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桌上林秋媛不停的給顏落夾菜。
“落落多吃點,我看你好像又瘦了,是不是在醫(yī)院實習(xí)太累了?”
顏落笑著回答:“不累的阿姨,我就是容易瘦的體質(zhì),沒辦法。”
“那可要好好補補,沒事兒就到阿姨那里去吃飯,阿姨給你做好吃的啊!”
林秋媛笑的慈愛,對顏落真是越看越喜歡。
隨后瞪了商宴一眼,“也不知道你是怎么照顧落落的,把人餓的這么瘦!”
語氣嫌棄的不行。
商宴嘴角一抽,商路捂嘴偷笑。
“咳咳。”
商宴干咳兩聲,說道:“爺爺,你之前不是說想要潘書禮的書畫送人嗎?弄到了嗎?”
說到這件事商老爺子重重的嘆了口氣,“咱們商家和潘家八竿子打不著,哪那么容易弄到他的畫啊!而且聽說近幾年他已經(jīng)很少有新作品了,以前被別人收走的都當(dāng)寶貝一樣供起來,根本沒有流傳出來的!”
顏落夾菜的手一頓。
潘書禮?怎么這么耳熟?
商宴想了想說道:“那他有沒有什么需要的,我可以去跟他交換。”
商老爺子搖頭,“他好像什么都不缺,完全沒有破綻。”
“這就難辦了。”
“可不是嘛!所以這么久,我都沒敢跟我那么戰(zhàn)友提要送他東西這事!就怕他惦記上。”
顏落默默的聽著,暗暗記下。
“來落落,吃菜。”
見她一直吃著碗里的,商老爺子主動給她夾了塊肉。
“謝謝商爺爺。”顏落笑著道謝。
飯后商宴陪顏落在花園里散步,顏落正好問出自己的問題。
“商爺爺想要潘書禮的書畫?”
“嗯。”商宴對她自然是知無不言,“爺爺還在部隊的時候有一個戰(zhàn)友救了他一命,爺爺一直記著這個恩情,知道那個戰(zhàn)友喜歡潘書禮的書畫后就一直想著幫他弄到一副,但是潘書禮是Z國最著名的書畫家,還是書畫家協(xié)會的會長,他的作品千金難求,即使是商家這樣的家族也不容易弄到。”
顏落點了點頭,沒出聲。
商宴以為她就是好奇,也沒想太多,兩人安安靜靜的散步。
第二天顏落回家到處找潘書禮給她的名片,最后終于在抽屜里找到了。
看著上面的電話號碼,猶豫兩秒就打了過去。
“喂,你好。”
電話那頭傳來略微蒼老的聲音。
“潘老師您好,我是顏落。”
顏落離開后,顏清偷偷撥通了商宴的電話。
“姐夫我是清清……”
商宴剛想掛電話就被她后面說的話驚呆了。
“我聽到姐姐和一個男人打電話,現(xiàn)在還出去了,應(yīng)該是他們約好了見面。”
商宴愣了兩秒,黑著臉掛了電話。
“怎么了臉色這么臭?”
江與城坐在真皮沙發(fā)上手中筆轉(zhuǎn)的飛快,一臉吊兒郎當(dāng)。
“顏清來的電話。”手指有規(guī)律的敲在桌面上,顯然他心情已經(jīng)亂了。
“嗯?她說什么?”
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說落落和男人出去了。”
江與城嘴角抽搐,手中的筆直接掉在地上。
“不是吧?顏清說的你也信?”
“我當(dāng)然不信!”商宴皺眉。
只是她也不會隨便說,雖然落落肯定是有什么事情,但一想到她單獨和別的男人見面他心里就不爽!
此時顏落正在潘書禮家中。
潘家沒有別人,一直是秘書陪在他身邊,就是在拍賣場遇到的那個。
“你這個丫頭啊,終于找我這個老頭子了,我想找你還怕打擾你,怕你不想跟我這個老頭子玩!”潘書禮笑著開玩笑,話里話外都把顏落當(dāng)成了好朋友。
顏落有些不好意思,“其實這次找潘老師是有點事情想求您。”
潘書禮立馬變了臉色,“哼,我就說嘛,沒事怎么會來找我這個老頭子!”
顏落有些尷尬,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見自己嚇到了她,潘書禮直接就笑開了。
“你這丫頭,我跟你開玩笑你都沒看出來嗎?”
顏落微微一笑,“潘老師沒生氣就好,實在是我這段時間也很忙,沒顧得上找您。”
“誒別這么說,誰都忙,特別是年輕人,你能想起我這個老頭子,我已經(jīng)很高興了!”
潘書禮笑的和藹,“說吧,找老頭子是什么事?”
顏落笑的有些不好意思,“是這樣,家里的長輩想求您一副作品,但您也知道,您的作品實在是太稀少了,晚輩想著我們之間的一面之緣,就厚著臉皮想來求您。”
“原來是想求畫啊!”潘書禮笑道:“也不是不行。”
顏落驚喜的睜大眼睛,“當(dāng)真?”
“自然是真的!只不過你也要答應(yīng)我一個條件。”
“您說,只要晚輩能做到的,一定答應(yīng)您!”
潘書禮笑的一副老狐貍的樣子,“我要你用你的畫跟我交換!”
顏落一愣,“您說笑呢吧,我的畫有不值錢。”
潘書禮搖了搖手指,“值不值錢不是你說了算,要大家看了才知道!”
這幾乎就是白送了,顏落自然不會不答應(yīng)。
晚些時候,顏落心滿意足的拿著潘書禮的作品走了。
而潘書禮也高興的不行,一邊欣賞著桌上的畫一邊贊嘆,“這種境界,整個書畫家協(xié)會也沒有幾個老家伙能比的上啊!這要是拿出去,絕對會賣上天價!”
助理也驚住了,他跟著潘書禮很多年,什么作品沒見過,可是他敢說顏落的這一幅絕對是最好的!
要不是親眼看著它的誕生,他說什么也不會相信這是一個不到二十歲的孩子畫的!
“真是太神了!”
這是他能給出的最高評價了。
顏落離開潘家后就找了個地方買了個盒子用來裝畫,然后給商宴打了電話叫他來接自己。
接到電話的時候商宴還在江與城那里,一整天臉色都不好,就像有人欠他幾百萬一樣,直到接到顏落的電話,這才由陰轉(zhuǎn)晴。
“你家小姑娘找你了?”
不用想他都指導(dǎo)他為什么開心。
商宴好心情的勾唇,并不理他的調(diào)侃,直接拿著鑰匙就走。
步伐中都透著歡快。
江與城冷哼一聲,“欺負我單身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