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通知她選好房子，之后您跟莫總聯系，到銀行辦理貸款。”
“都說咱們買了墨城的房子，還真的是一條龍服務，銀行也有了，房產也有了。貸款辦下來方便多了。”
“雖然簡單，但是這個人情我已經欠了好幾次了。不僅如此，我手頭里的首付房款還不夠，所以我打算先把之前在莫辰那兒買的房子賣掉。”說起來還真的是心情沉重，沒想到之前投資的房子會在這個時候派上用場。
“凡事都要往好處想嘛，只要這件事兒傳出去，你肯定要背上求賢若渴的名聲了。以后咱們工作室再招人就簡單了許多。”
“什么叫背上，跟背上債務似的。”
聽可兒這么說，我的心情也好了不少。只是再加上賣房子的折騰，合同要簽下來，估計需要一段時間。
程瀟的電話如約而至。
“我和她聊了挺長時間的，李夫人看她看得緊，甚至不讓單獨出門，所以我只能在電話里面聊。”
“現在顧遙對李志偉還是死心塌地，為什么李夫人要把他看這么緊？”
“那說吧，我覺得顧瑤的神智有點問題，剛開始一直約她約不出來，李夫人不停地在旁邊打岔，我就覺得事情沒那么簡單。引導者和他多說了兩句，感覺他語無倫次，沒有邏輯。后來我又把電話打了過去，還請了一個心理醫生在旁邊。結果果然不出我所料，應該是抑郁狂躁。”
“什么？”回想顧遙之前在工作室的表現，怎么也和這四個字扯不上關系。
“只是聊了幾句，那心理醫生也確定不了到底是什么病，不過根據她說話的樣子，抑郁狂躁是逃不了的。”
“這還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李志偉的精神狀態也不好。”
“所以下一步你打算怎么辦？現在她的精神狀態不好，對咱們來說并不是一個好消息，至少她之前做的不少事都可以因此減輕罪責。”
這一點我又何嘗想不到？
“那也是沒辦法的事，走一步看一步吧。”
掛了電話我也是心煩，跟可兒聊起來。
“就算是她有抑郁，那也不能把之前的罪責一筆勾銷吧，而且那些事可是在她清醒的狀態下做下的。等會兒吧，等會兒休息的時間我給高志杰發個消息，問他這種情況到底應當如何處理。”
“除了這個，我還擔心莫辰。本來故意要犯下的罪責對于他就是一個沉重的打擊了，再加上現在的抑郁。”
之前莫辰三天兩頭的給我發消息，但是現在一整天都沒有接到。
“現在想那么多也沒用，這都是那個做妹妹的給他哥哥掙來的。咱們先把機票給定了，明天不是要把房子給賣了嗎？咱們自己賣肯定不行，找個中介才好。”
又去賣房我就頭疼，趕緊跟可兒一起了解現在的房價，免得被坑。
晚上熬了一個晚上才算對房價有最基本的認識，早上我們倆就趕飛機買房。
這剛到機場，李健熙的電話就來了。
“就在剛才，鄧恩銘給我打的電話，說達特那邊不僅給了雙倍的工資，而且還安排了一棟小別墅給他居住，所以他希望我們能夠拿出誠意來。”
“這還能怎么拿出誠意來，都已經打算賣房給她湊首付了？”可兒忍不住爆了粗口。
“那也是沒辦法的事，達特給出的經濟待遇咱這邊是真的給不起，如果不行就只能結束合作，不是還有另外一個嗎？咱們再去談談。”
原本慌亂的心一下子就安定下來，現在不需要趕飛機去賣房了。
“可兒，咱們回去吧。”
“回去干什么，機票都買了，就當是出去散散心吧。”
可兒硬是拉著我上了飛機。
“可是我現在哪有心情游山玩水啊。”
“現在詹姆斯就盯著咱們的一舉一動呢，要是你表現得頹廢不堪，指不定他會覺得你是個好欺負的，而且今天是周末，你待在辦公室里又能做什么呢？”
可兒的話無法反駁，只能靠在位置上看向窗外。
“你不是都說了嗎？咱們也是有備用人選的。之前李建新提起過，另外一個也是要房子和二十萬的年薪，咱們這房子呀還是得賣，別想那么多，去找中介賣房就得了。”
“我覺得他是計劃好了，要堵我的，我看上的人他應該都會出手。”
越想越惆悵惆悵，就經濟實力來說，我哪里是詹姆斯的對手？
“剛才李健熙也說了，鄧恩銘是想讓你拿出更大的誠意來，除了經濟上，我估計還有其他方面。她之前不是說要做首席設計師嗎？就詹姆斯那種性格，你覺得會給她多大的自主權，所以現在誰說誰贏還不一定呢。”
這茬我倒是給忘了，如果在我這兒，鄧恩銘就是當仁不讓的首席設計師，以后助理的安排等等我也會聽從她的意見。但詹姆斯那邊，雖然工作室成立的晚，但是各個方面都比較完備，而且還有高夫人這一個希望把持大權的，所以我一定得穩住了。
“這樣吧，下了飛機我再給李健熙打電話，跟他闡明我的觀點，至于房子咱們照樣賣，我估計現在這房價也漲到頂點了。”
兩個小時的飛行對我來說簡直是煎熬一下飛機，我就趕緊開了手機。
映入眼簾的首先是程瀟的幾個電話。
“看你電話打的急是有什么事嗎？我剛才在飛機上。”
“如果我沒有記錯，你之前接觸的那個設計師鄧恩銘剛才在跟我試探達特公司的現行制度，你希望我怎么回答？”
一時間我竟然沒反應過來，程瀟在那頭接著解釋。
“詹姆斯現在已經不信任我了，所以我馬上就要離開達特了，接下來接手的有可能是鄧恩銘，剛才她來問我工作室的制度。我們約了今天晚上一起吃飯，到時候你希望我怎么回答他的問題？”
我看向可兒，覺得這手段似乎有些不太光明，但是可兒一把拿過手機。
“就跟他實話實說唄，尤其是多說說高夫人是怎么插手你設計師的工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