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為什么,李可兒好像根本放心不下我,她一直安慰著我,又小心的說道。
聽著她這繁瑣的話,我的心里一邊感動著,又一邊覺得好玩。
“好啦好啦,電話費不是錢呀!別聊了,你好好在那兒玩,我一個人在家里可以的,就當是放假了。沒事的,不要擔心我!
生怕李可兒還是擔心,我好說歹說,她才掛了電話。
一時間,房間里突然安靜了下來,我倒是覺得有些不太適應。
躺在沙發上望著天花板,我的腦袋里一片空白,為什么我想要做成功一件事情,就那么的難呢。
上一次鄭總的事情也是如此,這一次更是惹禍上身,我一直想要極力的證明自己的能力,可為什么就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出錯呢?
難道是我不夠努力嗎?
想到這兒,我竟然委屈的流下了淚水,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我會這么脆弱。
可盡管這樣,生活也要過得去不是嗎?
感覺肚子有點兒餓,我拖著疲憊的身子走到冰箱旁,準備隨便對付一點兒。
可沒有想到,冰箱里連我隨便對付的那一點兒東西都沒有,看著空的不能再空的冰箱,我的臉瞬間耷拉了下來。
家里沒有一點兒東西,我又該出去覓食了。
不管怎么樣,生活總要過得去。
拿起剛扔下的包,我出門去了超市。
我正逛的起勁兒,背后突然間傳來了一個女人的聲音。
“這不是今天上新聞的那個女人嗎?真的是因為她的責任,所以導致了那個無辜的人死亡嘛?她怎么還敢出來逛超市呢!”
“哎,你別說,還真的挺像!
“……”
我聽著背后嘰嘰喳喳的討論聲,下意識的回過頭去,卻吸引了周圍的逛超市人們的注意力。
因為實在是太餓了,我竟然忘記了當今輿論對我的打壓。
“你怎么還敢出來逛超市,難道就不怕遭天譴嗎!”
一位大媽向我走來,指著我咬牙切齒的說道。
看著周圍的人紛紛議論著我,我下意識的著急的解釋起來,“是我沒有監管好,我一定會想方設法得去彌補的,希望各位給我一個去彌補他們的機會,不要再對我進行言論攻擊了好嗎?”
周圍的人對我指指點點,我鼓起勇氣,著急的解釋著,可他們根本不領情,依舊對我指指點點。
“你說這些話都是空頭支票,我們憑什么相信你,你還有臉出來逛街,人家失去了丈夫,失去了父親,你怎么還有臉出來逛街呢!”
旁邊有一個女人好像情緒很激動的樣子,走出來推了我一把,大聲的吼道。
我不知道她的情緒為什么這么激動,可被她這么一推,我一時沒有注意,竟然摔倒在了地上。
看著各位步步緊逼,我努力的想要站起來維護自己辯解,可每當我站起來的時候,都會有人再一次的推倒我,一次又一次,我第一次感受到了真正的無助。
“各位朋友,你能聽我說一句好嗎?”
我趴在地上,眼看著各位的口水將我淹沒,我抬起頭來,著急的說道。
一個女人假意的啐了一口口水,惡狠狠的對著我說道,“你還有什么好說的,這件事情就是因你而起,你要是想要贖罪,那就去人家家里求得人家的原諒,你怎么好意思踏進這個超市,你又怎么好意思去享受世間呢!”
本來我還想替自己辯解什么,可聽著這個女人的話,我瞬間安靜了下來。
他們的情緒都在氣頭上,就算我想要解釋什么,也沒有什么意義,因為他們根本不會真正的去聽。
“那你們這些話的意思,是希望我一命抵一命嗎?難道我的生命就不珍貴了嗎?”
看著他們紛紛指責我,我下意識的為自己辯解著。
卻沒有想到自己說的這些話,又引起了他們的誤會。
“你的命珍貴,那人家的命就不珍貴了嗎?你可真是會開玩笑,這個世界上怎么有你這樣的人,你為什么還不去死!”
一個抱著孩子的婦女突然間站了出來,惡狠狠的說道。
我從來都沒有想過,他們竟然能夠說出這么難聽的話。
一時間,我逃脫不掉,也不敢再去為自己辯解。
就在我不知道該怎么辦的時候,突然間有一個人出現在了我的面前。
劉鵬看著各位擁擠著我,替我擋出了一條路,“如果你們想為死去的人辯解,那么證明你的心底很好,可這件事情也不完全是她的錯,你們為什么不能放過她呢?”
他看著各位,一字一句的說道。
而我,看著他出現在我面前的時候,傻傻的愣在了原地,他怎么會出現在這兒?
“你是誰呀,多管什么閑事!趕緊離開這兒!”
那位抱著孩子的婦女指著劉鵬,氣呼呼的說道。
可劉鵬依舊堅持的站在我的身邊,他牽過我的手,礙于這么多人,我的心里確實害怕,便沒有掙脫開。
“要說這個世界上唯一可以指責她的人,或許只有我,因為這個世界上只有我曾經和她最親,你們根本沒有任何資格來指責別人,趁我現在還沒有報警,我希望你們識相點兒,趕緊離開!”
劉鵬掏出了手機,假意的開口威脅著。
那些圍著我指指點點的人一聽,立馬都離開了現場。
看著離開的人們,我莫名的松了一口氣,但也沒有忘記掙脫開他的手。
“剛才真的是謝謝你了!
我看著劉鵬站在我的面前,他剛才幫我,所以我理所應當的去感謝他。
或許是看到了我疏遠的樣子,劉鵬聳了聳肩,“我知道網絡上的新聞,現在新聞對你很不利,這幾天你盡量還是不要出來了,如果再出現這樣的事情,而我又恰巧不在你身邊,那你怎么辦?”
看著他關心我的樣子,我莫名的感動了起來,逃避著他關心我的眼神,“不知道,我以后會盡量少出來的,而且這件事情很快就會解決,就不勞你操心了。”
我和他離婚以后,從來沒有這么和諧的談論過一個問題,想到這兒,我苦笑了一番,雖然感動,但我并不明白他為什么要這么關心我呢?