里,井先生端著酒杯站在玻璃門前,欣賞著露天泳池處的美景……
城市的霓虹已點亮,女人也換上那套性感的枚紅色比基尼,勾勒出完美的曲線;烏黑長發蓬松盤起,雪白的耳垂鑲嵌著兩只鉆石耳釘;淡妝素裹,清澈明亮的瞳孔,彎彎柳眉,卷翹的睫毛微微地顫動著;白皙無瑕的皮膚透出紅粉,薄薄的雙唇如玫瑰花瓣嬌嫩欲滴。
讓井先生的心酥了,只感此等尤物,能令萬物黯然失色……
撲通一聲慕斯扎進水里,自由自在的像人魚,卻比人魚更耀眼!
她時而振臂蝶舞,浪花飛濺,海豚式的擺腿協調自然,給人壯美之感;時而兩手交替劃水,腿擺得很輕松,人在水面快速地前行,身后留下了箭形水花。
井先生被深深迷住,呆呆放下酒杯,推開酒吧玻璃門,魂不守舍的朝她走去。
腦子里盡是游輪那晚在海里他倆的畫面,那件沒做完的事,他發誓很想在這城市唯一的“空中泳池”里跟她做完……
在城市的上空,讓所有人看到他們在水里釋放真愛,那是多么偉大的壯舉,能讓彼此多么刻骨銘心!
這是他約她來這里的初衷,但也知道,此時不可能實現……
他黯然,他神傷!
但,絕對不死心!!
終有一天,他會讓她心甘情愿的來這里,主動跟他把那件沒做完的事做完。把愛,壯烈的做出來!
他正神游著,水里的女人突然一個急速游了回來,探出腦袋趴在泳池的岸邊,離他腳邊不到十公分的距離。
慕斯仰頭沖他杏目圓瞪,喘著粗氣埋怨道:
“你又耍我?戒指根本不在水底!”
剛才她火速游玩整個泳池,別說是戒指,連根毛都不見。
男人一個激靈猛回過神,低眉俯視著她,那雙濕漉漉的圓眼讓他突然感覺,這女人生氣的樣子有點兒像貓咪,傻乎乎的,挺可愛。
如果不是極力控制著情緒,如果此時身邊有個毛線球,他很想拿來逗逗眼前這只人形貓。
“什么叫又?”井先生緩緩蹲下,沖她冷笑,“慕斯,我什么時候耍過你?”
本來對于這個問題,慕小姐有一籮筐的證據辯駁:從偷她的錄音開始,到惡意散播“徹夜交流”,再到給她貼上“井炎專屬”,最后是“謀奪慕氏”……
她被他耍得還不夠嗎?
可不知為毛,明明有一肚子的話,就是道不出口!
也許是這些事他和她孰是孰非,根本扯不清;但也許是,突然想到了和他另一件重要的事:
哭笑不得的車震,“農夫與蛇”。
慕斯承認,至少在這件事上他沒有耍她,反而還有些被她“!。
所以此刻她莫名其妙的又被吃癟……
井先生卻有些“蹬鼻子上臉”,直勾勾的盯著她,身體前傾朝趴在岸邊的她靠近了些,語氣溫柔又魅惑:
“一直以來,難道不是你在耍我?嗯?”
不用問她也能猜到,他在暗指前一陣她的“直播辟謠”。這件事終究是自己理虧,慕小姐不好辯駁,只得一個縱躍上岸,腦袋又糗了下來。
面前的男人卻趁機靠近,目光逐漸迷離,修長的手指輕輕勾起她的下巴,漆黑的眼眸望進了她的心底,清冽芬芳的呼吸吹過她的發際……
讓慕小姐再度瞬間失神!
天哪,這特么是……
引、誘!
赤果果的引誘!
慕斯,絕不能被他拿下,不能再中他的圈套,絕對不能!
心里激烈的OS立馬給了她強大的抵抗力,倏地身體后仰,讓自己的下顎遠離他手指,噗通一聲又扎進恒溫的泳池水中。
急速讓自己冷靜后再回到岸上,都來不及去拿條浴巾披在自己身上,慕小姐要趁著這勢頭力爭表現出無比激憤,指著井先生的鼻子,厲聲道:
“聽著井炎,我跟你之間理不清是非對錯,也沒必要去理清!”
然后頭一偏不看他,手掌卻在他面前攤開,
“戒指還我,就此別過!”
