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炎卻一眼也不瞧易蘇寒,進(jìn)門后直接走到慕斯面前,掛著一臉可惡的陰笑,故意擺出一副無法無天的架勢:
“老子倒要看看,全國除了他夏大律師,誰敢接你的案子?!”
這話不假,他爺爺井部長在沒退休之前,先后掌管過天朝的國防系統(tǒng)和司法系統(tǒng)。這兩大領(lǐng)域的從業(yè)人士,幾乎沒人敢跟井家作對。
慕斯氣得渾身發(fā)抖……
這貨居然還敢來???
她發(fā)誓,此時超級想甩他一個大耳刮子,或者直接拿刀捅死他。但她忍住了,不是懼怕他帶著保鏢,而是對結(jié)果不認(rèn)輸……
深深的倒吸好幾口涼氣,慕斯咬著后槽牙,一字一頓凜凜的甩給他一句:
“哼,有夏風(fēng)足以!!”
“是嗎?”
井先生卻不以為然,嘴角持續(xù)掛著可惡的陰笑,還不怕死的彎下腰將腦袋湊近了些,
“你打算告我什么?美男計給你擺迷魂陣?還是……收買她劉毛毛??”
這話一出,慕斯張大嘴巴無限驚詫,倏地扭頭看向劉毛毛,心拔涼拔涼。萬萬想不到十年的閨蜜竟背叛了她,被井炎收買……
“放心,老子沒收買她!”
某先生就像是某小姐肚子里的蛔蟲一般,立馬給出回答,大言不慚的辯解起來,
“不妨回憶下,昨晚劉毛毛可都是按你慕斯的指令在辦事!是你打電話說要當(dāng)場簽約,讓她趕急趕忙的把合同印章送到;也是你背著‘井炎專屬’四個字當(dāng)眾跟我熱吻,還讓她看到……試問,一名正常思維的下屬在這種情況下,能不簽約蓋章嗎?”
一套套的,他還有理有據(jù)了?
氣得慕斯臉鐵青,就差要跺腳:“可,可你在合同內(nèi)容上做了手腳!”
“誰能證明??”
某先生一句話駁回,抄起手洋洋得意。那樣子就像在說:女人,別垂死掙扎了!昨晚可是有不下百名名流目睹你的行為,并親耳聽了你自作聰明的解釋……
既然你非要說“井炎專屬”的對象是慕氏,那老子就按你的邏輯,徹底“專屬”一次。
慕斯急了,跑過去對劉毛毛懇求:
“毛毛,說句話啊!”
“……”劉毛毛不語。
“別為難人家了!”井先生打斷,胸有成竹的下結(jié)論,“不管誰是律師,一旦上法庭,就算老子讓你勝訴,最后的鍋也只能是她劉毛毛來背!”
這話不假,白紙黑字的商業(yè)合同,井先生事后沒做任何篡改。就算上了法庭,也是慕斯一方理虧,誰叫她們蓋章時不看清合同內(nèi)容?
慕斯若不服氣,這個責(zé)任只能是劉毛毛承擔(dān)。
因此井先生這話一出,劉毛毛膽怯了,弱弱開口:
“我……”
“莫慌!”
井先生再度打斷,走過來站到慕斯面前,摸了摸鼻尖,絲毫不吝嗇嘴角的壞笑,
“我倒很想看看,她慕斯會不會讓自己的藍(lán)顏知己把紅顏閨蜜送進(jìn)監(jiān)獄?”
這話夠狠!
無疑是把慕斯逼到進(jìn)退兩難的困境中……
打官司,就是在宣告和劉毛毛的友情破裂,不僅讓狠心讓閨蜜“冤枉背鍋”,還讓對方喜歡的男人送她坐牢,這樣做顯得慕斯有多惡毒啊!
不打官司,就意味著保全和閨蜜的友誼,但也從此失去慕氏!
