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尷尬,下意識的摸摸鼻子。
“為什么會覺得她惺惺作態呢?你是覺得他對我們所有的好都是裝出來的,對嗎?”
“這跟她的行為無關,就是單純的不喜歡這個人。”
這么說來就沒辦法聊下去了,我只能另找他法。
不一會兒米沁來了電話,說下個月沒有檔期,問雜志的方面能否提前拍攝?看了明天下個月的檔期我也知道此話屬實,只得趕緊聯系雜志社那邊。
“那么一來,咱們就沒辦法設計新的服裝了。”
“只能這樣了,這個機會來之不易,一定得抓緊了,你通知大家開個會,選一下拍攝的服裝。”
好在雜志社那邊和薇薇安是老朋友了,聽說要趕時間,也沒太為難我們。
“具體時間還沒定,聯系一下莫辰那邊,看米沁給的兩個日子,哪一個他比較方便。”
“該雜志肯定不能用咱們拍廣告的那套衣服,除了這套設計之外,你們還有沒有其他的推薦?”
看起來我們只需要選幾件衣服出來,但事實上并不好選擇,根據雜志界的規矩,既然是要穿上來拍雜志的,肯定不能用過季的衣服。但剛設計出來的系列,上次拍廣告已經用了。
“我的意見是在之前的設計上做一些改動,總之不能和之前的一模一樣。安默辰給出的日子再和雜志社聯系一下,如果能夠空出一周的時間,我們也有能力做個大改。”
薇薇安和雜志社那邊熟,這個意見應該是目前最好的。
“一周的時間應該能設計出新款吧,我覺得男版可以在原有的基礎上修改,但是女版,若是修改看起來很明顯。”
開會時一向不說話的顧遙這次也有了意見。
“那你倒是說說看新的設計靈感,設計這個東西不是向你打工千篇一律,只要把事情做到就可以了。”
“我,我不是專業的設計師,只是想提個意見。”
“可是在我看來,提出意見就應該站在專業的立場上。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
我覺得薇薇安實在是太嚴厲了,顧遙也只是說出自己的看法。急忙岔開話題,免得顧遙難過。
“薇薇安,把男裝的修改設計交給你可以嗎?”
“這個沒問題,只是要一同上方面設計上當然應該有相互呼應之處,所以男女裝的修改還是應該商量著來。”
品牌也就開了一年的時間,選擇修改的衣服自然要從同樣的時間段來找。
“這樣吧,術業有專攻,專業的問題還是在各自的小圈子里面討論,把任務分一下就可以了。”商量著薇薇安突然提出異議。
“這樣也好,時間緊迫,咱們要宣傳,要準備前期后期,雜志社那邊也得溝通。”吳卓凡表示認可。
跟他們兩個這么一說,我也覺得有道理,把任務分配下去,就只剩下我們三個了。
“男裝的設計還是由吳卓凡操刀吧。”
“怎么了?”
薇薇安態度的變化讓我覺得很不安。
“咱們工作室的體系還不成熟,除了財務部和公關宣傳部有專業的人員之外,其他的部門還是半吊子居多。所以我想著把設計交給你們兩個,我看能不能整改整改,挑選一些專業人士進來。”
我不知道薇薇安是突然有了這個想法,還是防著顧遙,一時沒有接話。
“你放心好了,跟顧遙沒關系,我只是在當時討論時突然有了這個想法,尤其是咱們的外聯部,招聘進來的都是新手,連基本的人脈關系都沒有。我想著是不是通過獵頭服務去挖一些有經驗有人脈的人過來。還有就是人力資源部,一直都是可兒負責的。一來現在她不在了,二來她也算不上專業的,這里也需要至少兩個專業人員。”
一直把注意力放在設計上,我為安不說我還沒注意到這一點,可兒的頭銜是后勤部部長,但是一直管的都是人力資源方面的。
“那這就交給你去辦了,工資福利待遇可以比著現在的市場價格來,特別優秀的人才咱們可以給提價。”
有的時候我也覺得部門的劃分有問題,但是我在管理方面實在是沒有天賦,也想不到要如何去調整,有了薇薇安我就放心多了。
“既然如此那服裝設計就你們兩個來商量,我去安排別的事。”
突然覺得薇薇安怪怪的。我們三個都是設計師,為什么不能坐下來一起商量?我剛想挽留吳卓凡卻示意我可以開始了。
“吳卓凡,她是不是不開心呀?總感覺她今天怪怪的。”
吳卓凡笑道,“可能是因為生你氣吧,這兩天有點小脾氣,你別往心里去。”
吳卓凡都這么說了,我也不好再追問,但薇薇安確實是有問題。
商量完服裝設計的事之后,我敲開了薇薇安的辦公室。
“薇薇安,那個……”
到了她的面前,我卻不知道要如何開口。
“有國安部門整改的方案,我正在整理,整理好了會發到你的郵箱里。”
薇薇安語氣疏離。
“我想說的不是這個,我覺得你今天心情不太好?是不是有什么?”
“沒什么,只是目前形勢嚴峻,我覺得有些煩惱罷了。剛剛聯系雜志社,已經把拍攝的日子定下了,不多不少,正好是一周,你們兩個商量著來。雜志社的副主編是我的老朋友,下次見面介紹你們認識。除了這個我還會介紹你認識幾個老朋友”
薇薇安的語氣頗有一些安排后事的感覺。
“會不會太倉促了,還是有機會湊到一起再介紹吧,這樣顯得有些生拉硬湊。”
“沒什么倉促的,就是見到之后,以后一起玩也方便些。”
我也不好明著問,是否是因為我護著顧遙讓她生氣了,想等他氣消了再過來。此時我只能感慨,老板還真的不好當。
“蔣總,如果可以,咱們也應該再招聘一批設計師了,現在咱們的品牌慢慢有了名聲,只是出的衣服款式太少。”
“啊?”如果剛開始我只是覺得怪怪的這一句,蔣總讓讓我明白她是真的生氣了。
“薇薇安,我……”
我也不知道要如何開口,吞吞吐吐說不出來話。
“我沒什么其他要匯報的了。”
出了辦公室我更加煩躁,吳卓凡那兒是問不出來了,所以我只能去問靜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