這樣子,一看就是強裝紙老虎……
所以井先生壓根不當回事,摸了摸鼻尖,他輕飄飄的反問:
“為什么一定要拿回戒指?”
慕小姐狠狠白他一眼,脫口而出:
“廢話!你離婚不歸還戒指?!”
“……”井先生沒接話,摸了摸唇,暗藏竊喜。
其實,從她打電話索要戒指開始,他就一直忐忑不安。自醫院里“信心開始崩塌”后,他再也不敢確定她拿回戒指是不是為離婚,難保不是為跟易蘇寒“破鏡重圓”。
可慕小姐的思維似乎跟他不在一個頻道上,剛才那句脫口而出的話,又一次讓她說完就后悔……
“呸呸呸,烏鴉嘴!”只見她皺著眉,忍不住掌自己嘴,咕噥解釋著,“人還沒結婚呢,也不可能離婚!”
對對對,如果他某天真成了她的妹夫,她可不能咒他離婚。
“呵,承認自己是烏鴉嘴了?”
井先生被她逗樂,撲哧笑出聲,繼而悠然的點根煙,一臉認真道,
“不過,你說的沒錯!老子要結婚,一輩子都不會離!”
這話明顯是說給她聽的,暗示她要謹慎行事,眼前的男人值得她珍惜,如果她非要作死的把他推給妹妹,那必將是一輩子錯過。
“……”所以這一刻慕小姐沒接話,心里五味雜陳。
井先生也點到為止,不再糾結這話題,而是轉到另一個層面慢慢引導她:
“但話說回來,離婚不是法律上的證書最重要嗎?一個破戒指,丟了就丟了,難不成易蘇寒還計較?逼你歸還?”
慕小姐不可能猜得出他耍什么招數,便心不設防的連忙澄清,結結巴巴道:
“哦不,易蘇寒沒提。是我自己要……要……”
“要什么?”
井先生溫柔追問,再度悄悄靠近了些。
讓慕小姐心頭的小鹿蹦跶得都快跳出來,她暗暗一連幾個深呼吸讓自己清醒點,強行理智起來,一臉認真的回答:
“要一刀兩斷!”
“一刀兩斷在心里,不在戒指!”
井先生得意洋洋的秒接話,不僅說得有理有據,讓人根本沒法辯駁。而且讓慕小姐感覺,他似乎還帶著某種試探?
“喂,你到底想說什么?”
她難免又急躁起來,還莫名的心慌慌,總覺得這男人說的每一句話,極可能都是坑。
“我想說……”
井先生一點點靠近,性感的雙唇慢慢移到她耳邊,在略帶急促的呼吸中,他輕聲說道,
“其實你糾結的根本不是戒指,那玩意兒只是你的借口,找個理由來見我罷了,對不?”
這話本是他的調情,也可以說是引誘。
可慕小姐天生對“臭屁自戀”的男人抵觸,所以聽罷后心口的小鹿立馬沉睡下來,她只感蒼了個天……
“抱歉,我實在找不出什么詞能形容你的自戀!”
她懟得一本正經,干脆利索,也甚是毒舌?伤坪醪]擊倒井先生,他強大的內心也不是蓋的。
“找不出?呵,那是因為我根本不自戀!”
井先生很臭屁的反駁,話粗理不粗。說著還用食指輕輕戳了戳她心口的山峰,陰笑道,
“我的話戳到你這里了,你只是嘴硬不想承認,對不?”
慕小姐惱羞,一把打開他的豬蹄子,氣勢洶洶的警告:
“放尊重點!別動手動腳!”
井先生卻像壓根沒聽見一樣,直勾勾的盯著她的珠穆朗瑪,一點也不掩飾嘴角“猥瑣”的陰笑,還洋洋得意的評價道:
“不錯,的確很大!34F,我選的size挺合適嘛!”
關于此刻他腦子里想的某種畫面,此處省去十萬字。
“流氓。
直到慕小姐這句鄙夷之言傳來,外加她狠狠的一個瞪眼。某先生才回過神,惱怒又霸氣的秒懟回:
“知道我流氓,你還換上比基尼??”
“你?!”
某小姐又被吃癟,立馬用雙臂抱住胸口,又慌亂的扯塊浴巾給自己裹上。表情那叫一個惱羞至極:我說什么來著,這男人的每個舉動每一句話,都特么是巨坑!!
井先生暗暗覺得好笑,盡管他的狀態也好不到哪里去。因為某個部位早已堅挺,若不是有浴袍遮著,只恐此時此刻的“囧王”不是她,而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