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于禮貌，早上我還是給顧遙回了個電話，表明我并沒有和她合作的心思。
“為什么？是倩倩你還不相信我，還是你覺得這合作有什么不妥，我并不會收你一分錢的費用，全當是給我的良心做個彌補。”
“這并不是收錢不收錢的問題，只是我覺得這個合作沒有必要。在今天之前，我并沒有打算要報復你，如果你真的想彌補內心的愧疚，就去做些好事吧。”
“這是和誰在聊天呢？一本正經的。”
我放下電話。
“薇薇安，是顧遙的電話，我告訴她不愿意繼續合作。”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更何況突然間就悔改了，想想我都覺得不信。這個姑娘動機不純，心思也不簡單，你還是離她遠一點的好。”
“我們兩個應該也不會再有交集了，說說工作上的事吧。”
薇薇安拿出了一摞表格出來，還沒看到內容，我就覺得頭疼。
“上個月的銷售數據已經出了，我覺得咱們還有很大的上升空間。”
結果表格仔細看，只感覺后面的數字都比之前多了兩個0。
“有沒有統計出代言人的帶貨能力，我覺得咱們可以相互成就，搞不好還能把莫辰捧成一線小生。”
“這個數據還在統計之中，不過銷售量至少是之前的200%。”
“這還要多長時間出來，正好我帶著他一起去找莫辰，我們約的是中午10點。”
這次去找莫辰，除了談論接下來的西裝設計之外，還希望能夠借助他的生產線使我們的服裝生產專業化。所以代言的數據包括現在銷售的數據都是必要的。
“一會就讓她給你送過來。”
再次踏入莫氏的大門，感覺和之前還是有些不一樣的。前臺的小姑娘跟我打招呼半天也不知道要怎么稱呼，我跟他們笑笑，“和莫總約了在會議廳見面，都忘了是幾樓了。”
“頂樓201，您這邊請。”
一進門，就看到莫辰正襟危坐。
“莫總，您好。我這次過來主要有兩件事情談，一是關于您出席國際會議的服裝定做。要是希望能夠在您這兒租借兩條生產線，用于服裝生產。”
從來沒有用這種語氣和莫辰說過話，這一口氣說下來我就像來面試的小姑娘一般，還回憶回憶有沒有錯漏。
“那你要租借怎樣的生產線？預計要租多長時間？”
之前我并沒有看過莫辰生產線的規模，這次也算來得倉促，我將自己的需求表拿了出來。
“抱歉，來之前我對你的公司不夠了解，這是我的需求表，不知道你能否幫我安排兩條。”
“這樣吧，你今天確實來的倉促，這個需求表我待會兒拿去給秘書看一下，讓他幫你安排，集中配置到時候發到你的郵箱里，你決定好了咱們再繼續商量。關于服裝設計你有什么要問的嗎？”
聽他這么說，我松了一口氣，確實現在要我拍板借怎樣的生產線，沒有薇薇安我還真的說不上來。
“我只是知道你接下來有一個國際會議要開，我覺得這對于我的品牌是一個很好的發展機遇，所以想全面了解這個會議的情況，以及你在其中所扮演的角色。”
不知道是我的正經，讓莫辰覺得好像還是有其他的原因，他突然忍不住了。
“別這么繃著，讓我覺得在和一個機器人聊天。”
“別打岔，再打岔我就忘了自己要說什么了。”
這話是真心的，來之前我在心里組織了很多遍語言，生怕這幾次不答應，說不到點兒上。看來我還是更適合的設計師，運營什么的只能交給別人。
“這是一個人工智能會議，我的公司有往這方面發展的打算，所以確定出席會議，并且會在會議上發言。”
接下來的半個小時里，莫晨跟我詳細的介紹了會議的流程，特點和參會人員，他語言精煉，說的也快，沒辦法我只能用上了錄音筆。
“就是說這次會議我們至少需要準備5套服裝。”
“原則上來講確實如此，但是如果時間來不及4套也可以，我可以更換不同的配飾來達到不同的視覺效果。”
有這樣省心的代言人還真的是三生有幸。記錄完成，我也該離開了。
“哥，中午你想吃點什么？我要叫外賣，要不也帶你的一起。”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是顧遙。
“倩倩，你也在呀。你們兩個是有公事要聊嗎？既然如此，那我就先離開了。”
看她熱情過來跟我打招呼，我也想熱情一點，顯得禮貌，但實在提不起興趣。
“已經聊完了，我要離開了。”
“倩倩，要不我送你下樓吧，不過就是訂個外賣也不急，在這一兩分鐘。”
“你們兩個什么時候這么熟呢？”
這個問題不僅莫辰要問，我心里也有疑問。
“我自己下去就可以了。”
剛走到門口，我就聽到顧遙說，“我已經去跟她賠禮道歉過了，我們兩個關系雖然沒那么好，但也不像之前那么僵著，你放心好了。”
“其他的我不關心你和李志偉的婚事商量的怎么樣了，我確實不喜歡他的為人，但是對你還好，若是你愿意早點把婚事辦了。”
我對這中間的曲折不感興趣，轉身離開。
“蔣小姐。”
王旭東叫住了我說有話要聊。
“這段時間和王林發展的怎么樣了？我聽可兒說你們都已經有結婚的打算了，之前莫辰也說若是你結婚一定在市區給你們準備一套大房子。”
王旭東笑的靦腆。
“下個周末我就帶他回去見我的父母，如果可以，兩三個月之后就把婚事給辦了。之前在莫總那買的那套房子，現在已經升值不少，找個合適的機會我把它賣掉，給王林買輛車，也省得他上班辛苦。”
這樣的感情是我一直以來羨慕的，曾經我也希望能夠和劉鵬，莫辰過上這樣的日子，不過我這輩子是沒這個福氣了。
“蔣小姐，我叫你過來是想跟你說，要不你再考慮考慮莫總吧，今天早上聽說你要來，莫總激動了半天，把你可能會問到的問題都在腦子里過了一遍。之前既然已經是誤會，那就讓他隨風而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