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跟你說了嗎？簽合約的時候一定要注意不能讓她占到便宜，你怎么還簽了那么高的違約金？違約金可是你自己簽的，我只負責要付給你的報酬。”
“對了小姐，你這不是過河拆橋嗎？就不說巨額的違約金從何而來。就算我真的簽了這違約金，你要是不幫我賠就不怕我告訴你哥嗎？”
“你覺得我哥會相信你嗎？別忘了你臭名昭著，從你嘴里說出來的話，又有幾個人會相信呢。”
對話到這里戛然而止，莫辰的臉色已經鐵青。
“倩倩，真的是對不起，我從沒想過，這居然是她動的手。”
“有什么對不起啊，又不是你做的，要道歉也應該是顧遙來。”
“等我回去好好問問她，帶她給你賠禮道歉，至于對你工作室造成的損失，我肯定會賠償的。”
聽這話我心涼了半截，聽起來就像是我站在他和顧遙的對立面上，現在他為顧瑤的過失和我道歉。
“我們覺得還有其他，莫辰你先不要急著賠償。”可兒語氣也沒有剛才和善了。
“還有什么？”莫辰臉上寫滿了不可置信。
“根據現在的調查結果，朱偉之死和她有關，那一千萬應該也脫不了干系。所以我們希望在事情調查清楚之前，你能先對顧遙隱瞞真相。”
靜言比我們的態度要鎮定一點，說實話我根本就沒想到莫辰會這么說。
“我希望我能夠擁有知情權，就是最后你們證明了這些事都是她做的，會怎么辦？”
“當然是秉公處理了。”
空氣陷入了尷尬，我知道莫辰自然不忍心將青梅竹馬的妹妹送入監獄，但是這些日子來我受的苦又算什么？工作室的工作人員跟著我一路打拼到現在他們的付出付出東流這算什么？
“你們讓我想想吧，我現在真不知應該如何處理。”
“那你至少能保證不要告訴顧遙嗎？”
這步棋我算是走錯了，太看重莫辰的理性，而忽視了他的情感。
“好。”
莫辰先離開后面，我們三個一起到了靜言那。路上一片沉靜，還是靜言先開了口。
“剛開始我有點生氣，但現在想想也是情理之中，他們兩個20多年的感情了，若是把顧遙送進監獄，莫辰確實需要很大的決心。”
“要是他和顧遙說了呢？咱們可就是滿盤皆輸了。”可兒也神色嚴峻。
“告訴顧遙應該不會，莫辰是個道德感極強的人，但是如果再讓他幫我們調查，估計是不可能的了。”
到這一步我也沒什么需要查的了，最顧忌的就是莫辰的感情。剛剛飯桌上那句話，真的讓我的心涼了一半。之前我覺得就算因為顧遙有了隔閡也不會持續太久，但現在看來似乎是我太樂觀了。
“正好咱們去問問秦向前，他們兩個也是從小一起長大，肯定要比咱們了解。”
到了秦家秦向前還沒下班，秦老夫人據說是和小姐妹一起約著出去玩了，家里冷冷清清的，空曠的很。
“今天跟著去抓人還覺得愉快，終于要收網了，終于要看到顧遙得到應得到報應了。現在看來任重而道遠呀。”
顧遙的電話來了，我本不想接，但現在還沒有捅破窗戶紙，所以我還是接了。
“倩倩，想來想去還是應該跟你鄭重道歉，如果不是我工作室，也不會蒙受這樣的損失。”
道歉的話我已經聽膩了，只是看她現在的模樣，還不知我已經了解了真相，將計就計我也順著她的意思演了下去。
“確實是你介紹給我的人沒錯，但我自己也沒有調查清楚，怎么能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到你身上呢？而且在找到咱們之前，他已經將自己的資料美化過了，即便是我一直在職場上打拼也未能識破，更何況是你初出茅廬？”
“可是我真的覺得心里過意不去，不然這幾個月的工資我就都退給你吧。”
我還想拒絕，但是可兒卻比了個收下的手勢。我到嘴邊的話，趕緊收了回來。
“你要是真的覺得過意不去，我就用這錢來給大家買個下午茶，也算是對大家辛苦工作的一種寬慰，但是你也別再往心里去了。”
掛了電話，可兒已經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坐了下來。
“錢咱們干嘛不收下，除了要賠償的咱們的損失之外，為了這事兒掉的腦細胞難道不算嗎？”
看著她一本正經，我也忍不住笑了出聲。
“還是真的把咱們當傻子玩耍了，覺得到了這一步咱們還不知道。”
“那咱們就把她當猴子耍，結果不就是誰耍的過誰嗎？”
“可以說現在事情已經成了定局，證據咱們都已經拿到了顧瑤就算是有孫悟空的本事，也翻不出咱們的手掌心了，最重要的是莫愁做了這么多年的朋友，以后形同陌路，我還真的不愿意。”
這話一出口我便笑不出來了。之前是我太想當然了，覺得莫辰肯定會站在正義的一面，卻忽略了他也是個有感情的人。
“今天晚上他肯定也非常痛苦，方面他在乎和咱們的感情，也希望能夠站在正義的立場上，另一方面也不希望顧遙下半輩子在牢獄中度過。”
說著秦向前的電話過來了，靜言瞄了一眼，說道，“這個時候來電話，估計是今天晚上不回來了，說不定就是因為咱們。”
果然，
“靜言，今天晚上晚點回去，我看莫辰情緒不太好，我們兩個出去喝點，你放心好了，絕對不會醉醺醺的回去。”
“知道你放心過去吧，多開導開導他。”靜言知道所為何事也沒多過問。
“不過今天晚上莫辰喝酒，又恰巧撞到顧遙，你們猜顧遙會不會知道？”
可兒這話猛的一聽巧合也太多了，但仔細思量也不是不可能。顧遙猜測我們這邊可能起了疑心，說不定就會到他哥那打探消息。那就正好撞上了喝了酒的莫辰。
“不然我讓秦向前把莫辰帶回來吧，酒精這東西可真不好說。”
靜言也正經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