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此事的后續呢?就算是那男人咱們也應該給他點厲害瞧瞧,至少不能讓他不沾一點泥土就抽身而退。”
見識了鄧恩銘的手段,可兒也沒之前那么咋呼了。
“不沾一點泥土,那怎么可能,至少他要出一份聲明,證明是他自己弄錯了衣服。這份聲明咱們還應該放在官網上避免不良人士加以利用。”
再說這位大哥只是說回去問問媳婦,但是這一問兩天都沒跟我們聯系。
“也不知道她媳婦兒這心眼兒到底是有多細,不過是一件衣服,居然要琢磨這么久。”
“看你這話說的,說不定他壓根沒有媳婦,要等著娶到手之后再來跟咱們理論。”
可兒話逗得我們哈哈大笑,鄧恩銘道,“是應該過去催催的,不過不應該由咱們出面,還是讓警察同志幫咱們說這句話吧。給他三天的時間,明天再讓警察同志和他聯系。”
“我說他背后這人也夠沉得住氣,都這個時候了,也沒見他出面。”
“那個人肯定得掂量掂量,我估計現在正在花錢讓那男人閉嘴呢。”
“我說那么多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看樣子背后策劃的那個人也沒多高明,倉促上陣為的就是落咱們的口實,現在咱們這邊也沒查出線索嗎?”
鄧恩銘知道工作室之前的恩恩怨怨,并不把這個放在心上。
“估計不太好查,你應該不知道我開這個工作室,可是樹了不少敵人的,而且個個都強大異常。”
“只要咱們行得正坐得端,不被他們找著把柄,啥事兒都好說。知道我為什么選擇你的工作室嗎?就是覺得這么小一間工作室,卻被這么多人盯著,我要是能再次殺出一條血路,那可比在一家成名已久的工作室上班來的有成就多了。”
在一起合作這兩天我越來越佩服鄧恩銘了,她對自己的職業有著清晰的認識和規劃,在行業內不管是手腕還是設計能力,也都是一等一的。
“給你這話的意思倒是有點看不起我們了。”可兒抓住了問題的重點。
“怎么能說是看不起呢?明明就是客觀陳述。而且你憑良心說,不管是工資還是福利待遇,我要求的可都不高,甚至連股權都沒有要求。”
看他們兩個愈演愈烈,我趕緊在中間喊了個停,看起來這倆人都是在互相開玩笑,但是玩笑開過了就不一定是什么后果了。
“我說你們還有閑情逸致聊天呢,本來以為你們都要忙瘋了。”程瀟出現在大廳里。
“工作室的生意也沒有太好,哪里需要忙瘋了。”我已經習慣了她的說話方式,也不覺得有什么。
“你這是真淡定,還是假淡定?前兩天不是都已經欺負到你頭上了嗎?怎么還跟沒事兒人一樣?”
程瀟看我的眼神仿佛是一個怪物。
“確實是這樣,不過我已經處理了呀。現在還沒有揪出主謀,不過我相信也用不了多久了。”程瀟的火急火燎我確實看不明白。
“還用查嗎?難道不是顯而易見的,前些日子李志偉到你這兒來定制服裝,你不是給拒絕了嗎?所以立馬就有了服裝差評一事,你不覺得這兩個珠聯璧合,無縫銜接?”
這么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這是李志偉做的。”
“不然呢,你覺得高夫人會做這種事嗎?還有詹姆斯,他雖然處事不地道,但是極其愛惜自己的羽毛,這種會被別人抓住把柄的小動作他向來不屑于干。”
鄧恩銘無奈,“我說怎么這么久都查不出來是誰,原來你們隱藏了這么重要的消息,是真的腦子不夠使還是覺得這個不重要啊。”
我不好意思的笑笑,“我一直在感嘆此次危機公關做的完美,忘了展前顧后。”
“當然了,咱們也不能空口無憑,就算知道是他也得拿出證據來,不過有了方向就好查多了,你們到底是讓誰查的,趕緊把這個重要的消息交代過去。”
“李志偉還真的閑,居然花這么大的本錢要搞垮咱們工作室。”可兒一邊給高志杰發短信,一邊憤憤不平地說道。
“前兩天我還接到了莫辰的電話,說希望我能延緩對顧遙的懲治,說她現在病著實在不適合在牢里呆著。”
程瀟嘴角閃過一絲不懈。
“那你是怎么回答的?”程瀟回答我相當好奇,畢竟她曾對莫辰有過一段感情。
“當然是跟她客套了兩句,重點問了胡瑤的病情,現在我越來越覺得她這個病得的還真是時候。”
鄧恩銘不太聽得懂,我們說的是什么?旁邊的靜言盡心盡力給她解釋。
“我一說我就明白了,我同意程瀟的看法,這個病肯定有問題。”
“程瀟,我覺得你也有點問題,之前發現顧遙得病的人是你,現在覺得他的病有問題的人也是你。”
“你先別說話,難道不知道現在的外敵是誰嗎?你倆之間有啥恩恩怨怨我不知道,但是總要先把外敵給解決了。”鄧恩銘和程瀟迅速成立了統一戰線。
“行行行,你們說你們的。”
“我和顧遙算是多年的朋友呢,知根知底不敢說,但是精神狀態之前肯定沒問題。大家都知道,像抑郁暴躁這種心理疾病需要一段時間才能夠形成,顧遙這也太快了些。”
“也對,之前她在工作室工作時為人謙和,說什么都細聲細氣的,根本看不出來抑郁。”這是我一直懷疑的地方,就是后來有了醫生的診斷,我也不好多說。
“所以咱們接下來可以先從顧遙身上開刀。現在不知道她的計劃,但是明擺著會順從莫辰先跟李志偉離婚。這么一來,表面上她就失去了李家的支持。咱們可以在明面上整她,李志偉為了顏面也不好意思出來和咱們斗。”
鄧恩銘先給出了自己的看法。
“這個計劃不一定能夠實行,畢竟中間還隔著莫辰呢,要是咱們和顧遙過不去,莫辰夾在中間肯定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