不得不承認(rèn),wuli井先生要么不出手,一出手就是勢如破竹,將對方直接逼進(jìn)死角!
所以這一刻,被逼到退無可退的慕斯瞬間爆發(fā),揚起手準(zhǔn)備給他一記狠狠的耳光……
可也不知是自己遲疑了,還是這貨太特么反應(yīng)快,竟然還沒打下去就被這貨搶先一步緊緊捏住兩只手腕。
而井先生帶來的那群保鏢看到慕小姐的無禮后,竟無動于衷?就像認(rèn)為此刻是他們的女主人想打男主人,兩口子鬧架,他們不便插手一樣?
“卑鄙小人!你陰我?!!”
被男人束縛住雙手的慕小姐,只得咬牙切齒的怒吼。
“你自找的!!”
井先生也毫不相讓,猙獰起臉,無限激憤的數(shù)落起來,
“昨晚你自己送上門,老子不是沒給過你面子,你卻不珍惜?前有警局污蔑,后有當(dāng)眾拆我臺?慕斯,你很喜歡在老子面前玩小聰明嗎?!”
“……”慕小姐突然被吃癟,因為某先生貌似話粗理不粗。
可不就是這樣?昨晚的不干膠就算是他干的,但他也的確說過接受她的告白,卻被她自作聰明的挖坑反擊;車震那晚就更不用講,污蔑他時,她難道沒一點私心?
突然感覺和這男人之間是一團(tuán)毛線,理不清誰對誰錯了……
見慕小姐愣住,井先生掉以輕心,一把松開她的手,洋洋得意的陰笑:
“還有,我什么時候告訴你,我不陰險了?”
反正已被你貼上“幼稚”的標(biāo)簽,再來個“陰險”又何妨?自古成大事者就要不擇手段,一將功成萬骨枯,說的就是這個理!
某男無休無止的“臭不要臉”,瞬間又點燃慕小姐的怒火。趁其不備,她毫不客氣一耳光打過去……
井先生愣住!!
不只是他,時間凝固中,所有人都中了葵花點穴手……
慕小姐:我打了?我居然當(dāng)眾打了他?可我又有什么權(quán)利打他?商業(yè)上的爾虞我詐本就是家常便飯,成王敗寇愿賭服輸。他井炎又不是我的誰,我憑什么要求他對我不耍手段?若這事?lián)Q成是其他人在算計,我還會不會這般憤怒?
井先生:她打了我?她居然敢打老子?!還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慕斯,你吃了豹子膽么?!信不信我現(xiàn)在就把你就地正法?!!
白玉琴:糟了,這下鬧大了。斯斯太沖動,就算被算計,就算是井家復(fù)仇,畢竟一個億的價格也不低,足可以看出這小伙子并非在竊取慕氏。我倒不擔(dān)心他們商業(yè)上的恩怨,畢竟錢財乃身外物;我擔(dān)心的是,若井炎一怒之下把孩子的真相說出來了,怎么辦?
女人這輩子最重要的是婚姻,寧可沒了慕氏,也不能讓斯斯的后半輩子毀在井家。
易蘇寒:打得好!井炎,這下你沒理由給慕斯一個億了吧?坐等你大發(fā)雷霆,改口降價!老子坐收漁翁之利……
劉毛毛:不行,我得去勸勸。他倆不能鬧得勢不兩立,否則一旦上法庭,倒霉的還是老娘。
保鏢團(tuán):臥槽,我們該不該過去將“行兇者”拿下?那是少爺?shù)呐耍话l(fā)話,誰特么都不敢碰那娘兒們!算了,還是繼續(xù)裝傻吧!
李副總:慕斯,你說你犯的是哪根神經(jīng)嘛!一個億到手還不好?慕氏在你手上,大伙兒已經(jīng)兩年拿不到獎金了,要知道今早聽說公司被井家收購,內(nèi)部員工可是普天同慶啊!
律師團(tuán):我們吃瓜,默默看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