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蕭,今夜,不如留在這里吧?”放下沈宴這個心頭大患,溫良滿目嬌羞。
自從上元節(jié)那日,蕭鉞已經(jīng)很久沒有來過她這里了。她想把他留下來,盡快懷孕,只有這樣,她才能更加牢固的抓住這個男人。
昏暗搖晃的燭光中,女子臉上嬌羞一片。
但不知為何,看到她的臉,蕭鉞總會不自禁想到那晚給他下藥的沈宴,想到,那晚沈宴灼熱的眼神,和放浪的姿態(tài)……
臉色變得有些難看。
蕭鉞移開眼,點頭應下。
夜色逐漸深沉時,溫良動了動僵硬的脖子,身后傳來男人均勻的呼吸聲。
他……竟然睡著了?!心里一陣不甘,她在他面前擺了那么久的姿勢,累得肩膀都要酸了,他,卻睡著了!
咬了咬牙,伸出手。
無論如何,她都要懷一個孩子,否則,實在難以心安!
手劃過男人的胸前,她似呢喃,轉身將自己的身子貼近他的……男人的呼吸果然頓了頓,昏暗的紗帳內,蕭鉞慢慢睜開了眼。
“阿蕭,我們……我們再要一個孩子,好不好?”
女子的聲音微微發(fā)顫,悶悶地從懷中傳來。蕭鉞嘆了口氣,溫良的心思他不是沒察覺到,只是……每次面對她,他卻提不起任何興趣。
除了那一次……
他按住溫良在自己胸前亂摸的手,聲音輕柔:“乖,現(xiàn)在你身子還沒恢復好,再多等等。”
一盆冷水澆下,溫良僵住。
心中的不甘越發(fā)旺盛,她都已經(jīng)主動了,他卻還是將自己推開!為什么?!
氣氛有些凝滯。
不知過了多久,蕭鉞起身,披了衣裳,推門出來。
院外,夜涼如水。
“王爺。”有人點了燈走在前頭。
“去海棠苑。”蕭鉞的神情依舊平靜,但想到剛才做的夢,不知為何,心中涌出一抹焦躁不安。
就在剛才,溫良將他喚醒的時候,他夢到了沈宴。
這么多年,第一次,他夢到她。
卻沒想到是那樣的場景……
腳步在海棠苑門前停下,挑燈人推開門,因為無人居住,又傳聞死了人,這里就算不鎖門也不會有人光顧。更何況,沈宴也沒什么好東西在。
提腳進去,血腥味已經(jīng)淡了。
砍斷的臘梅還倒在那,蕭鉞越過,徑直推開了房門。沈宴的房間,他倒是沒有好好看過。
燭燈點燃,黑沉沉的房間亮堂起來。
跟她的人一樣,這房間給人的感覺也并不舒服。蕭鉞甚至連個坐的地方都沒找到,只在正中站著,打量著。
眼睛忽地一頓。
軟榻上,一雙繡了大半的虎頭鞋放在那,喉嚨癢癢的,似是酸澀。
那女人,也會親手給孩子繡鞋?
又是做戲給他看吧!
冷笑著,將目光移開。
“走吧。”說著,率先出去,挑燈人吹熄燭火忙不迭跟上。
不知是不是因為做夢夢到了那女人,蕭鉞只覺得今夜的夜,格外的漫長。不想再去溫良那打擾她歇息,在書房里枯坐半晌,看了小半卷書,再抬頭,天竟然還沒亮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